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身份尊贵的徐抱墨,之前插手盛家家事,那也只是求情,还是直接找盛老太爷求情,一切摊开在明处,哪有像敖鸾镜这样,私下勾结同为外人的宣于芝雨,谋算盛家人的?!盛惟乔越想越恼火,对盛睡鹤道,“你既然直接带我过来听这两人的谈话,想来这两个你一个也看不上!既然如此,明儿个开始,你就别管他们了,就说不大舒服——我想那敖鸾镜总不可能赶到泻珠轩去看你!”
盛睡鹤笑吟吟的看着她。
“怎么了?”盛惟乔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忍不住摸了摸脸,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却听盛睡鹤笑道:“为兄对那两位的好意确实避之不及,不过……为兄之所以专门带乖囡囡来听壁脚,却不是为了想让乖囡囡帮忙啊!”
……”盛惟乔闻言,长睫微颤,白玉似的面颊,突兀的浮上了两抹红云。
见状,盛睡鹤摸着下巴,眼中笑意更深:“乖囡囡,你终于醒悟过来了吗?”
“……”盛惟乔面红耳赤良久,久到林中的气氛都有点诡异了,她才跺了跺脚,用非常不甘心的语气道,“好吧,我这次确实是看走了眼,万没想到宣于芝雨跟敖鸾镜是这样的人!但这也不能算我天真,顶多就是防人之心不足罢了!毕竟宣于芝雨且不说,敖鸾镜同徐世兄一样,都是祖父旧部之后,敖老太爷现在还在咱们家呢!哪知道她竟如此表里不一?!”
“徐世兄……”盛睡鹤听了这番话,目光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睨了盛惟乔一眼,却到底没说出来,只是嘴角的浅笑越发意味深长。
盛惟乔不知他心思,见他但笑不语,绞了会手帕,撑不住心虚,嘟囔道:“就算我天真,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可不会这么好骗了!”
她唯恐盛睡鹤继续嘲笑自己没城府,被人家三言两语就骗的团团转,故此不待他回答,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你既然是要我来听这样的事情,方才做什么不好好的跟我说?非要骗了我的丫鬟把我硬拽过来——我能不跟你生气吗?!”
盛睡鹤温柔道:“乖囡囡,方才为兄要是跟你老老实实的说了,你会听吗?”
“我当然……”盛惟乔恼怒道,“我当然不会听了——但这能怪我吗?还不是你老是不肯好好的跟我说话,弄的我看到你就生气!”
话音才落,她又觉得这话似乎又要吵起来一样了,叹了口气,正拟岔开话题缓和下气氛,谁知就听盛睡鹤柔声道:“好吧,怪为兄。不过乖囡囡也误会为兄的意思了!”
他笑眯眯的看牢了女孩儿,一本正经道,“为兄之所以专门带乖囡囡来听壁脚,不是为了让乖囡囡吃一堑长一智,更不是为了让乖囡囡看穿那两位的真面目,而是为了告诉乖囡囡:以乖囡囡的心机城府,为兄根本不需要任何外力、不需要玩任何阴谋诡计,甚至还可以自断送上门来的外援,就是这样,乖囡囡也不可能抢家产抢的过为兄啊!”
意料之内看着盛惟乔呆若木鸡,他含笑摸了摸她脑袋,温柔道,“是的,乖囡囡就是这么讨人喜欢,尤其,是做敌人的时候!”
第一百零八章 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妻奴必备!
这天傍晚的时候,大家终于再次回到水榭中时,敖鸾镜的缺席由盛惟乔代为解释:“方才我们围着荷塘散步消食时,敖姐姐感到不大舒服,许是病体未愈,怕我们担心,所以先回去休憩了,托我给大家说声,免得大家担忧!”
——之前敖鸾镜在盛惟乔面前被宣于芝雨说的抱羞而走,其后盛惟乔虽然在盛睡鹤的帮助下听了一回壁脚,但这种事情是不好说出去的,盛惟乔此刻自然还得装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仍旧与敖鸾镜亲亲热热一样,帮她告罪。
因为敖鸾镜之前是公然宣布病倒了的,现在正处盛夏,天气炎热,本来也就不适合她这种身体不舒服的人到处走,所以提前离开也不奇怪,大家关心几句也就是了。
倒是另外一位的缺席,或者说迟到引人注意——盛睡鹤是抱着只花狸猫还席的。
这还没什么,毕竟盛府这花园里珍禽异兽不少,寻常人家养的猫啊狗啊也有。作为盛府公子,他兴致上来抱只猫也不奇怪。
问题是,他脸上、颈项、手背零星的抓伤,让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盛惟乔没事人一样专心喝茶,宣于芝雨在人前继续扮演楚楚可怜,见状面露惊容,却为了低调没有头先发问——徐抱墨自觉跟盛睡鹤认识也有段时间了,还有同往海上的经历,早先他还一心一意想做盛睡鹤的妹夫,尽管现在他已经完全没了这个念头,但世兄世弟的情谊还是可以保留的,率先起身相迎,关切道:“恒殊弟这是?”
盛睡鹤还没回答,本来伏案吃果子的盛惟妩忽然直起身,两眼放光:“哈哈哈你这只外室子被猫儿抓伤了吧?猫儿干的好!回头奖你一盆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