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 / 2)

天子冠上珠 厘梨 2317 字 6天前

朱凝本想与朱伊一个屋,但她这病每日需行针六次,也就是每隔两个时辰就得施针一次,白天还好,未免夜里扰到朱伊休息,朱凝便自己要了房间。

陶扇来到朱伊身边道:“公主,大师姐虽然也被接到这里,但……”

朱伊微微一笑:“你放心吧,陶扇,我没有多想。”

朱伊清楚,先不论谢映与顾南瓷从小长大的情分到底如何,就冲着顾南瓷是顾太炎唯一的女儿,只这一点谢映就不可能置之不理,更重要的是人是他请上京的。如果顾南瓷出了事,谢映还有何颜面回魏州见他的老师。

过了一阵,陶扇被唤到了顾南瓷的房中。

顾南瓷并未掩饰自己的好奇,直接问道:“方才那位公主叫什么名字?”

陶扇答:“那是禧贞公主,名讳叫做朱伊。”

“她与谢映是何关系?”

陶扇有些迟疑。

顾南瓷淡淡道:“谢映在追求她?”她与谢映一起长大,哪能不了解对方,那男人的一颗心装着的东西多了,唯独没有装过姑娘。

实则陶扇也拿不准,她这位大师姐对世子到底有无情愫,毕竟顾南瓷太冷,对世子也就比对旁人多说几句话,还不见得有好气。但若是无情,似乎又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

有了瑶宁的前车之鉴,虽知顾南瓷与瑶宁绝非同类人,陶扇还是决定将谢映的心意说清楚:“世子倾慕禧贞公主,打算求娶公主为世子妃。”

顾南瓷没有再说话,只让陶扇出去了。

朱伊在房中走来走去,等得心急难熬,待沈星流过来,她立即问:“沈大人,宫中情况如何?找到荣裕公主了吗?”

“公主,现在京城里,还有宫里都很乱,仍旧没有找到荣裕公主,不过,听说有人在宫中见到了太子。”

朱伊一愣:“太子?可他不是和谢映他们一起为皇后送葬么?不是说他也被关在地宫了,怎会就他一个人逃出来?还是说……宫变是他所谋划?”

沈星流也是困惑于此,一时无法作答。

朱伊随即喃喃道:“地宫中应是另有密道能逃出生天。但是,如果连太子都知道密道所在,难道皇帝会不知?为何只见太子,却不见皇帝?”

沈星流道:“如果皇陵之变是太子所策划,那他一定早有准备。”

“不错。”朱伊想起在《昭陵志》里看到的:“地宫里布有水银川、机弩墙、石阵和陷阱,用以护卫帝后法体不遭人破坏。谢映若是也想从密道出来,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入口,光是里面的机关就……”

朱伊又想到了谢邵一瞬,他毕竟救过她的性命。

沈星流只能宽慰朱伊:“公主,世子武艺卓绝,又精擅奇门遁甲之术,只要有一线生机,世子定然能出得来。”

朱伊点点头,道:“沈大人,那其余没有被关的文武百官呢?是留在乾陵外,还是已回京?”

她直言道:“我想知道韩允嵘和容霆是否回来了?”

沈星流道:“容公子尚在乾陵,韩大人倒是不知,属下这就派人为公主打探。”

听说容霆尚在皇陵,朱伊稍微放心,容霆在那边,谢映若逃得生路,容霆定然会接应。

朱伊又道:“听说是容萧护送阿凝过来的?我想去前面看看他。”

沈星流犹豫片刻,道:“好。公主请跟我来。”他知道他主子可不希望公主与容萧走得近。

两人到了前院安排给容萧的房间,却没见到人。谁也不知容萧去了哪里。沈星流皱了皱眉。朱伊只好又回了后头。

还未回房,朱凝那边便派人请朱伊过去。

是顾南瓷要给朱凝施针了。

朱伊知道朱凝害怕,之前施针时,多半也是容霆守着她,朱伊便坐在榻边,与对方十指相扣:“别怕,阿凝,我在呢。”

朱伊的声音柔软,却有一股极富安抚的力量,顾南瓷看她一眼。

“阿凝害怕就闭上眼吧。”朱伊又道。朱凝点点头,果然闭上了眼。

朱伊没有找到的容萧这时却已入了宫。

他虽是为兄长护着嫂子,自己的心,却始终牵挂在朱伊身上。

听说皇陵被封,京中氛围又如此不对,容萧哪里放心得下宫中的朱伊。他入宫之后,敲晕个小太监,套上衣裳便直接往逦吉宫而去。

结果自然是寻不着人。

太子早在逦吉宫布下天罗地网,听了下边的人上报容萧探逦吉宫,立即下令:“跟紧容萧。朱凝不在公主府,那一定是被容萧藏起来了。捉了朱凝,容霆在北辽关的兵力才会为我所用。”

太子退到后殿,一群披甲侍卫手持长枪,围着几个鬓发散乱,狼狈不已的女子。

太子走近其中一人,蹲下身,抓起对方的头发迫使对方仰起头,他问:“朱伊呢?”

彤贵妃瑟瑟颤抖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若是早知殿下想要伊伊,定然已把她交给殿下。”

太子冷哼一声,丟开彤贵妃。目光一转,落在甄惜身上。

太子走到甄惜面前,大脚踩住对方的裙摆,道:“将她们都带下去。”这个她们,自然不包括被太子制住的甄惜。

殿内瞬间褪得只有两人,太子伸手摸了摸甄惜精致的下巴,手往下移,握住女子其中一只绵软,用了大力搓揉。

甄惜哀叫一声,喘着粗气,眉心紧蹙,身体抖如筛糠,却根本不敢动。

太子笑了笑:“小贱人,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把我父皇迷得神魂颠倒的?”

甄惜的衣裳应声被撕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膀和胸脯,甄惜以为逃不掉太子的侵犯,泪流满面,闭上双眼,却被男人一巴掌扇到地上:“庸脂俗粉。”

太子脸色阴沉:“我母后可是因为你,受了她一辈子都没受过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