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向陆居安道谢,“今天幸好有您在,我去督促安保,这件事是我的失职。谢谢你。”
其实主院的内部是不容许监控的,主要陆居林是陆家人,他来了谁敢拦他,也没想到他这么色令智昏。
“不用跟我客气。”陆居林咳了一声,冷硬的面孔有所融化,“你听到星昀刚刚说了我什么吗?”
问的相当直白了。
林秘书眼珠子往左转,抬头看向夜空,“哈哈,今晚夜色不错啊,就是有点冷,我先走了啊陆先生。”还没说完就踏踏地逃走了,心里默默说对不起,她不能背叛自己的老板啊。
这件事的后续处理结果是,陆居林失去了在陆氏所有的职权,他所主管的酒吧歌厅等等全部移交给外聘ceo。把陆二爷气得中风,直骂不孝子,缓了一个月才好转。
发生了这种事,杨仟仟也不想继续在海岛上待了,收拾东西提前回国。
因为天气不好,飞机不能顺利起飞。
下雨的印尼,着实不常见。雨打芭蕉,也别有趣味。
孔睿找她出去玩,问她要不要去日惹看千尊佛,有风土人情味。
杨仟仟欣然同意了,孔睿各方面都不错,为什么要拒绝呢,她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享受生活。
两人用三天时间逛了很多地方,帆船上看日落,千尊佛像中祈愿,吃着前几口很好吃,第六七口就不想吃的当地食物……
两人笑得十分开心,拍了很多照片,陆居安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工作文件再也看不下去了,“啪”地合上电脑。
陆思危刚潜水上岸,脱下潜水服,“哥,你到底是来度假的还是来工作的,就剩一天了,整天抱个电脑工作,沙滩上晒太阳很好玩?”
“你呢,整天闭门不出,除了潜水就是钓鱼,我以为你是来交女朋友的。”
潜水服褪下,陆思危上身肌理分明,白皙和略微消瘦。
“我以为你是来和前妻复合的。”他戴上近视眼镜,躺在沙滩椅上悠闲地喝果汁。
陆居安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
“你之前不向她求婚了吗?”陆思危放下高脚杯。
“我那时只是测试测试她。”
“你这事做的欠考虑,求婚哪能随随便便说。”陆思危忽地呵地一声笑,“也难怪,你前段婚姻就是糊里糊涂的。我再问你一遍,你喜欢她吗?”
湿热粘腻的风,使他有些不舒服,忽地想到几天前那坨鼻涕,一点愧疚被埋没,陆居安说,“不喜欢。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要去追她。”陆思危直视陆居安的眼睛,语气诚恳。
瞅见大哥温怒的脸色,陆思危哈哈大笑,很久没有笑得这么畅快,“骗你的,我喜欢自己的标本做什么,我又不是变态医生。”
被称为标本的杨仟仟此刻正累得躺在按摩椅上,这几天每天疯狂地买买买,体会富婆的乐趣,卡里的钱像是无底洞,怎么刷都刷不完,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不过大多都是夏天的衣服鞋子,还买了几颗大钻石和宝石。
奢侈品店的衣服不能自己去逛,要说出自己的要求,坐在沙发上,等店员拿给她穿。之前在现实生活中她进奢侈品店走两圈都要时刻观察柜姐是不是对她翻白眼了,现在,简直把她当祖奶奶。
她看中了一款碎钻项链,孔睿说这种碎钻戴着玩玩可以,收藏还得买大钻才有升值价值。他坚持要刷他的卡,杨仟仟奈他不过,只好送了一些其他东西给他,价值不能差太多,反正她现在也不差钱。
“花了多少了?”
“20亿卢币,约合104万人民币。”钟顾问说。
杨仟仟脑子一晕,随便买了些居然花了那么多,小城市一套首付……她捂住胸口,学着儿子的口气,“没关系,我儿子有的是钱。”但好像并不能安慰到恐惧的心灵。
她这样和陆星昀有什么区别?不是花自己的钱,到底没什么底气。她默默地翻开微博,陆星昀的车已经抽到第六台了,陆星昀每抽一次奖,微博就会出现热搜,#第x个锦鲤#,她也可耻地转发了,很可惜,她从来都不是其中一条锦鲤。
绝对不会有人想到,陆星昀的妈妈居然想中儿子的奖。
没办法,骨子里就是中等“贫农”,杨仟仟放下手机,她加了几个富二代的微信,那些女孩子问她去哪儿玩了,玩的怎么样,杨仟仟一一回答他们和她们斗图,偶尔会po些景物照在朋友圈,海岛上的人也陆续回国了。
陆居安忽然发来一条微信: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后天回国。
杨仟仟把他的名字备注成陆娟,有种反差萌,他平常挺高冷的,没想到还会发微信。
杨仟仟下巴搁在按摩椅上,打字,“再玩一个星期。”
陆娟:那我们先不陪你了,我们都是有工作的人。
这句话怎么看着这么阴阳怪气的呢,孔睿也有工作,他也要回去了。不,陆娟一定是在嘲笑她是个败家娘们。
杨仟仟:儿子最近还乖吗?
陆娟:他还那样。
杨仟仟:有没有被可艾欺负?
陆娟:没人能欺负得了他。
陆居安发到这里,倒是觉得最近陆星昀行为有些奇怪。
结束聊天后,杨仟仟睁着眼,躺在床上,酒店天花板上挂着好多幅古欧洲油画,大片绚烂迷离的色彩,她却有些意尽阑珊,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慢慢袭来,真要这么了了过一生吗?
她这种状态很像一夜暴富的人,玩了两年后,又想去找个工作消磨时间,整天玩和买也无聊啊,那些酒会、聚会也不是她的菜。
次日她睁开眼,精神养得足足的,她昨晚想了很久,决心改变,踏出舒适区,改变现状,使生活更有意义。
陆星昀回国,换上冬装,戴着黑色墨镜,下飞机经过t2大厅的vip通道,陆居安在他前面十几步步距离。陆星昀眸色一闪,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走在他前面。
他加快脚步,后面跟着的一大票人只能跟着他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