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卢鱼,看出了白水眼里的隐忍,同样也不解着,他从来对白水的喜好了如指掌,为什么如今凝香说的和自己用时间感悟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从新婚晚上开始,那个对自己颐指气使的白水当真从世界上消失了?如今陪伴自己的是谁?
卢鱼疑惑着,却又在下一瞬时间内释怀,那些事想着又有什么用?只要如今的白水一直喜欢自己就是好的,只要如今的白水不离开自己就好,就算自家白水是鬼他都不会害怕,况且有会做饭的鬼吗?
白水见卢鱼一直在一旁皱着骏眉,不禁伸出手在卢鱼的额头试试体温,见卢鱼缓过神来才问道,“身体不舒服?”
凝香一看自家少爷这么心疼夫郎,也不禁跟着心疼起卢鱼来,“怕是受凉了,今天早上给我开门时,鱼少爷就穿了件单衣。”
白水这厢一听凝香那进似乎小报告的话之后,对着卢鱼口气略微严肃地说道,“怎么每次都不注意防寒?”
“我着急了些,就。。。”卢鱼一见白水冷着脸,就瞬间蔫了,就连说话也小声小气的。
白水又哪会舍得真与卢鱼生气,更多的是对卢鱼身体的担忧,起身便去了厨房给卢鱼熬姜水喝。
在熬姜水的时间段,白水拿出桌子边已经解冻了差不多的陶瓷罐子,看着凝香正在教卢鱼做手套,且卢鱼学的又异常投入,为了不打搅他们,白水决定悄悄离开。
“少爷,那是什么东西?”凝香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看着白水手里的陶瓷罐子无比好奇。
“这是做东西的馅料,这天色还早,今天就在这吃饭吧,凝香姐。”
凝香这边笑着答应了,又继续与卢鱼研究怎样做手套,白水则去了厨房,将揉好的面,分段擀皮。
一切准备工作全部完成,白水拿出罐子里的豆沙馅儿,用擀好的面皮逐个包裹起来,想着再像上午一品斋那样蒸一锅豆沙包,可是他又觉得单一的豆沙包吃起来不过瘾,便又热了热锅,用油煎起了红豆饼。
比起豆沙包的软糯,红豆饼便热情了稍许,被油煎得外焦里嫩,油香与红豆香气相互交融,配合着稍带劲道的面衣,咬下去既是温暖的相遇。
自从白水把自己做好的豆沙包与红豆饼拿出来以后,凝香和卢鱼就都安静了,都在忙着吃东西,反而冷落了等待反馈的白水。
“怎么样?好吃吗?”见没有人说话,白水决定自己问。
只见,凝香连连点头,嘴里塞满东西含糊着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大馒头,还有这个饼。”
卢鱼则是对着那红豆饼颇为上心,吃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不忘拿出碗里的一个红豆饼夹给白水,笑着说,“这个更好吃。”
白水看着卢鱼满意心里便跟着满足起来,比起别人的赞美,最重要的还是喜欢的人的一个点头,一个微笑。
“好吃你就多吃些。”白水摸了摸卢鱼的脑袋,见卢鱼那绯红的脸,白水也没多注意,许是这鱼又害羞了。
送走凝香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白水看凝香喜欢吃红豆包,就将剩下的红豆包和红豆馅儿一并送给了凝香。
白水给自家大门上好锁之后,就带着被自己裹得犹如一个球的卢鱼进了屋,“晚上我在给你熬些姜水,别感染风寒。”
卢鱼听着白水的话点点头,支支吾吾地咕哝着,“应该没事,小时候经常这样跑来跑去都没事。”
“还是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以后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这个样子我会担心你的。”白水耐下性子像一个耐心的老师教导着卢鱼,这鱼怎么一直都不会保护自己呢?
又哪知卢鱼因白水的那句话,酸了鼻子,摆脱了白水拽着自己的手,径自坐在自家火炕上,自说自话,“我那个时候哪里还会想到保护自己,我一听门外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与你很熟的样子,我有多着急。”
如今的卢鱼,脸上长了些肉,再者加上这一冬天的修养,白净的脸透着如玉的光泽,再加上如今绯红的脸,看上去更加耐看。
白水看着卢鱼气鼓鼓的脸,还有那近似乎吃醋的话,惹得白水轻笑着,迈起步子,坐到卢鱼身边,将人靠在自己身边,闻声说道,“以后不要乱想,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卢鱼因白水的话,像是鼓起勇气似的,钻进了白水的怀里,闷声说着,“我以后也不会照顾自己,你不要离开我。”卢鱼对白水先前的话耿耿于怀,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吗?什么是不在自己身边?
“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卢鱼你今天有点奇怪。”
卢鱼并没有正面回答白水的问题,仅是从白水怀里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眼倒映着白水的脸,像是要看透白水的灵魂,复又缓缓说道,“白水你是不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仙?一定是上天看我太孤单了,所以把你弄到这里陪我。”
“???”白式懵逼正式上线。
卢鱼没有理会白水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道,“也许你在天上过着更好的日子呢,就是因为我,你才下凡糟了这么多的苦难,唔,但是我,我,我还是不想放你走,你走了那个白水回来了我就又孤单一人了。”
卢鱼好似醉酒汉一样说着白水越来越听不懂的话,“就算你恨我,我也没办法让你走,我我我那么爱你!”
“卢鱼,你怎么了?在说什么,我咋听不懂?”
白水听着卢鱼平常不会说的话,那进似乎表白的话语让他心潮澎湃,想要去安慰如今埋在自己怀里嘟囔的卢鱼,便托起卢鱼的脑袋正欲亲吻,然而手掌上传来的热度让白水心中警铃大作。
第42章
试探过卢鱼的体温后, 白水方明白卢鱼为何说着一些平日里连提都不敢提的话,不禁忧从中来,这烧什么时候能退下来?
“白水, 你照着我写的方子定时给卢鱼喂药就行。”老郎中被白水前前后后绕得那叫一个眼花, 白水那张严肃的脸,让老郎中不得不上前安慰道, “别担心,就是感染风寒, 以后叮嘱他穿上外衣再出去, 这数九寒天的, 有什么事儿急得都忘记穿外衣?”
白水听着老郎中的话,茫然地点点头,看着如今正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卢鱼, 眼睛酸涩,却不知如何对着老郎中解释,自己在卢鱼心里到底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能够让卢鱼连身体都不顾?
他对卢鱼的爱也必须要禁得起卢鱼的付出,思绪微乱, 不禁轻揉额角,如今自己能做的只有好好陪着卢鱼,让他尽快好起来。
老郎中夹着药箱离开之后, 白水去了自家厨房砍柴烧火,主要是为了让自家火炕能够再热些,热度上来了才有助于发汗。
如今的他也没有了做饭的兴致,卢鱼那副昏睡的模样令他什么事都做不成, 只想坐在火炕边守着卢鱼。
期间,文月带着顾氏过来了,看着文月和顾氏的表现显然是不知道卢鱼如今正病着,白水没精神似的,将文月和顾氏引进屋。
文月在屋里寻了半天卢鱼的身影,未果,便开口问着白水,“白大哥,我哥呢?”
“你哥在里屋睡觉,轻点,别扰他。”白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就没再说话。
反倒是文月在那边不怀好意地笑,“我哥也太不厚道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睡,我去看看。”
“文月,你最好别去,你哥烧刚退。”白水继续解释着,“你哥昨天出门没穿外衣感染了风寒。”
顾氏这一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白水说,“这风寒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