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没想到永远瞧着端方严肃的表哥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刻,她有些好奇的摸了一下原祚那仿佛烧熟了一般的耳朵,嘴里还作死一般的问道,“表哥的耳朵是怎么了?”
徽媛虽然比一般女孩家大胆,也看过一些这方面的话本,但到底最底线的经历也只限于手失了清白而已,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这一时兴起的动作会带来什么。
耳朵本来就是最敏感的地方,原祚被徽媛这样一摸,顿时就觉得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耳朵一直往下传去。
他的心都跟着颤了颤,然后声音沙哑的说道,“表妹现在身体不难受了?”
难受自然还是有点的,但也不至于一点力气都没有,何况调戏眼前的人还能转移注意力,徽媛觉得这事简直一举多得,以至于她都快要忘了她最初的目的了。
她摇了摇头道,“我早就说过没什么大问题的,表哥呢,表哥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了解呢。”
原祚这次不再躲了,而是直接侧过头来问道,“表妹真的想知道?”
他侧过头时脸颊刚好从徽媛的嘴唇上蹭过,一时之间那种温软的感觉远比刚才徽媛手摸他耳朵带来的刺激更甚,以至于让他眼睛都几乎眯了起来。
徽媛此刻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连忙向后撤了一点道,“表哥若是不想说也可以。”
原祚看着徽媛也渐渐红起来的脸,眼神有些幽深,她问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发病时的那个自己有什么联系吗?”
刚才那种冲动之下让他突然想起了发病时的自己跟她连孩子都有了,虽然表妹说只用了手,可自己呢,自己连她脖子往下都没有碰过。
徽媛确实想知道,可看着原祚的眼神又有些犹豫,她想了想,又往后退了一点,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求生欲的点了点头。
毕竟原祚在她心里的形象一直都是严肃正经又冷淡的,就算两人说开后她对他有了些改观,但第一印象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以至于她分明察觉到了危险,还是下意识的忽略过去了。
于是顿时两人就转了个个儿,变成了徽媛往后躲,原祚往她那边靠。
但是一个很大的区别是,当时原祚躲的方向是床沿,所以他就算躲到无处可躲也是直接掉下床去,但徽媛躲的方向却是整张大床,于是她躲着躲着就变成了被原祚扑倒在床上。
徽媛推了推原祚,干笑道,“这样有点难受,表哥还是起来说吧。”
原祚不为所动,甚至还把脸凑近了徽媛几分道,“我看表妹刚才似乎很喜欢这样。”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徽媛表情更尴尬了,“我就是开玩笑,开玩笑。”
原祚却仿佛没听见这解释似的,继续说道,“说起来我们成婚也有半个多月了,你说会不会有人以为你已经怀孕了呢?”
说完他还补充了一句,“对了,似乎我自己就已经以为你怀孕了。”
这时候还不忘加这么一句,可见他对晚上出现的这个自己有多在意了。
徽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笑着回应。
原祚看着徽媛的笑脸又往前凑近了几分,然后……
然后他就听见徽媛的肚子响了起来,他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徽媛第一次如此佩服起原祚的厨艺来,简直是经久不衰,效力持久,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怕是……”
最后原祚黑着脸把徽媛抱去了恭房。
这下子自然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等到后来徽媛出来后原祚还想着赶紧去给徽媛煮药,早吃了早好,最后被徽媛拦了一下,他才让人去太医院请了个医女过来专门替徽媛煮药。
虽然徽媛说是吃了冰碗,但原祚并没有彻底相信,尤其是表妹拦自己的那一下,更让他确认了这一点,不过这种事大家都明白就好,既然不愿意说开,他也不一定非要刨根问底,只是默默的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徽媛不知道这一次经历会导致她得到一个黑白结合的厨艺大师,她看着原祚的眼神,还以为他还在想着刚才没有做到底的事,顿时话也不敢多说了,只乖巧的躺在床上,一副半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
这大白天的,尤其可能还在不知名的地方有什么人在窥伺着,徽媛实在是觉得别扭,不过虽然今天因为身体的原因原祚到底还是放过了她,但她也知道这就是早晚的事了。
☆、第55章 周而复始
或许是因为徽媛的身体原因,又或许是皇帝真的短期内不打算让原祚回府, 这日之后, 重华宫就开始有了伺候的人。
只是就是几个简单的洒扫的下人,至于贴身伺候的则是被原祚也赶到外院伺候去了, 因此内院,或者说是他们的卧室, 大部分时候还是只有他们两人的。
既然皇上没有找人送徽媛回五皇子府, 徽媛就默认留在了重华宫,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里除了徽媛进来之外,并不允许别人来探望。
徽媛不知道其中的利益纠葛,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原祚这次是真的被软禁了。
不论是丞相府还是五皇子府甚至是现在的重华宫对徽媛来说都没什么差别,她到底是前后加起来到京中也不超过半年, 所以对哪里归属感都不强, 她唯一担心的是原祚会不会心里有落差。
可是原祚却似乎表现的比她还要不在意, 脸上连半点愁色都见不到, 要不是最近晚上的表哥夜夜出现的话,她就真的以为原祚对此是半点不在意的。
是的, 夜夜出现!
以前晚上的表哥是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 但自从来到重华宫后便是夜夜都出现了。
徽媛一脸淡定的看着分明已经睡了, 却又再一次在半夜醒过来变成另一个人的原祚, 十分习以为常的说道,“孩子很好, 我也很好, 你不用担心。”
“你……”原祚一脸不解的看着徽媛,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什么都还没说,表妹却已经回答出了所有答案。
徽媛看着原祚两只因为多日不睡乌黑的眼眶,心里“呵呵”了两声,继续道,“对,没错,天色晚了,我们应该休息了。”
说完按着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原祚继续躺回床上。
刚来时看见原祚那副脆弱的样子她是担心的,然后当晚被半夜闹醒时她还保留了几分同情,毕竟对方一醒来就关心的问她身体怎么样,孩子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她?想想这种行为还是挺窝心的。
但是第三晚,第四晚,以至于每晚对方都半夜醒过来问一遍之后她就渐渐从绝望到麻木了。
她甚至怀疑是这座宫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白天她找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甚至这途中还是拉着原祚陪她一起找的,这房间从不点香,不可能是香料的原因,饭菜什么的吃之前也会有人试毒,摆设什么早在第一天就被原祚砸干净了,徽媛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原因了,且在宫中也不敢找人看,她只能每晚都尽力替原祚遮掩,甚至连床都避免让他下,毕竟床上还有床幔挡着,谁知道没了这层床幔之后,隐藏在暗处的人会不会发现原祚的异常呢。
徽媛得心应手的用一只手压在原祚的胸膛,又伸出一条腿架在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