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仟仟吃得心理一堵,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真的胖了十斤。

他站着,身高腿长的,灯光下影子罩着她。杨仟仟觉得太压迫了,往后坐到沙发上。陆居安又继续说,“没事,你又不胖。”

这话中听,杨仟仟也同意,“我本来就不胖。”

“嗯,我看出来了。”陆居安说。

就吃个蛋糕还吃不安生,杨仟仟咽下去一个樱桃,揪下樱桃细小的柄指着他,“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没胸没屁股。

“有意思,”陆居安也跟着做在她旁边的沙发,瞅着她一边说话一边还细嚼慢咽的,嫣红的嘴。

“什么有意思?”

顿了顿,陆居安说,“你前男友挺有意思的。”

陆居安跟她把今天查出来的消息告诉她。

原来这么长时间才查出来,杨仟仟下午还听陆居安威风凛凛地警告许静好,说有关她的一切消息全都在一个小时内送到了他手上,原来都是陆居安在打肿脸充胖子,装逼,懒得跟他计较。

*

次日八点开始,the one开始在华国137个城市门店售卖,包括陆氏的商场在外和租用的门店,当日全部售空,其中属奶盐最先售罄,大家都想和陆星昀用同款。

昨天的负|面新闻倒给the one增加了一些热度,网上的黑评只占少数,主要还是杨仟仟的处理方式得当,让他们没得黑,等结果再说。

当天毛利润六百多万元,实现纯利润指日可待。

罗蘅滑着她的pad,激动地说,“明天后天,将会翻倍,我们的车载香氛,其他手工香皂也卖得不错,不到两个月,我们就可以翻盘。”

罗蘅虽妆容精致,但声音沙哑,眼里也布着血丝,想来是昨晚一夜未眠。

杨仟仟还睡得好好的,觉得挺不好意思,让人炖雪梨百合给她吃,道了好多声“辛苦”。

林秘书也在旁边道“恭喜”,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飘带衬衫,见到陆星昀穿了一套棕黄色的格子西服,两人穿的一个色系,原来是这个意思,林秘书抿着嘴偷偷笑了好久。

又过了一日,邮轮驶到印度洋,当天下午起了大风,邮轮停靠在巴基斯坦f市海湾。

一应物品已收拾妥当,杨仟仟带着许静好提前下船,陆居安放心不下她,也跟着她一起在巴基斯坦坐飞机回国。

这里比华国热一些,白天的温度20度左右,大衣换成休闲外套,戴上帽子和墨镜,这里紫外线大。

f市与印度接壤,港口的人皮肤比较黑,说信德语和卡特拉尔语比较多。

一下从冬天到了春天,杨仟仟感冒还没好,更严重了,鼻涕流不尽似的,随身背的小包里不仅放着身份证和护照,还有一大包餐巾纸。

她听到陆娟小声和陆思危说她是“鼻涕虫”。算了,看着他不留在邮轮花天酒地来陪她的份上,不计较。

杨仟仟和陆星昀拥抱道别,他非要下船送她,杨仟仟抱着他,拍拍他的背,“乖一点,让暮月省点心,我们下周见。”

“妈妈你注意安全。”

林秘书站在母子俩身后,这还是杨仟仟第一次叫她暮月,“省点心”裹着一层暧昧的意思。林秘书撇过脸,咬了咬下唇。

要走了,陆居安没指望陆星昀能说什么,陆星昀走到他面前,反而责怪他,“你怎么不和我说几句话就走?”

陆居安:“……”不是你不理我的吗,从来都是。他清了清嗓子,“工作上的事情,你还需早点回国处理,陆居林那系,多注意一些。仟仟我会照顾好,你别光顾着跟他们玩,劳逸结合,其他不用挂念。”

“哦,再见。”陆星昀说。

陆居安点头,句句肺腑,不知他能听进去多少。行李有人帮着他们拖上车,上车出发去机场。

港口人来人往,有卖各种衣物的,杂物的。还有花店,陆星昀看中了花店的一只手工泰迪熊,穿着背带裤,眉毛纵着,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

陆星昀收回眼神,转过脸对林秘书说,“林秘书,你先回邮轮处理一下早上发来的文件,我待会就上去。”

林秘书点头“您注意安全”,说完带着秘书处几个人走了。

几个保镖留了下来,陆星昀不想让他们看见他买小熊,咳了一声,分批指挥他们回邮轮。

陆星昀选了几束花,然后再把手工熊放到柜台。

花店的老板见他气度不凡,想来是送给女友,但是手工熊不卖,于是告诉用巴基斯坦的语言说,“小熊不卖,是我们店装饰用的。”

陆星昀听不懂。

老板又用撇脚的英语说了一遍,陆星昀根本不懂英语,他没学过,在他的意识里,博大精深的中华话总有一天要成为全球通用语,这一天也应该是他有生之年,鬼佬的洋语,他不屑于学。

一番比划下来,一会摆手一会指着熊,陆星昀懂了他的意思,于是解开手腕上的名表,换熊。

老板欣然同意,精心包好花,把小熊放到纸袋。

陆星昀心满意足地出门,走了一段路,去找港口的邮轮。

“嘟……”邮轮鸣笛,夕阳的光辉洒在海洋之星上,给他镀上一层壮观的金红色。

海的尽头落日与海水交接,像是上帝撒了一袋金子在海上,邮轮开走了,开走了……

连老板都不要了。

陆星昀下意识掏手机,没带。

他越走越快,终于忍不住奔跑起来。奔跑吧少年,撒腿奔跑,在夕阳下奔跑,“等等我!”夕阳映红了他如雨的汗水,狂风凌乱了他喷了摩丝的黑发,但还是透出七八分不羁的性感。

在人群中别他推开的路人发出惊讶地“哦”,“哦”各种叫声。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