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身的记忆里,因为科尼利厄斯的白月光,是乖巧听话的类型,所以他便一味的想要将原身也变成这样。结果却弄巧成拙,导致原身变成了一个懦弱不敢多言的孩子。而随后,在失去利用价值以后,科尼利厄斯的抛弃却让原身越发自卑。可传到科尼利厄斯耳中,却只用了一句废物,就给原身下了定义。
过往的记忆识海里一幕幕划过。与此同时,曲径也有了对付这种人的方法。他骄傲,那自己就比他更高傲。
思及至此,曲径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走。而看到他回来的曲谦昭和曲慕离却同时站起身,并命令管家送客。
三人原本还没有谈拢,可却被曲径打断。科尼利厄斯不由自主的有些生气,然而他却不敢在曲谦昭三人面前造次。只好询问一旁的侍从道:“请问那是谁?”
“金橙。”听到科尼利厄斯的对话,没等侍从回答,曲径就率先自我介绍。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他慢条斯理的又补了一句:“是多萝西娅之城的小王子。”
说完,曲径转身上楼。而科尼利厄斯却因此愣住。随后在想起关于曲径的传言之后,也忍不住好奇的多打量了他几眼。
然而曲谦昭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反而命人将他送走。与此同时,曲慕离也扬声对他说道:“殿下,以后也不用再来曲家。因为我是不可能加入你的麾下。”
“为什么?”科尼利厄斯不解。
可曲慕离却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他半晌,然后才慢慢说道:“你不知道你曾经退婚的曲径,是我的哥哥吗?”
说完,曲慕离便上了楼。
终于能够正是和曲径见面,他并不想在科尼利厄斯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方才如果不是曲谦昭周旋,他早就打算把人拒绝了。
而随他身后上楼的曲谦昭,也同样礼貌的对科尼利厄斯致歉:“对不起,恐怕以后,曲家不太方便您过来。毕竟现在多萝西娅之城的小殿下,人正在舍下。”
转眼间,大厅里就只剩下科尼利厄斯肚子一人。至于曲家主人,却都去了楼上。
多萝西娅之城的小王子,这个身份的确足够高贵,甚至和他自己不相上下,并且还占着一个尊贵客人的名头。可即便如此,科尼利厄斯也依旧感觉自己被怠慢,甚至说是被鄙视了。
离开曲家之后,科尼利厄斯立刻命人去查曲径关于金橙的身份。可得到的结果却让他愕然。
帝国关于金橙的传言很杂。但是其中自容家和陆家传出来的两条传言却让他极为在意。因为,他们同时都暗示了一个答案,那便是金橙的身份,就是曾经的曲径。
傅臻事件当中,曲径并没有死亡,而是在曲清岚的策划下失去了记忆,变成了多萝西娅之城的小王子金橙。而后在曲径和容千凌以及陆明渊的接触过程中来看,他现在多半已经恢复正常。
甚至还把容千凌和陆明渊迷得团团转。只可惜,这两人现在就都已经出局了。并且曲家人还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好一朵食人花。
想到曲径站在楼梯上时挑衅的笑,科尼利厄斯的心悄然颤抖了一下。因为在知道金橙就是曲径本人之后,这种和他童年截然不同的优雅的骄傲让他越发难以割舍。
因为曲径的长相实在太符合他的喜好,甚至比当初那个白月光还要符合。再加上他现在身上的那种傲然,很容易引起人的肆虐欲望。甚至想立刻把他染脏弄哭。
可惜的是,曲家那三兄弟似乎把人看的很严。
“啧!”科尼利厄斯挑了挑眉,然后示意侍从下去。来日方长,既然曲家那三兄弟对他感兴趣,想必他以后也会经常和曲径见面。至于曲慕离,如果他征服了曲径,想必曲慕离也会顺从屈服。
关于曲家三兄弟的底细,作为皇室中一员,他也清楚的很。虽然这三个都对曲径有好感。但是只要有自己曾经和曲径订婚过这个前提在前,曲径就绝对没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除非……那位打算放弃继承权。
低声笑着,科尼利厄斯突然觉得有一丝痛快。
第一根因果线,不过初见,就产生了松动,并且缓慢的开始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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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曲家,曲径却已经被曲慕离堵在房间里,重点是,小孩似乎并没有打算和他好好说话……
第67章 曲径,你是不是讨厌我
“金橙, 多萝西娅之城的小王子?”站在曲径面前,已经趋近于成年体型的曲慕离低头看着曲径。略有些暧昧的距离显得十分危险。
曲谦昭和曲清岚同时皱起眉, 似乎要上前一步, 可却被曲径拦住,并且暗示他们先出去。
虽然眼下的曲慕离给人的感觉有些危险, 可实际上,他的这种故作凶狠在曲径眼中, 都是不堪一击的伪装。因为不管曲慕离眼下有多高, 多强势, 在曲径的认知里,他依旧还是原本那个傲娇又嘴硬心软的小孩。
熟门熟路的揉了揉曲慕离的头发, 就像他以前最常做的那样,丝毫没有半分改变。就好像这么久以来,曲径从没有过诈死, 曲慕离也从没有离开。
温柔的手指, 熟稔的香气, 还有曲径眼里最让他喜欢的笑意。曲慕离原本绷紧的神情也逐渐放松下来。但是他却依旧没有放过质问曲径的念头, 反而又一次重复的询问道:“我改管你叫什么?小殿下还是曲径?”
看这不依不饶的架势, 曲径就明白小孩多半还在气头上, 肯定十分难哄且难缠。可当初也的确是自己不好, 没有事先和他通气, 害他伤心许久。
低低叹了口气,曲径身后把曲慕离抱在怀里。分明比自己还要高大,可曲慕离眼底深处写满的委屈, 却让曲径忍不住想要宠爱他。
“为什么诈死?”把头抵在曲径的肩膀上,曲慕离的语气有一丝丝的不稳。而曲径身上那种能够安抚人心的气味,也在不断地诱惑着他问出更多的疑问。
“为什么把你母亲的遗产留给我?”
“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为什么不把我算在你的计划之内?”
一连串的问题接二连三的脱口而出,可曲径却没有给他任何答案。而曲慕离却定定的看着他的双眼,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你,是不是讨厌我……”
曲慕离藏着委屈的语气终于和以前奶猫时期的样子合二为一。曲径看着嘴上指责,身体却诚实的赖在怀里的小孩也有些哭笑不得。
而后更让他无语的,还是曲慕离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回了兽形,整只猫都死死的贴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因为害羞,曲慕离的身体还有些僵硬。可对失去的害怕却让他固执的贴紧,不愿离开。
不安的奶猫,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安抚。更何况,到底是自己造的孽,让他难过了这么久。面对这样的曲慕离,曲径也确实是难以拒绝。
稍微调整了姿势,他让怀中的曲慕离趴得更舒服些。然后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等曲慕离的情绪稍微变得冷静之后,曲径这才低头凑到曲慕离的耳边和他小声解释。
“诈死是因为我要报复傅臻。”
“把母亲遗产留给你,是因为相信你能帮我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