“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李承钦!”
“你提的要求我都满足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对比女人, 李承钦显得十分凉薄和不耐烦。
“她们早就警告过我。”女人开始哭泣,“她们说你跟着那个女人一起死了。我不信……我怎么那么蠢?”
“尤金娜,我能给你的都已经给你了。”李承钦依旧是公式化的自说自话,“我甚至给了你一个儿子。”
啪——响亮的耳光。
“我们都知道凤儿是怎么怀上的!”女人痛哭, “我忍受你在我身上叫着她的名字。我忍受你至今还把她的牌位放在先灵祠里。我甚至忍受你天天对着她的相片……”
突然一阵响动,两人似乎在拉扯争夺着什么。
“够了!”李承钦的耐心终于耗尽,冷声喝道, “忍受?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只是我一个妃子,不是我的王后。你连忍受她的资格都没有!”
女人披头散发, 狼狈地夺门而出,甚至没留意到躲在门边的儿子。
小男孩惶惶不安地探头朝书房里望。高大的父亲站在满地狼藉中, 拿着一个相框,用袖子轻轻擦拭,神情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柔和惆怅。
“凤儿, 过来。”李承钦把小儿子抱起来,“吓着了吗?”
男孩摇头,望向相片。里面是一位笑容明朗的妙龄女郎,穿着紫红薄纱裙,乌发蓬松,肌肤雪白。她半依着树干,身后是夏日海岛的风光。
“漂亮吗?”李承钦问。
“没有妈妈好看。”孩子说实话。
李承钦笑了,摸着儿子的头,哑声说,“她这个时候肚子里应该正怀着你本来的大姐或者大哥的……我们都不知道。”
“那后来呢?”
“……我推了她一把……”李承钦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楚環睁开眼,推着李凤笙的胸膛,和他分开。
李凤笙喘息着,脸颊通红,像一头呼哧呼哧的大狗,兴奋地瞪着楚環。而司徒子彦正半跪在旁边,脸色如泼了绿颜料般难看,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仿佛要把这小小的驾驶舱冻成冷藏库。
楚環抬起手,啪地给了李凤笙一耳光。
不轻不重,足够把他的脸打歪,又不至于留下手掌印。
“下次你再这样,”楚環面无表情,“我就直接废了你!”
李凤笙揉了揉脸,笑嘻嘻,“值了。”
楚環再度扬起手。李凤笙猴子似的窜出了驾驶舱,逃之夭夭。
场外观众因他的出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子彦!子彦!”全场师生都在呼唤着司徒子彦。
“走吧。”楚環有些不敢看司徒子彦的脸色,“要颁奖了,别让领导和嘉宾等着。”
司徒子彦嗯了一声,忽然握住了楚環的手腕。
楚環一惊。
毫无防备地被庶子偷袭了已经是足够杀人毁尸的黑历史了,再和老情人的儿子有点什么不清不楚,那她就要达成两对父子双击四联杀了!
而司徒子彦只是走上前,替楚環推开了驾驶舱受损后有些不灵敏的舱门,绅士地扶着她双腿还发软的身子走了出去。
***
“本届全国高校机甲游战赛赛况精彩纷呈……”
朝歌四周的外太空,航线十分繁忙,民航舰们正沿着航线穿梭着卫星群中。黑幕背景下,灯火通明的太空舰仿若缓缓漂浮着的宝石匣子。
船舱里,乘客们在娱乐仓里消遣旅途时光,墙上的平面光子电视正在播放体育新闻。
“中央军事学院再度捧得总决赛桂冠,您现在观看到的,就是赛场的盛况。”伴随着播音员的话语,屏幕里放出环形运动场上欢腾热闹的景象。
那是一片欢乐的海洋,象征着中央军校的蓝色彩带满场挥舞,全体师生狂热地大声唱着校歌和队歌。
嘉宾席上,嘉宾和官员们谈笑风生。颁奖嘉宾楚太子矜持优雅,正在同一位漂亮的女官交谈着。
“这次中央军校队的辅助向导临时领队在比赛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位年仅十八岁的a+向导不仅做到了单人操纵无人机,对国防科技大队的步兵进行了埋伏打击,还通过强大的精神力操纵队友机甲,以超乎常人的技艺,对战对手的主力机甲,并且获胜!”
“才a+的向导?”
“她一个人怎么能做到操纵机甲的?我听说军方都得是一组向导才能做到。”
乘客中不少哨向被新闻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放下手中的娱乐,聚到了电视机前。
晃动的镜头显然是由飞行摄像机拍的。热情似火的场地中央,空间场已经退去,露出了原有的草坪。参赛两队的队员纷纷从各自的机甲上下来,进行赛后的友好会面。
那个面色苍白、乌发汗湿的俊秀少女走在队伍最后,却被无数架摄像机遥遥对准,闪光灯此起彼伏,令她不自在地眯起了眼。
司徒子彦自发将身子侧过去,替楚環挡着灯光。楚環觉得他有些保护过度,显得自己太孱弱无能。可考虑到司徒子彦也是一番好意,便忍着没有拒绝。
陈香之说针剂的效果可以维持三个小时,到目前为止也只过了两个小时而已。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李凤笙先前那个冒失的吻产生了不良反应,楚環觉得结合热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那种骨子里烧灼的感觉正在一点点加深,她口干舌燥,鼻息发热,四肢的疲软和头脑中的晕眩正在逐渐加重。最苦恼的是,四周哨兵队员身上充沛浓郁的哨兵信息素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入鼻端,令她血气翻涌。
李凤笙像一头撒欢的狼狗似的满场疯跑,女孩子们疯狂地朝他丢着彩带和吉祥物……和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