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金宝的爪子在林宴素色外袍印上几个泥印子,方遇清越发惊诧——兄弟,你那洁癖呢?
要知道,林宴素喜洁净,不能忍受一点脏污。
方遇清大感纳闷,就快不认识这个兄弟了,正待出声继续问他,却不妨他抱着猫退开小半步,面向树后阴暗的叠石山下。
“六娘子既然来了,怎不现身?”
叠石山后的重重阴影间忽款款走出个窈窕身影来,在月光下越发显得腰细如柳,人淡如月,方遇清眼又直了。
来的是宋星遥。
她穿一袭月白丝绸齐腰襦,同色小袖里衣,外罩一件袒领半臂,乌发梳作飞仙小环,只缠了根红缎作饰,是极简中的一抹艳丽,衬得乌发愈黑,人面愈娇。
“我出来找猫的,正好撞见二位公子在此闲谈,无意打扰你们,抱歉。”宋星遥没上前,停在二人五步开外,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中,温温吞吞开口,又问他,“林公子对我的猫很熟稔。”
“谈不上熟稔,不过听贵府下人们提过几次,如今见着便想起来而已。”林宴摸摸金宝的头,直望她的眼,“这猫,看来与我有些缘分。”
“金宝自小被养在深宅之中,未曾经过风浪,自然不识外界险恶,它对谁都这样,与缘分无关。哪天就算遇着恶人,它也照样一头撞进去。”宋星遥回道,又问他,“适才听二位论及喂猫,林公子似乎颇有心得,可是家中也养了狸奴?”
“没有。”林宴摇头,“不过我认识过一个人,她也养了两只猫,正好也是一金一白,金的那只,和你的金宝……真像。”
他每说一字,就往前一点,抱着金宝慢慢靠近她。
不知为何,宋星遥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浓烈的压迫感,心脏紧缩,一时间生出要拔腿离开的念头,不过凭着一股气生生克制住。
五步,四步,三步……两个人慢慢靠近,她身上淡淡花香传来,是林宴熟悉的气息。
宋星遥眼皮跳了两跳,正要出声喝止他,不防二人间横生一臂,将林宴拦下。宋星遥松口气,知道是跟在自己身后的阿海出了手。
阿海没说话,只是拦在两人间,做个忠实的保护者。
林宴转头只瞥了一眼,就将目光收回,问她:“你的昆仑奴?”
“怎么?不可以?”宋星遥反问他,带着几分质问意味。
“可以,身边有个信得过的人,挺好。他比你那婢女好。”林宴边说边将怀中金宝送出,神情平静,“你不必紧张,还你猫而已。”
阿海代她接过金宝,宋星遥只道:“林公子说笑了。天色已晚,不打扰二位雅兴,我先告辞。”说罢她又敷衍地行个礼,转身带着阿海走了。
林宴未再多言,只瞧着她身影归入沉沉夜色,消失眼前。
“林宴,你和这位六娘子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大明白你们说的话。”方遇清难得正色问挚友。
这两人说的明明都是大白话,字面意思他也都听得懂,可总觉得话里话外两重意思。
“你多心了。”林宴转身朝水榭走去。
方遇清在原地站了半晌,忽然醒悟了一件事,飞快追上他:“林宴,我知道了,你来洛阳不为避难,是为了她?”
林宴没有给他答案。
那厢,宋星遥的笑容在背过身时就化成霜冷。
她已能确定,这个林宴有问题,绝非她记忆中“花钿绣服,衣绿执象”的十九岁少年。
但可恨的是,他似乎并不忌讳她的试探,反而背道而驰,越是看出她的怀疑,越乐意将自己的所有疑点曝露在她眼前。这更像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引诱着她去查,去探,却看明白他这个人。
仿佛他以自己为网,悄无声息在她身边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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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女鹅的武力点不够,式神阿海来凑。
女鹅:智力点呢?你不能让我比林坏笨!
亲妈:到了长安打怪升级,每打一个送你两个智力点,很快就和他一样了。
儿砸:……不求别的了,能给个防具吗?读者们的口水集中在我这了。
亲妈:这……要不送你去学游泳?锅盖是不能给你的,要不给你个泳圈?你躺平任嘲吧。
儿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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