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什么,我会死吗?”棉棉没好气的看着她:“小环,要知道你家小姐我命最大了, 之前算命的不还说我能活到八十岁吗,你就放心吧,别给我哭了啊,我听着心烦。”
小环瘪了瘪嘴看着自己的小姐,一脸委屈,但眼泪却还是往回收着,不敢再哭了。
她要是再哭的话,她伺候的小姐估计真的会对自己生气了。
棉棉拍了拍她的脸:“这才乖。”
刚一说完,自己房间的门便被人推开,紧接着便是棉棉的生母走了进来,一看到棉棉便抱着她哭着喊着。
“女儿啊,你可吓死娘了。”
棉棉一脸懵逼。
但还是秉承着自己身为女儿的职责,拍了拍自己娘的后背,安慰着:“娘,我这不是没事吗,您别哭了啊。”
她娘身后跟着脸上有些担忧的父亲。
棉棉看了眼,喊了声:“爹爹,您把我娘给拉开一下,她压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苏凭会意到,朝身旁的嬷嬷看了眼,嬷嬷立刻上前,把棉棉的生母给稍微的往后退了几步。
棉棉这才伸手顺了顺自己的呼吸,说实话,她娘是挺苗条的,但她也承受不住她整个身子压下来的重量。
慕容雪倒是没在意自己女儿的嫌弃,往旁边一坐,依旧紧紧的握着棉棉的手哭诉道:“娘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是在湖里去了,可要娘怎么办呀。”
扯了扯被自己娘握着有些发红的手,棉棉没扯动,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人是自己的娘亲,就让她握着吧。
到最后,整个房间都是慕容雪的控诉声。
“棉棉,你怎么能这么贪玩。”
“棉棉,你知不知道娘听到你掉到湖里的时候,吓得直接从庙里晕了过去。”
是的,慕容雪之所以之前一直都未曾出现,便是去了寺庙上香去了,寻常时候去都要三两天才回来,这下倒好,一天半便回来了。
这完全是被棉棉给吓着了。
听完自己母亲的唠叨之后,棉棉脸上有明显的倦意,朝自己的父亲看了眼,使了使眼色之后,苏凭便提议:“棉棉刚醒来,先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闻言,慕容雪看了棉棉一眼,眼角的泪都还没擦拭干净。
“那娘等你休息之后再来看你。”
“好。”棉棉应着。
慕容雪看向一旁一直跪着的小环:“你这丫鬟,怎么照顾小姐的,给我仗打二十大板,给逐出府去。”
哭完之后的慕容雪,精力倒是恢复了不少。
一听到夫人给自己的惩罚,小环瞬间便哭了。
“夫人,小环不是故意的,求你别把小环逐出府去,小环的父母都去世了,从小便陪在小姐身边,求夫人看在小环一直照顾小姐的份上,能不能让我以后继续照顾小姐?”她扯着慕容雪的裙角,哭喊着。
棉棉动了动身子,朝着正发怒的母亲喊了一声:“娘,今日这事不怪小环,是女儿贪玩才会这样。”
“那也是丫鬟不靠谱,不然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
棉棉轻咳了声:“娘亲,女儿不喜欢被别人照顾,小环从小就在我身边,我已经习惯了,今日这事是女儿的错,您别责罚小环。”
“夫人,小环知错了,可是小环不想被逐出府去,只想待在小姐的身边。”
棉棉帮衬着:“娘,别罚小环了,您要是把小环逐出府去了,谁来照顾棉棉?”
慕容雪看了两人一眼,袖子一甩,“不逐出府去也可以,但仗打是免不了,小环也该长长记性了。”
说完,也不管屋内的人,直接甩手便生气的出了棉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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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伸了伸手:“小环,扶我起来。”
小环乖巧的应着,眼睛周围还挂着来不及擦拭掉的眼泪。
苏凭皱眉看了眼,对此并未说什么。
他看了一圈屋内的人,“先退下。”
“是。”
等所有人都退下之后,苏凭才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棉棉,你知道不知道你掉下湖是谁把你抱着救回来的?”
棉棉摇了摇头,那会她只感觉到有一个坚硬的身躯抱着自己,从湖里拖了上岸。
那种感觉,有点像小时候贪玩那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要怀疑小时候救了自己的那位小哥哥回来了。
只不过奈何那会,她已经完全睁不开眼睛了。
苏凭轻叹一声:“是容丞相。”
棉棉:“......”眨了眨眼,她反应有些迟钝的“啊”,看着自己爹爹的神情,棉棉便知道苏凭没有骗自己。
她指了指自己:“那容丞相知道我是谁了吗?”
苏凭无奈的点了点头。
她一被抱回家,家里的嬷嬷小厮便哭着喊着二小姐,这只要没耳聋的人应该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