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愚蠢到为了面子,置自己、盛惟妩以及公孙应姜于危险之中的地步!
宁威侯府,后院。
徐采葵一回来就去见了母亲南氏,不等南氏问话,她就暗示清场,继而说了“庆芳郡主似乎替她那个人废了容貌毁了的小王爷弟弟看中惟乔世姐”的事情。
南氏一听就变了脸色:“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这高密王府简直欺人太甚!!!”
“世姐只是怀疑,所以让我不要说出去,免得误会了不但尴尬,也是得罪高密王府。”徐采葵见她反应这么强烈,连忙安抚。
只是南氏闻言,更激动了,拍着案,说道:“什么怀疑!我看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你也不想想,那容清醉说是高密王府的小王爷,身份尊贵,可是之前他人好好儿的时候,固然只是次子,没法继承高密王的爵位,但有高密王帮衬着,外家也非等闲门第,就算没有功名在身,混个一官半职的,往后再分润些家产以及王妃的嫁妆,也不愁高密王夫妇不在了之后的生计!”
“可是现在他人废了,容貌都毁了!这以后还能做什么?!”
“他不是长子,高密王府的产业肯定分不到大头!”
“至于高密王妃的嫁妆,据说高密王妃自从当年大病一场、不在出现在人前后,对几个亲生子女都疏远了不少,也就对世子、庆芳郡主格外关心些。”
“所以生母的妆奁,他八成也是拿不了几件东西的!”
“如此他现在能靠长辈们的情面养着,将来长辈们都去了,他要怎么做?”
“难为叫他兄弟还有出了阁的姐妹继续养不成?”
“他这种同母所出的兄弟,真要全权负责起来,可不是添双筷子那么简单的!且不说一年到头的吃穿嚼用,四时衣裳佩饰,伺候的人手,出入的排场……稍微差了,那就是好心被当驴肝肺,平白教人议论自家苛刻嫡亲兄弟!”
“就他那伤,据说到现在都还没好吧?以后不定还会继续吃药,他这身份,用的药材能坏?”
“到时候单这笔药钱,还有以后久治不愈不定还要学舞阳长公主殿下给宜春侯到处寻医问药的花销……再大方的嫂子跟姐夫、妹夫只怕都受不了!”
“毕竟他们也有子女要顾的好不好?!”
南氏咬牙切齿道,“这不,你不是说,乔儿同鹤儿出去看宅子的时候,跟庆芳郡主照过面,虽然没买成宅子,却给她请过安?”
“许是因为他们看的宅子格外昂贵,叫庆芳郡主察觉到了盛家的身家,这么着,一打听:合着盛家如今是你那世伯盛南风当家作主,你那世伯还是元配嫡长子,将来分家理所当然拿最丰厚的一份!”
“合着你世伯虽然经营有术,子嗣却十分单薄,膝下统共就一子一女不说,还格外偏爱乔儿这个原配嫡女?!”
“既然如此,傻子都能想到乔儿将来的嫁妆,必定不是一般的丰厚了!”
“若为那容清醉娶了乔儿,非但容清醉将来的开销不必高密王府再操心,就你那世伯的能干,还有鹤儿的出息,少不得还得替那废人的诊治奔波劳碌……他们高密王府真真是打的好主意!”
“娶个父兄宠爱娘家重视的儿媳妇,就可以施施然的把个本来既沉重又麻烦的包袱给甩了!!!”
“只可怜乔儿那孩子,招谁惹谁了要受这样的委屈,一辈子都被坑进去!!!”
说到末了一句,南氏咬牙切齿的,俨然高密王府的阴谋已经得逞,盛惟乔已经做了容清醉的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