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那群人你真的不认识?”周定国一脸凝重,虽然对于他冠冕堂皇地说罗正良昏迷与他无关,可事已至此,多思无意,还不如早些弄清楚那群莫名其妙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按理说,这里是北京,不是什么偏远山区可以轻而易举地藏着一支异样的队伍不被发觉。
可偏偏还真就出来了这么一群人,是他们谁都不熟悉的人。
罗怀义正儿八经地琢磨了片刻,突然怪异地看向周定国:“周安邦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神叨叨的的模样,如果这是他的人呢?”
“他也没理由找一群人来弄得咱们这么紧张啊。”周定国摇头,并不考虑罗怀义的这个猜想。
罗怀义冷笑:“如果是为了监视我呢?”
毕竟那群人虽然对所有进出人员都进行着严密地盘查,可罗怀义却注意过周安邦几次进出都没有像他似的恨不得里里外外都检查上三遍。
尤其是李琼枝那个女人,在所有人都聚集在罗正良床前提心吊胆的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去做饭。
要说这两口子没问题,罗怀义能把自己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周定国没有吭声,只拉着陆晓棠深深地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越过罗怀义回去了。
这一次回到罗正良躺着的那间屋子里时,周定国便默不作声地将陆晓棠推到了人前头,让她能够更清楚地看到罗正良。
他则侧身拍了拍周安邦的肩膀,问了一句:“怎么样了?”
“你指哪方面?”周安邦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们一眼,“你认为现在知道真相,心里头就舒坦了?”
周定国一愣,旋即深深地皱起眉来。
“行了,多大的人了,出了事儿不是想着怎么解决,去想缘由做什么?我是你大哥,我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周安邦叹了口气,脸上终于有了些疲惫的味道,“罗怀义这个人肚子里存了多少坏水你我都没有办法判断,现在唯一能够判断的就是罗首长的昏迷与他脱不了干系,你们都注意一些,别被他三言两语骗了。”
“大哥。”周定国喊他,“你为什么这么在意罗首长的生死?”
周安邦还陷在周定国那声大哥带来的喜悦中久久不能自拔,陡然听到他后面那声质问,周安邦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定定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得和自己齐肩高的兄弟,心里头一时翻腾出无数情绪。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
他说:“定国,罗首长对你来说如父如师,对我来说也是一样。当初我决定离开北京出去闯荡的时候,这里多少人都反对,认为我是异想天开疯了一样,只有罗首长塞给我一百块钱,嘱咐我出门在外,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你以为我今天是怎么来的?靠运气吗?不,是靠了罗首长当年的那句话啊。”
周定国点头,突然又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什么都做。”周安邦声音又低了几分,“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坏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儿,将来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只是想现在,这里的浑水你该抽身出去了,带着晓棠离开吧,回你们的白石营去,去过你想要过的日子。”
周定国沉默。
知道了李琼枝端着一大盆水饺上来,他们还是没有一个人再开口。
李琼枝站在门口轻声喊他们:“出来吃点东西吧,你们都在这儿靠了一个晚上了,身体真的会吃不消啊。医生刚才不是说过了嘛,老爷子危险期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总不能老爷子醒过来了,你们几个又接二连三地倒下去吧?各个都是老爷子的心尖尖,你们这不是成心不让老爷子休息好吗?”
罗怀义猛地抬头盯着李琼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