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可不是疯子。”
宋逸舟微眯着眼睛,眼神愈发阴暗,他打量了几眼容长风,
“这不是朝廷正当红的新科状元么?怎地不好好在翰林院待着,却跑这儿来与我这表弟揪扯不清?”
容长风在这片刻功夫已经恢复了神色,他躬身拘礼,“原是宋都督。”
容玉拍了拍宋逸舟的背,催促道:“别废话了,快走快走!”
宋逸舟牙根耸动,一双带着寒冰的俊目又瞧了容长风一眼,眼中挑衅意味颇为浓厚,容长风自然是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他抿唇不语,只给宋逸舟让出了道来,宋逸舟冷冷一笑,当下扯了缰绳,掉了头便往郊外而去。
容玉心下不安,脑中思绪纷乱,他心思这个容长风着实不好糊弄,也不知将来还要生出多少风波来,正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一敞亮,宋逸舟已经带着他出了城门。
容玉松了口气,拍了拍宋逸舟的肩膀:“今日多谢你啦,回头请你吃饭!”
宋逸舟却不接话,只冷冷道:
“记清你自己的身份,往后少跟容长风那厮揪扯不清。”
容玉一愣,明白宋逸舟已是误解了,他心里本就烦乱不堪,无端端遭受这样的指摘,心间自然是愤怒,
“我还烦呢,你别再叨叨了成么!放我下去!我自己走去小菜馆!”
“怎么,被我戳中痛脚了?”
“宋逸舟!你他妈说的人话么!你能不能看清楚了事实再说话!”容玉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着牙,“我他妈又不是你的人,还轮不到你对我指指点点!”
容玉恶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背上:“你把我放下来!”
宋逸舟哪里知道自己心中那股邪门的火气从何而来,又见容玉这般尖利的模样,他自然更是恼怒,当下置气一般重重蹬了马肚,马儿更似飞箭一般向外冲了出去。
容玉惊得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一边忍不住气得拿拳头砸他,可这点手头功夫对宋逸舟哪里有用,几乎便跟打在沙袋上差不多,反倒让自己的手生痛。
容玉若知道对方又这般犯浑,他哪里还会上他的马,他一心只想快点将马匹的速度给减下来好跳下马去,他双手穿过宋逸舟的腋下要去扯那缰绳,宋逸舟一时不察,猛然用力拉住了缰绳,马匹疾行中受惊,嘶叫一声整匹马迎空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