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徐抱墨已经属于知根知底的人里头不错的选择了!”
“实际上早两个月前,你爹私下就同为娘商议过,说要不要索性等你哥哥金榜题名之后,在同年之中替你物色才貌双全的好男儿?”
“现在为娘想想,既然你不中意那徐抱墨,那还不如你们兄妹一块去长安,让你哥哥帮你把着关,你亲自相一相呢!”
“如此也免得长安距离南风郡千里迢迢,你要是不跟你哥哥一块过去,纵然你哥哥给你看好了人家,可人家一时看不到你模样性情,没准没信心等消息来回,就拒绝了呢?”
“虽然天下男儿多的是,可年少俊秀又才华人品样样出色的好男儿,终究是少的!”
盛惟乔无话可说,只好悻悻的嘟嘴道:“哥哥也才比我大几岁,他的眼力怎么能跟爹娘比?”
“不过是让你们去打个前站!”冯氏听出女儿似是动意,只是还有点踌躇,不禁轻笑,“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做父母的当然要亲自拍板的。也是为娘恰好有了身孕,等明年七八月里为娘坐完月子,哪可能不跟你爹一块去长安替你张罗?”
又说,“你祖父跟你爹一直觉得,你哥哥的婚事宜考虑长安高门,说不准啊到时候可以一并把你们兄妹的亲事都办了!”
盛惟乔听说家里一直打算让盛睡鹤去做长安高门的女婿,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不大舒服,轻哼道:“那也要长安高门的贵女们看得上他啊!就他那促狭性子,人家贵女要么不知道他底细,若是知道,傻了才会要他呢!”
冯氏只道女儿是对于平生第一次出远门的不安,迁怒到盛睡鹤头上,也没放在心上,只笑着哄了几句,见她默认了去长安的事情,也就叮嘱起在外的衣食住行起来了——也就是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这天盛惟乔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到朱嬴小筑,她回来之后就唉声叹气,绿锦跟绿绮自然要问缘故:“小姐这是怎么了?之前在夫人跟前还好好的,怎么才这么会功夫,就愁上了呢?”
盛惟乔让她们把小丫鬟都赶散了,才叹道:“早上那徐抱墨过来说的事情,绿锦在旁边是听的清清楚楚——后来绿绮听到我揍他的动静,以为我会吃亏,跑进来查看,大约也听绿锦讲了?”
见俩丫鬟点头,盛惟乔哭丧着脸说道,“然而方才因为一些缘故,娘也打算让我随哥哥一块去长安啊!那么徐抱墨也肯定一块了,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吧?想到万一徐抱墨以为我对他还是旧情难忘,我就觉得委屈的没法说,不打死他不能痛快!可他毕竟是宁威侯世子,总不可能当真弄死了他,这么着,我竟只能自己不痛快了吗?!”
绿锦跟绿绮闻言也傻了眼,面面相觑片刻,绿绮道:“小姐,您没跟夫人说这事吗?”
按照冯氏对女儿的宠溺,不管是出于什么缘故才让女儿前往长安,若知这么做会为难女儿,即使不收回成命,也会给女儿想个妥帖的应对法子的吧?
“当然没说了!”但盛惟乔理所当然道,“娘现在哪里能操心?我也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了,怎么可以什么事情都指望爹娘?!”
她一拍案,说道,“这事儿你们来想个法子!”
绿锦跟绿绮:“……”
她们是专业伺候人的,不是专业当军师的啊!
俩丫鬟绞尽脑汁想了许多法子,都被盛惟乔一口否决,最后见她们越说越离谱,盛惟乔心如死灰的摆手:“算了!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们!”
绿锦跟绿绮听了这话觉得十分惭愧,虽然她们不是军师,但作为贴身大丫鬟,居然未能为主子分忧,实在耻辱!
索性绿锦急中生智,想到了个一箭双雕之计:“小姐,奴婢们这么愚笨,没法帮您参详此事。但小姐可以去问大公子啊!大公子饱读诗书,长于应对,没准能有法子?”
她心里暗暗祈祷盛睡鹤当真有办法——这样不但帮自家小姐想到了解决之策,还促进了兄妹之间的友爱和睦!
自己离好丫鬟的自我修养又进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