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退开两步朝旁边走去,拿出钥匙开门,头也不回地进门,“没别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耳朵被蹂。躏的女妖愣愣地站在门外,这是个什么意思,到底还要不要她了?
殷旬轻笑一声,那双血色的眸子含笑着扫向衣着暴露的女妖,“下去吧。”
鸣烟铧若是有意收了这只狸猫,他自是不会多说什么。
但是不过一只百年小妖就妄想上古大神,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这也提醒了殷旬,容想云果然了解鸣烟铧,自己日后也不能带她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得事先确定下四周的环境才行。
听闻烟铧神君还未有过姬妾男宠,站在友人的立场上,殷旬虽不会干预烟铧的选择,可私心里是觉得普通妖物配不上她的。
下次,还是直接在行宫落脚吧。
外面的杂碎实在是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外面的杂碎实在是太多了。
☆、第七十九章
经过一段不太严谨的研究, 两人敲定了游玩路线。
鸣烟铧对游玩的地图没什么想法, 她只适合看看行军的地理图。所以这几天的行程基本都是由殷旬做的决定。
坐在二楼的雅座, 鸣烟铧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表演,听说是最近非常流行的剧目, 由江愁眠的热门作品改编,火遍了三界。
一楼的舞台上,一女子痛苦的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她抬头,凄然道,“云郎……妾身求你,不要伤害妾身的父亲。”
不远处立着一黑衣男子,他背对着女子,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卿卿……其实,你父亲已经时日不多了。”
“什、什么……”
“所以, 你跟我走吧, 我会治好你的病, 不要再管这个冷血无情的父亲了!”
“不, 他始终是我的父亲!”
“卿卿!”
“云郎!”
鸣烟铧面无表情地扭头,将目光移向对面的殷旬……殷旬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抚掌砸银。
鸣烟铧:“……”
兰仙子说的没错, 男人都是些很容易被感动的东西。
在殷旬扔了两块银子下去后,冷面煞神十分不懂气氛地硬邦邦开口,“演完了?”可以走了么。
“还没有。”殷旬看了看节目表, “听说下一个节目更加感人。”
鸣烟铧沉默,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什么?”
“叫做《师兄》,也是江小姐写的,刚刚出来不久就被抢售一空。”殷旬饶有兴趣地翻了翻节目表,“江愁枫买了全魔界三天的戏班子给他妹妹,为了提前庆祝妹妹一万岁的诞辰。”
鸣烟铧微微睁眼,她觉得这话比戏里的内容吸引人多了,“整个魔界?”
“是。”殷旬笑吟吟道,“多亏他,今年收上来的税比往年多了不少。”
“来这里也算是卖他个人情,算是捧场。”
说话之间,下面已经开了第二场戏,只听传来一声撕心肺裂的女声——
“大师兄,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这样做对得起掌门对得起玄鸿门对得起上天吗!你这样做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鸣烟铧霍地起身,她打开旁边的窗子,单手撑住窗柩翻身跃下。
“我出去走走。”那嘶吼尖叫听得她耳朵疼,害怕下一刻就控制不住拔出惊蛰。
殷旬支着下巴,弯着眼睛看向楼下远去的女子,笑意吟吟,“真是不解风情。”明明那么感人。
但是少了烟铧,下面的表演也就索然无味了起来,殷旬也不是个耽于情爱的人,他本对这种东西无甚兴趣,却在开场后不久发现了有趣的东西——鸣烟铧的表情。
和往常一样的面无表情,可是全身上下都透着不自在。像是误入青。楼的正人君子一样,想走,却不得不坐在那里,忍受着莺莺燕燕环绕四周,最后实在受不了拂袖离去。
殷旬起身,丢了片金叶子在桌上,随后顺着女子留下的气息一路寻去。
魔界的地界可不比韶华,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注意,他的神君就被什么毛绒绒的妖怪拉去毛绒绒的妖怪窝里出不来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鸣烟铧真是个天生让人操心的性子。
她出来后在附近的湖旁站了会儿,听水流的潺潺声洗了洗耳朵,神识察觉到了跟出来的殷旬,她没有转身,就立在原地等他过来。
然而殷旬迟迟不来,鸣烟铧疑惑转头,见路中间有一遮蔽的结界,虽然普通人看不见里面的场景,她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结界之中,有一身着红黑袍子的人站在殷旬旁边,带着兜帽、遮蔽全身的红黑袍子和白衣的殷旬形成鲜明对比。那人站在殷旬身旁,似乎在于他交谈。
察觉了自己的目光,殷旬冲着鸣烟铧笑了笑,示意她稍等片刻。
既然对方施了结界,那便是不想被人窥探的意思,鸣烟铧背过了身子,抱胸倚在树旁,不再朝他们看去。
说起来她这几日没有回东陵宫,不知道卫黎那边如何了,她隐约记得走前最后一次见卫黎,他表情凝重,说是帝君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也不知是什么事情那么重要。
不过凡帝君之事便无小事,就算是宴席上的酒杯有一个颜色不对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这次非常重要的事情卫黎解决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