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知道你委屈,但是特殊时期必须要有所忍耐。”周安邦轻轻地叹了口气,抬头看了段肖一眼。
段肖立马收拾了自己的杯子,扯着白琳嚷着要参观一下周营长的四合院,请她做个向导。
白琳不肯动:“我答应了营长这次一定要做到寸步不离的。”
“我在这儿还不能暂时替代一下你的作用?”周安邦挑眉。
白琳皱眉:“上回也是您喊着要见陆晓棠一面,谁知道竟然让陆晓棠撞上了罗怀义,这要不是我们家晓棠有……有胆识有魄力,现在陆春霞的后果就是我们晓棠的后果了。”
“你真不走?”周安邦瞪她,慢条斯理地抬起了脚。
白琳抽了抽嘴角:“你们兄弟俩就这么喜欢踹人吗?”
周安邦蓦地一愣,登时乐了起来:“我们俩很像?”
“不像!”白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拽着段肖走了。
周安邦轻笑一声,默默地看着白琳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向了陆晓棠。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那张脸,心里不住地感慨血缘的强大力量。
他在罗正良的书房里见过一张照片,当时头一次见到陆晓棠时便觉得眼熟,直到他再次见到罗正良的时候,才想起来陆晓棠带给他的熟悉感是来源于哪里。
那张照片上的女人,不出意外就是陆晓棠的母亲了。
那个陆晓棠见都没有见过的女人,是罗正良心上的朱砂痣。
这么多年始终被他贴在心口放置着。
可这一次,周安邦被临时通知去罗正良那边汇报工作的时候却发现书房里已经没有了那张照片的踪迹。
罗正良的情绪也显得十分失落。
他有心要打听一二,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直到听说罗怀义带走了陆晓棠,他才恍然明白过来。
只怕那张照片罗怀义也已经看到了。
只要看到了那张照片,他们便会明白,秦东风并非他们要找的人。
罗正良遗落在外的孩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儿子,而是个女儿,是一个跟齐苒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
在听说罗正良突然昏迷不醒后,周安邦首先怀疑到了罗怀义身上。
可事情未明之前,他不敢将自己的猜想公之于众,他只知道,陆晓棠的安危如今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