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一点劲都打不起来。
“你……”盛睡鹤本来打算委婉点的,但又担心她其实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问委婉了,届时反复兜圈子,平白耗时间,是以话到嘴边,索性直截了当的问,“你昨晚睡的好吗?”
这话说出来之后,他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牢了盛惟乔,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以图推测出她的真实想法!
就见盛惟乔闻言微怔,脸色旋即就红了,飞快的睨了他一眼之后,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的样子,樱唇半张……
盛睡鹤暗道不妙:这乖囡囡该不会当真对自己存了爱慕之情?
这可麻烦了——他多年的计划刚刚起步,眼下可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
何况关于自己的婚事,他跟公孙夙、盛兰辞私下里都有过商议,三人一致认为,他的婚事不该在南风郡,而应该在长安!
就好像前年坟场畔,公孙夙调侃的那样——刻苦攻读,争取连捷三元,金榜题名之后,挟新科状元及姿容隽美、年少有为的种种优势,在长安的高门中,勾搭个深得父兄宠爱、娘家势力庞大、陪嫁十里红妆的贵女为妻。
至于这贵女的容貌品行,盛睡鹤不是很在乎,只要不是丑的带出去让人觉得他为了向上爬简直不择手段,又或者悍妒成性刁钻野蛮到让他没成亲就想做鳏夫,他都可以接受。
毕竟在他的计划中,一个位高权重的岳父,比未来妻子本身的贤良淑德才貌双全重要太多了!
但他没想到盛惟乔会对他产生异样的情愫——这位可是盛兰辞的心尖尖,而他目前还不能跟盛兰辞翻脸,如果盛兰辞知道了此事,万一为了成全女儿,迫他娶了这女孩儿,这……
盛睡鹤神情凝重,尚未思索出对策,却听盛惟乔期期艾艾道:“那、那不能怪我!我早就说把被子全让给你了,你自己不肯要的!后来你不盖被子的时候,我都睡着了,哪里知道?我要是醒着肯定会劝你啊!你自己不爱惜自己身体,可不是我不管你死活!”
盛睡鹤:“……”
他冷静了一下,淡声反问,“你怎么知道你睡着之后,我没有继续盖被子?”
“因为我昨晚被你推到里面去睡的。”盛惟乔理所当然道,“但我今早醒来的时候在外边——如果你一直睡在榻上,我怎么可能睡在你的位置?”
盛睡鹤:“……呵呵!”
你岂止是睡在老子的位置?!
你还想方设法往老子身上爬呢!
他皮笑肉不笑的提醒,“乖囡囡,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是被你挤的睡不下去,才不得不起身的?”
考虑到女孩儿家的脸面,他觉得自己这话已经说的很露骨了。
但盛惟乔想都没想就坚决摇头,不屑道:“这怎么可能?咱们到底这么大了,男女有别,我入睡前可是反复提醒自己离你远点的,要不是你后来走了,我醒来的时候肯定是在里边,不可能在你的位置上的!”
盛睡鹤:“!!!!!”
——入睡前反复提醒自己离老子远点,都把老子吓的天不亮就跑出去,那么如果盛惟乔入睡前没存着这个想法,她……她她她……她会做什么?!
没注意到盛睡鹤的脸色越来越古怪,盛惟乔特别有理有据的给他分析:“再说了,哥哥你那么高那么重,就我这么点力气,怎么可能把你挤下榻去?反过来你把我推到地上去还差不多呢!”
说完她一脸“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傻甜白了这么简单的圈套你以为我还看不出来吗”的望着他,笑弯了一双杏子眼,“哥哥你还想诈我!肯定是昨晚下榻之后看我睡的暖暖和和舒舒服服嫉妒了吧?哈哈,叫你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