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晓棠准备出去找周定国的时候,白琳终于从水缸里扬起了头。
水珠顺着她的发丝落进她的衣襟上,不一会儿白琳肩上就湿了一大片。
陆晓棠连忙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擦头发,嘴里还念叨着:“你这是做什么?这都要入秋了,你也不怕感冒啊?”
“你怎么像个老妈子似的?”白琳瞪了她一眼,一把将毛巾夺到自己手中粗暴地擦了擦头发,转身又舀了一瓢水兜头浇了下来。
“……”陆晓棠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白琳要来这么一招,刚才干嘛还要擦头发呢?
而白琳在浇完自己之后也仿佛终于平静了下来,她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思绪乱成一团。
陆晓棠这次直接将周定国的外套拿了出来披在白琳身上,便默默地坐到了一旁:“魔镜,白琳这是怎么了?”
“嘿嘿嘿,陆晓棠我怎么头一次发现你这么八卦啊?”魔镜笑的有些猥琐。
陆晓棠十分严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白琳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啊,我们得找出她心中的郁结之处,才能够找到解决的方式不是吗?我不是八卦,我只是存着一刻探寻真相的心。”
“把八卦说的这么正义你也是头一个了。”魔镜哼哼了两声,便沉声说道,“做好准备。”
“嘶——”
陆晓棠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缓缓地接收着魔镜传递而来的信息。
这一次,同她从镜中看到周定国的经历不同。
这一次,她非但能够看到白琳,同时还能够感受到白琳的所思所想。
她看到白琳年仅五岁便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对着几十个同胞,必须要靠着自己的能力活下来。
白琳最初因为年幼蜷缩在角落里倒也没人注意到她,可随着笼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她便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少一个人,笼子里的其他人便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年幼的她,便是最好的敌人。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三天后,依旧站在笼子里的人居然是白琳。
她浑身伤痕,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匕首,颤抖着站在笼子中央,眼中是冰冷而尖锐的光芒。
陆晓棠看着,便觉得心底泛起一股子细密的疼痛,同时伴随着的是一股子麻木感,痛过怕过后的麻木,那是属于五岁的白琳的。
接着,陆晓棠便看到一个浑身上下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男人走到笼子边上,看着白琳满意地点头。
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一台破旧的风箱,平静的语气却令人遍体生寒,他说:“丫头,你得到的只是第一轮活命的机会,休息三天,你会进行第二轮的困兽之斗。”
男人说完便将白琳带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头,有熟软的床热腾腾的饭和干净整洁的衣服。
三天后,白琳被蒙住双眼,再次带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