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乔:“………”
她沉痛反思了一个呼吸:早就知道这只盛睡鹤的奸诈无耻了,为什么我还是会上当?!
得出结论:这都是因为本囡囡太善良太没有防备之心了啊!
——以后根本不能信这只盛睡鹤任何一个字包括语气助词!!!
迎着盛惟乔想杀人的目光,盛睡鹤坦然自若道:“乖囡囡,为兄可不是在讥诮你!不信你听为兄分析给你听啊:首先,徐世兄年少英俊,温柔多金,学业出色,还是侯爵世子!这样的出身,要不是当今天子膝下空虚,他尚主都有可能!那么就算他洁身自好,想方设法往他身边凑的女孩儿,也肯定不会少,是不是?”
盛惟乔寒着脸,没作声——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夸奖徐抱墨的话好吗?
倒不是对徐抱墨还有留恋,只不过一个出色的男子不喜欢自己,对于她这种从小到大一直是中心的女孩儿来说,很有点被打脸的感觉。
但盛睡鹤专业不识趣多少年,自然不会在乎她摆的这点脸色,兴致勃勃的继续,“然后再来说乖囡囡你,你除了长的还不错,嫁妆比较丰厚外,你说你还有什么能力,足以镇得住场子,叫那些同样爱慕上徐世兄的女孩儿知难而退?”
盛惟乔咬牙切齿道:“你搞搞清楚!他跟初梨那些人,可不只是初梨她们一厢情愿!”
明明就是徐抱墨花心滥情还骗人,这只盛睡鹤说起来倒仿佛自己无能一样了!
“道理是一样的!”盛睡鹤笑眯眯,“不管是徐世兄移情别恋,还是其他女孩儿也看中了他打算横刀夺爱……乖囡囡除了坐在这里自怨自艾外,横竖就是束手无策,是吧?”
“我只是不想跟他计较!”盛惟乔沉下脸,正要发作,忽然心念一转,狐疑的看着他,“我记得你跟徐世兄关系不错?这会怎么话里话外,巴不得我恨上他似的?”
盛睡鹤温柔道:“这当然是因为在为兄心目中,骨肉亲情胜过了世交之情啊!哪怕徐世兄是侯世子,哪怕他对为兄不错,但他居然胆敢抛弃乖囡囡你——冲着这点,为兄绝对饶不了他!”
“你骗鬼去吧!”这话他要是刚才说,盛惟乔说不定还会很感动,但现在讲出来,盛惟乔已经完全不相信了。
不但不相信,她还嗤笑着翻起了旧账道,“记得当初我才跟他好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我要能嫁给他的话,你就是侯世子的大舅子,日后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会我跟他好不了了,你又怎么可能站在我这边?我看你是想帮他气死了我,好去他跟前邀功吧?”
“乖囡囡这话说的,就仿佛为兄不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就气不死你一样。”盛睡鹤继续温柔道,“为兄是这么无能的人吗?”
盛惟乔摘下银镯砸过去:“滚!!!”
盛睡鹤敏捷的一个偏头躲过,板起脸:“乖囡囡!你还好意思砸为兄!你也不想想,作为嫡亲兄妹,为兄什么都没做,连侄女都倾倒了,乖囡囡呢?世兄长世兄短了这么久,定情半个月不到就被抛弃!你说句良心话: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妹妹,为兄走出去丢脸不丢脸?!现在为兄说你几句,你难道还委屈了?”
“你去死吧!!!”盛惟乔气的直哆嗦,把石桌拍的“砰砰”响,“这事儿明明就是徐世兄的问题,凭什么说我不争气?!照你这个讲法,天下负心薄幸之徒还都有理了?被抛弃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不成?!你到底有没有心肝!?”
“被抛弃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对方瞎了眼看不出你的好,被抛弃多了,哪能不反思?”盛睡鹤深沉道,“为兄这可都是为了乖囡囡好,才跟乖囡囡说这些话。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乖囡囡你怎么就是不能明白为兄为你好的一番苦心呢?”
这次盛惟乔不摘镯子了,而是拎起裙角走过去踹他:“你才被抛弃!你才被抛弃次数多了!”
现在是盛家自己查清楚了徐抱墨的为人之后,劝着女儿跟他分,又不是徐抱墨找上门来言辞凿凿的说不要盛惟乔了——好吧,从公孙喜打听的消息来看,徐抱墨确实不打算要自己了,但是!
这位徐世兄不是还没来盛家开这个口吗?
现在自己已经决定跟他了断,从名义上讲,自己哪里就算被抛弃了?
要抛弃也是自己先抛弃徐抱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