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列车长在看到老妇人被甩耳光时,浑身都似被黑气缠绕,身影倏地出现在半老男人身后,伸手就朝男人脖颈抓去。
半老男人感觉有谁卡住了他的脖子,双手顾不得去撕扯抓着他不放的老妇人,改为伸到脖颈间又抓又拽。
可是他根本没有抓到任何实物,半老男人眼看着头脸被憋得通红、两眼也开始翻白,嘴里发出了“呃呃”的临死闷叫。
路边看热闹的人发出惊叫,谁也不知道半老男人发生了什么事。
成舟呆了,他现在该扯开谁?
老妇人没有发现半老男人的异常,还在抓挠他的脸,很快就在半老男人脸上制造了数条血痕。
半老男人向成舟投出求救的目光。
成舟不可能看一大活人就在自己面前被掐死,无奈下,他只得对英俊的列车长开口道:“请放开他吧,再这样你就弄死他了。你应该是善魂,但如果你弄死他,你就麻烦了,听说下面的规矩很严格,一笔一笔都给人记着呢。”
半老男人眼睛瞪大,他不相信成舟的话,可偏偏他无法回头看身后到底有没有人。
看热闹的人慢慢围了过来,有人看半老男人那副模样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拉开老妇人,却又怕对方出事栽到自己身上,犹豫来犹豫去,结果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架。
不远处的楼房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英俊的列车长毫无反应,似乎不掐死半老男人就不罢休。
成舟头疼,只能道:“司徒,麻烦你把他拉开。”
而早就回到成舟身边却没有露出身影的司徒立刻出现在半老男人身后,伸手在列车长的手腕上轻轻一碰。
英俊的列车长就好像被电到一般,身体猛地一颤,双手和半老男人的脖颈分开。
司徒又是轻轻一推,把英俊的列车长给推到了成舟身边。
英俊的列车长被司徒这两下弄得竟然半天动弹不得,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半老男人就感觉到脖颈一松,空气倒灌,当下就捂着脖子大声咳嗽,咳得脸红脖子粗。稍稍喘过一口气,他就扭头回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谁?刚才是谁在掐我?”男人沙哑嘶喊,满脸惊惧。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满脸惊异地看着他,又看向成舟,刚才有好几个人发现成舟对半老男人身后说了什么,半老男人才恢复正常。
司徒没有现出实体,他看到红叶对他打了个手势,点点头,身影再次消失。
半老男人还在不停地喊:“谁?谁掐我脖子!你给我出来!”惊慌下,他甚至连老妇人的纠缠都没顾上。
半老男人又转头怒瞪成舟,怀疑就是这人在使坏,“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对什么人说话?那个人呢?你和这疯婆子是不是一伙的?你们等着,我要报警!报警!”
“你报警好了!我巴不得你报警呢!”
见半老男人“恩将仇报”,成舟当即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哪有什么人,刚才明明是鬼在掐你。谁叫你做缺德事!”
半老男人被成舟吓得一抖,又连忙转头四看,整个人变得疑神疑鬼。
成舟看老妇人还在不依不饶地纠缠半老男人,在列车长恳求的目光下,又大着胆子去拉疯狂的老妇人,一边哄着她:“好了好了,没事了。你放开他,你要找孙女儿就好好问他,你这样,他想说也说不出口。”
“畜生!畜生!都是没人性、没天良的畜生!”在刚才那番撕扯下,老妇人整齐的衣着打扮已变得凌乱,扎得齐整的发髻也都散开,这下任谁来看都会怀疑她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疯子。
英俊的列车长表情痛苦,上前抱住老妇人,口中呢喃道:“我错了,我错了,阿茹,阿茹!”
老妇人身体忽然一颤,竟然放开了半老男人。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楼房中冲出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边跑边喊:“杀人啦!疯婆子杀人啦!”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来人,那中年妇人一跑过来就冲向老妇人,抓着她的头发就又拉又打,嘴中还不停骂道:“你这个疯婆子!我让你害我老公!我打死你这个疯婆子!我让你再害人!”
“喂!住手!”成舟上前制止中年妇人对老妇人行凶。
可中年妇人相当凶悍,一边抓着老妇人厮打,一边还能回头就给了成舟两下,嘴中还喊着:“干什么?你想打我吗?啊?你一个年轻人竟然打一个年纪可以做你妈/的女人,你要不要脸?”
成舟脖子给她抓出一条血痕,疼得“嘶”一声,“谁打你了,你讲不讲礼?别在这儿颠倒黑白。喂!你给我住手!够了没有!”
成舟脸上又多出一条血痕。
老妇人也发出惨叫,她的头发竟然被中年妇人生生扯下几缕,脸也被中年妇人连扇了几个巴掌。
“喂!你这女人!放开老太!你想把人打死吗?”成舟真正怒了。
红叶脸色也变了。
英俊的列车长嘴中发出尖啸,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团黑气!
“别!”成舟惊叫。
黑气扑向中年妇人,成舟吓得大喊:“红叶!”
红叶黑着脸,一招手,那团黑气竟然瞬间被吸到红叶掌中。
黑气疯狂挣扎,红叶不满,手掌微一使劲,黑气立刻变得静止。
而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中年妇人还在破口大骂,骂得极为难听,看成舟拉扯他,当即就嚎叫道:“杀人啦!年轻人打老人啊!不要脸啊!疯子杀人啦!救命啊!”
嘴上嚎叫着,中年妇人还不忘一边蹬踹老妇人,一边伸手就朝成舟眼睛招呼。
成舟遇到这种凶悍的妇人,简直就无可奈何,他又要救出老妇人,又要躲闪中年妇人的指甲,不到一会儿就忙出了一身汗。
半老男人得到自由,也彻底喘过气来,看老婆一对二,立刻也冲过来对成舟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