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鹭雀跃地点头:“好啊,既然这样,那我们快睡吧。”
说完,她就准备转身回床。
宋月笙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有收回,他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你的问题问完了,我这儿还有。”
“我听你刚才说,过界的要被没收作案工具。”宋月笙的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腰肢,说的非常意有所指,“你觉得,怎么没收好呢?”
宋月笙边说话,心跳边加了一番,站在床头望着他的周鹭,心跳却不由加了两番。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非常兴奋却努力在装平静,一个分外羞愤,却努力不让人看出来。
各有各的不可说的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大家说污,却看到作收蹭蹭蹭上涨,泥萌真是一群“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的小妖精!
第63章
宋月笙见周鹭不说话, 好像在装作没听到。他挑了挑眉, 又戳了一下周鹭的腰肢:“小鹭, 制定规矩的人, 可以自己不遵守吗?”
周鹭端着眉头, 圆圆的大眼睛眨了眨。
她“啪”地一下轻轻把宋月笙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打掉了,终于张嘴说:“不是,你这是套路我。”
脑子清楚了, 好像不太好骗。
宋月笙一手揉了揉那只被打掉的手背, 故作清白地道:“这话怎么说, 我又没威逼利诱。”
现在的人都这么不要脸了吗?
周鹭顿了顿, 明显不敌他的厚脸皮。她拿起果篮里剩余的最后一颗苹果, 以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说:“给你吃个果果, 就当是今晚我们两清了。我不计较你套路我的事情, 你也别再拿我过界的事情说。”
不不不,怎么就两清了?
宋月笙神色凝重地盯着周鹭,觉得这真是他听过的最厉害的一个逻辑。
“你什么时候研究出了这个耍赖新手段?”宋月笙先接过苹果, 嘴里还振振有词, 完全没弄清到底是谁每天都在借机耍赖,不仅耍赖, 还耍流氓。
周鹭一张白净的脸倏地一下有点红,也不知是因为太气还是因为太羞。她对自己说:“对付宋月笙这种老狐狸,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怕!”
她挺直腰杆,捂嘴打了个哈欠道:“刚才灵机一动, 看到你的时候想到的。你接了苹果,不能再后悔了。”
怕宋月笙又有幺蛾子犯,周鹭“笨鸟先飞”,把宋月笙的话堵死了。
本来以为这个老狐狸必有话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乖乖啃了口苹果,点头道:“挺甜的。”
他咽下一口果肉,周鹭见危机好像解除了,马上迈开腿,打算趁这时候溜回病床上去。宋月笙却忽然头一偏,连打了几个喷嚏。
打完喷嚏后,他清了清嗓子,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周鹭的脚步一停。她扭头,见半躺在床上的宋月笙衣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仍然是敞着的,挺立的锁骨露在外头,喉咙正中的喉结似乎还有点微红。
周鹭蹙眉打量了他一会儿,从嗓音里弥漫出了一股担心:“你是真的感冒了?”
“没事儿,出机场的时候淋了点雨,不严重。”宋月笙的声线显得慵懒而沙哑。他见周鹭盯着自己锁骨,很快欲盖弥彰地将扣子系起了一颗。
“出机场。”周鹭听到具体时间,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你是连夜回来的,因为胖团的事。”
她又自己走回了宋月笙床边去,十分自然地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病了还和我这儿卖弄风/骚,什么时候非要把你烧成个肺炎才好。”
宋月笙一笑,他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见周鹭近在咫尺的脸又嫩又可爱,用了千斤之力才把自己想戳她脸蛋一下的手给收回来。
这要是一个没忍住戳了下去,那刚才这招就白使了。
小宋爷初入商场的时候,可是熟读兵法。什么“美人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什么“以退为进”他都使得得心应手。万事其实都是一样的道理,追老婆兵法一样能用得上。
他发出了一个哈欠声,懒洋洋道:“小鹭,我也没想真干什么,你腰椎损伤着在,我只是,好久没见过你脸红的样子。”
宋月笙一手插在病号服的上装衣兜里,他一手露在外头,就着周鹭刚才提被角的地方,往上拉了拉。
周鹭见他脸色白润,一向能顶起半边山的肩膀好像显得有些纤细,不由上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微烫,但是不灼热。
“现在你是大病号,我是小病号,还贫。”周鹭拿起壶倒了杯热水给他。她指了指他衣服上面残留着的最后一颗解开的衣扣。
快系上。
宋月笙听话地把扣子系了,只是系的时候有点慢,露在外头的两只手像是在绣花一样。系完扣子,周鹭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感冒药吃了吗?”
“吃了。”宋月笙笑了下,“以前你有回发烧,我也是像现在这样,一幅害怕你会随时死掉的表情。”
宋月笙说的是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两人第一次孤身在外地旅游的事情。
“后来,知道你在影视城出事,又一直昏迷不醒。我那时候,才是真的怕,怕你再也不起来了。”
宋月笙顷刻间收起了带点玩笑的嘴角,他压低声音,桃花眼微弯,这双总是包含很多感情的眼睛现下只隐藏了一种情绪在里面。
周鹭在里面读出了认真和后悔。
她一时没出声。因为她从屋顶上滑落的那一刻,没有想起宋月笙的脸。那个瞬间,她其实什么都没有想起。家庭、爱情这两者本来就在她的前半生里占据了不多的位置。
她确实喜欢过宋月笙,只是喜欢、喜欢过。
如果不是醒来后变成胖团的这段奇妙经历,或许她和宋月笙还是会成为擦肩而过的前男女友。因为哪怕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敢对他托付真心。
“小鹭?”宋月笙看周鹭久久不说话,不由横出一只手在她眼前左右晃了晃,“想什么,想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