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轰鸣作响,木萧揉了揉额心,感觉自己有一万句不文明的话要讲,无奈得继续维持住姜薇的小兔子人设。
这回也不指望江近动心了。
就她摔成这四仰八叉的模样,估计在江近心里留不下什么好印象。
真是出师不利,回家换张脸再战。
就在这时,她耳边有些微痒,还有温热的气息。她偏过视线一看,是条毛绒绒的小狗,温软的绒毛蹭到了她的侧脸。
好像是江总家的狗。
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它,偏了偏脑袋,然后又往前蹭了一两步,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着不动了。
木萧单手撑住地面,小心翼翼地往边上挪了挪,准备先站起来,室内虽然开了空调,但大理石地面依然冰凉,冷不丁激得她手一个哆嗦。
就在这时,她面前递过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木萧抬眼,正对上江近的目光。
依然不带温度,深邃不可捉摸。
她下意识地把手伸了过去,江近轻轻握好,然后将她拉了起来。
他西装袖口上的金属纽扣看上去精致而冰冷,手的温度却是极其舒服的,松开的时候,木萧居然有点眷恋。
她察觉到自己险些失态,轻轻吸了一下鼻子。
真他娘的疼。
那冒冒失失的文件员已经快要以死谢罪了:“江总,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近把手插回西裤袋里,微微掀了掀眼皮,虽然没开口,但谁都看得出他此刻心情不好。
这个文件员在琐事上冒失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打翻咖啡就是撞倒椅子,因为他工作能力强,江总平时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过问。
可今天,众人明显感觉到江总浑身骤降的气压。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好像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年纪很轻,大概只有二十四五岁,穿着浅色大衣,拎一只小巧的手提包,此刻大概是因为摔疼了,眼眶快要泛起一圈薄红,却努力憋着,更显楚楚可怜。
男员工们立刻产生了一种保护欲,女员工们捶胸顿足,暗暗痛骂自己没早点走这条路线,让小狐狸精捷足先登。
江近在这时候开口:“想清楚,应该跟谁道歉。”
“是是是,”文件员又匆匆转向木萧,深深鞠了一躬,“对……对不起啊这位小姐,如果你需要去医院的话,药费,我我报销。”
即便浑身都疼,木萧还是敬业地发挥着演技,她摆摆手,适时往后退了一步:“不,不用了,我没事。”
她声音又柔又好听,连文件员都听得愣住了,呆呆地将她看着。
这时候,他们总裁似乎又有了新的不满,上前走了几步,看似漫不经心,却恰好隔在二人中间。
“去医院,我陪你。”他说。
-
市立第三医院。
木萧坐在长廊上等着叫号,身边站了一名女秘书,江近只身立在不远处,只留给她一个线条英挺的侧脸,夕阳透过玻璃窗,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很是赏心悦目。
怪不得路过的人都频频往他那边看。
“姜小姐,需要喝点热水吗?”
秘书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脸上的笑容无比体贴,木萧礼貌地摇摇头:“不用了,谢谢,其实我没摔伤。”
秘书依然笑得彬彬有礼:“还是检查一下吧,上次我们公司一个员工从楼梯上摔下来,当场起来拍拍屁/股回了家,结果当晚内脏出血,直接送抢救了呢。”
木萧:“……”
这……这么可怕的吗?
两人交谈的时候,江近若有若无地朝这边看了一眼,似乎在说“你走试试”,于是木萧乖乖坐着不动了。
“33号,姜薇。”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木萧站起来往诊室走去,路过江近身边,江近对她轻轻点了下头。
木萧报以微笑,心道,看起来江近对“姜薇”挺有好感,应该是喜欢清纯小可怜型的。
她押宝押对了。
照这个进度,很快就可以敲定江总喜欢的外貌类型。
木萧刚在诊室里坐下,还没开口,便察觉到门口光线一暗,下意识抬眼看去,便看到身形修长的男人迈开长腿走进来。医生推了推老花眼镜:“年轻人,外边排队啊……”
江近兀自拉了条椅子在木萧身边坐下,不咸不淡地说:“我是家属。”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喜提39.5高烧(再见) 一个字也没码,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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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