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哎呀,随便了,”赵传译大手一挥,“我在1202等你们,邓黎应该也要到了,先让我提前见见嫂子呗。”

宋月笙看看四条腿还在胡乱扑腾的“家属”,想到赵传译等会儿见到传说中的“嫂子”会是什么表情就不由好笑。

哪有这样的嫂子?

宋月笙在驾驶座开车,胖团蜷在副驾驶上趴着,除了嘴边时不时流几滴豆大的哈喇子外,它倒也乖觉。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刻,整个城市里都充斥着热闹和喧嚣,街边光彩夺目,团团簇簇闪烁的都是无尽的灯火辉煌。

雷声处于闹市区里最繁华的地带,从外表看就是个富贵的销金窟,宋月笙从家里开了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他在车库停好车,抱起还在探着狗头往窗户外望的小狗崽,挽起袖子上的第一颗纽扣,走进赵传译已经开好的1202房。

宋月笙是第四个到的,房里除了赵传译这个请客的大地主外,还有另外两个花花公子,而主角邓黎尚未到场。

赵传译一见宋月笙来了,歌也没心情唱了,他立刻抛下麦克风,跑到宋月笙身边左望右望:“嫂子在哪儿,怕生吗是?”

宋月笙把手里的小狗崽递到他面前,以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这儿呢。”

赵传译见到宋月笙掌心里肉乎乎的小崽子,当即躲远了三步,看来之前思思被咬的事情多多少少在他心里留下了少许阴影,他道:“你怎么还带狗来了?”

“家属啊。”宋月笙长眉入鬓,他玩着胖团的肚皮,好整以暇地说。

不同于赵传译的反应,旁边的某位富二代见到家属竟是一条奶狗后,捧腹大笑道:“小宋爷口味独特,兄弟服气啊。”

宋月笙淡定地一抬手,示意他“过奖、过奖了”。

赵传译把宋月笙拉到一边,同时,他碰到宋月笙衣袖的手很努力地不摸到小狗崽的一根毛,他悄悄道:“我以为你是带沈美人来,进来前我在大门口看到了她,还打了声招呼。”

沈美人……沈蕴吗?

周鹭因为赵传译对沈蕴的这个别称,不耐烦地翻起白眼,一双肉爪爪很不老实地在空中划向赵传译。

宋月笙制住胖团作乱的爪子,神色不变地问:“沈美人,谁啊?”

“少和我装相。”赵传译推了他一把,他抽口洋烟说,“不就是你把人家捧红的嘛。不过沈蕴那小模样确实带劲,身段够骚,长相却清秀,要不是我家老头不让我和公众人物纠缠,我都想对她下手。”

“哦,你说沈蕴。”宋月笙仿佛这时候才想起这号人物来,他轻轻一点头,用他那特有的懒散语调开口问道,“怎么,她现在很红吗?”

“算是一线吧。”赵传译道,“我刚看到有粉丝找她要签名。你们难道一直没联系?”

“没有。”宋月笙说。

他似乎不爱多谈这个话题,说了寥寥几句后便拍拍赵传译的肩膀,抬脚走到沙发中央坐下了。

因为胖团太小,宋月笙怕把它放在地上会不小心被人踩伤,所以给它的活动范围限定在了沙发周围。

周鹭也没胡跑,她就趴在宋月笙两腿间,仔细想着适才宋月笙与赵传译的对话内容。

看宋月笙话语里对沈蕴爱答不理的语气,莫非他们当初不是和平分手吗?

要不是亲耳听到邓黎说自己是绿帽女,周鹭非得怀疑这绿帽是沈蕴给宋月笙带的不可。

否则他对自己和沈蕴怎么一副“朱砂痣与蚊子血”的态度,连沈蕴是不是很红都不清楚。

周鹭舔舔粉红肉垫里的杂毛,忽然有点期待宋月笙正式对上沈蕴会是什么立场。嘴巴能骗人,耳朵能骗人,心总不可能再骗人吧。

周鹭兴奋地打了个滚,眼里满是好事的光芒,她决心今晚一定要找机会促成这件激动人心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答a的朋友们!

第20章

过了大约半小时的功夫,邓黎这位正主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房间门口。他脖子上新带了一条大金链子,配着那刚刚上好摩斯的背头发型,远远看着就是位来找消遣的土大款。

“呦,老邓来了。”赵传译调出遥控器里的自动鼓掌功能,一段超脱反响的bgm随着邓黎的出场一同响了起来。

这声音吓了小狗崽一跳,她现在的听力可比这些人要敏锐很多,成倍的噪音传到周鹭耳朵里后,她急躁地在宋月笙的西装裤上留下了几个上蹿下跳的小爪印。

“怎么了,胖团。”宋月笙察觉到狗崽的情绪,安抚性地顺了顺小狗崽颈后的黑毛。

还不都是你!来这种场合找乐子!

周鹭睁大圆鼓鼓的眼睛,耷拉着耳朵趴在宋月笙的腿上。

而那头的赵传译已经亲热地问起邓黎马代旅行是否愉快的有关话题。邓黎旅游一趟被戴绿帽子的事目前只有宋月笙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会把自己头顶一片绿草地的情况全世界到处嚷嚷,邓黎也一样不存在这个爱好。

所以面对赵传译的问题,邓黎强笑道:“就那样吧,风景勉强看得过去。”

“听说你把小胖团送给了月笙?”赵传译哈哈笑道,“还是老邓痛快,美人美狗都在手,送起人来都不心疼。”

邓黎也不知道这二傻子今天是咋回事,句句话都专戳人心窝子,他敷衍地点点头,在宋月笙旁边自行找个位置坐下了。

见宋月笙出入这种场合居然还带上狗,邓黎的反应与赵传译差不离。只不过赵传译心疼的是小宋爷白白浪费一个钓美眉的大好机会,邓黎心疼的则是他前·闺女那小耳朵。

“胖团也来了啊,”邓黎将宋月笙怀里缩成一团的狗崽抱出来,轻轻地抚摸着它竖起来的粉红色尖尖,“包房里噪音这么大,胖团会聋的。”

宋月笙拿起桌上一杯啤酒喝:“你以为是我要带它的吗,出来的时候这家伙非跟着,不带它不让我走。”

邓黎瞥他一眼,觉得这人大喇喇的秀恩爱实在太刺眼,他没好气道:“不是让你买个笼子吗,它没住进去?”

笼子!

这个词唤起了周鹭那天险些被饿死的噩梦,她昂着脑袋,扬着前爪在邓黎衣服上轻轻抓了一道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