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澄苑时,沈甄恰好沐浴完。
小姑娘肌肤如玉,琼鼻微红,声音里杂着与生俱来的娇气,“大人怎么这时候来了?”
他坐在榻边儿,伸手拍了拍身侧,“过来。”
沈甄老实坐过去,没出声,只低头擦着头发。
陆宴略重地捏了捏她的下颔,好似是在不满沈甄的不够热情。
小姑娘的头发未干,发梢的水珠一滴接着一滴淌到脸颊上。
他揽过她的腰身,接过了她手上的帨巾,替她绞了绞头发。
陆宴这般样子,陆蘅若是看见了,定要把眼珠子抠下来,擦一擦再摁回去。
“嗯,大人,还是我自己来吧。”沈甄背对着他眉头紧皱,犹豫再三,终是抢回了他手上的帨巾。
他绞头发疼死了,疼死了。
可是她不敢说......
倏然,外面一道闪电劈下,随着轰隆一声,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贴向他的怀中。
陆宴摩挲着手中的软香哑然失笑。
她的投怀送抱,最是要命。
他忍了忍,到底没忍住。
陆宴低头去啃她白生生的脖子,男人滚烫的气息洒了她一身,他的手缓缓向上,停下,攥住了她的要害,修长的手指熟络地捻起一处,慢条斯理地轻轻拉扯。
沈甄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男人略重地吻着她的耳朵道.:“故意的,是不是?”
不得不说,陆宴偏好一切她敏感的地方,比如耳垂,比如颈部……见她不应,他便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作恶地印下一抹酥红。
“我不是故意的。”沈甄弱声道。眸中的神色,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不过陆宴这人向来无甚同情心,更何况怀里的姑娘也不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她的身子,远比她的眼睛要诚实。
就比如她的细声讨饶,听着是拒绝,其实都会夹杂着几丝隐隐的欢愉。她死不承认,他却是听得出的。
他翻过身,撑起双臂,俯视着她。
四目相对,沈甄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双清冷孤傲的眉眼,一旦染了-欲,也会变了模样。
多了一分凶恶,多了一分隐忍,多了一分柔情。
外面雷声再度响起,大雨倾盆而下,天上地下,皆有人在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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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二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沈甄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一顿,又打了一个......
“你是不是冻着了。”陆宴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替她盖住肩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一会儿叫棠月给你煮碗姜汤,最近天还凉着,屋里的炭盆就别撤了。”
“大人。”沈甄唤他。
“嗯?”
沈甄拿过他的一根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右眼皮上,“大人,我这右眼皮跳地有些厉害,你感觉到了没?”
陆宴挑眉,没明白她的意思。
随即,她又将他的手掌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处,“我心口也慌地厉害。”
陆宴强忍住笑话她的冲动,逗她,“啧……别不是要走霉运了吧。”
沈甄忙用手覆上了他的嘴巴,“这话可不能乱说。”
男人的眼里落满笑意,刚想亲亲她,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同皱了眉,棠月和墨月向来守规矩,若不是出了事,根本不会这样敲门。
“怎么回事?”陆宴道。
“世子爷,出事了,外面有人要闯进来。”棠月急急道。
“是何人?”陆宴坐起身子,回头握住了她的小手,安慰道:“我在,没事的。”
镇国公府名下的私宅也敢硬闯,怕也是不要命了。
此刻,他是丝毫不慌的陆大人,
棠月道:“她说她是工部侍郎李棣的夫人,沈姑娘的姐姐。”
话音坠地的一霎,沈甄额上的发丝肉眼可见地立了起来。
一根、一根,又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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