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我……你干什么要送这个?”
“因为你喜欢啊。”
向暖一怔,抬头看他。她突然感觉心口酸胀得要命。
他们都长大了,越来越多的东西变得不那么重要。像很多人一样,她也为某些东西痴狂过,但结果也同样像很多人一样,那些念想最后被风吹散在时间的角落,化作一点一点的野花,细碎地点缀在青春的道路旁。它们无关痛痒,无伤大雅,无足轻重,甚至不值得被铭记,被怀念。
她于是把它们沉在心底,从此忘记。
可是他记得,他都记得。
记在心底,从此不忘。
向暖突然就哭了。
泪水疯狂地向外涌,顺着脸颊滑出两道小溪流,滴滴答答地落下去。她哭得放纵,眼里蒙了厚厚一层水光,身体轻轻颤抖,连嘴唇也在抖动。
林初宴吓了一跳。向暖其实并不是个爱哭的人,更何况现在她哭得太夸张了。
“你,别哭啊……”他又慌张,又心疼得要命,抬手给她擦眼泪,可哪里擦得完呢,越擦越多。他只好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别哭,不哭,乖……”
向暖的泪水都浸在他的衣服上。她任由他抱着,发泄一般地,哭了很久。
最后她终于不哭了,肿着眼睛在那打嗝。
林初宴哭笑不得,用纸巾把她的脸擦干净了。他托着她的下巴,看她肿成核桃的眼,“你至于么。”
“至于。”
“上去看看?”
现在战队里没人上班,房子空着,只有个保洁在看门。俩人上去看了看,向暖在洗手间洗了把脸。
“我想去屋顶。”她说。
“好,我们去看夕阳。”
屋顶上有桌椅和太阳伞,现在太阳快落山了,两人并肩坐在一条长板凳上,紧紧地挨着。林初宴揽着向暖,向暖歪着身体,头枕着他的肩膀。
贴得那么近,他呼吸时的起伏,她都感受得分明。
“一会儿忘却要过来了,”林初宴说,“还有虎哥,茵姐,沈学长。”
“嗯。”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