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应该的。”不过这已经让容睡鹤很高兴了,嘴角微勾,说道,“夫妻一体,我不对郡王妃好,对谁好?”
“不说这些了,应姜马上就要跟徐抱墨定亲,你这做叔叔的,可有什么表示?”这话听得盛惟德等人都是好一阵面红耳热,还好盛惟乔咳嗽了一声,强行转开了话题,说道,“你可别说你压根就没考虑过!”
公孙应姜这会儿也在场的,不过今日特别乖巧,一直默默的没作声……她这是因为之前才被容睡鹤教训过,此刻自然要刻意表现听话温驯的一面。
但在盛惟德等人看来,这就是赏花宴之事对于公孙应姜的打击特别大,不然同样是随容睡鹤前来长安的女眷,盛惟乔跟盛惟妩再见到封了郡王的容睡鹤时都是谈笑自若,怎么就她沉默寡言呢?
闻言都用期盼的目光看住了容睡鹤,指望他说几句振奋人心的话,好好的安慰下公孙应姜。
“乖囡囡,知道你向来疼爱应姜,我怎么会忘记她定亲的事情呢?”容睡鹤呷了口茶水,微笑道,“我前两日就叫阿喜拟了物件的单子,就等她的大喜之日了。”
说着看向公孙应姜,微微颔首道,“过去的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往后好好跟徐世兄过日子,你们和和美美的外,外人纵然有什么风言风语,那也是羡慕嫉妒恨,不值一提!”
盛惟德等人觉得这番话虽然称不上振聋发聩,却也充满了开导与劝慰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公孙应姜闻言,本来虽然没什么喜色却也没什么不高兴的神情,瞬间垮下去,竟是要泫然欲泣了!
这时候还可以理解成她深受感动,但接下来她一直用幽怨控诉的目光看着容睡鹤,显然对于他这番劝解是很不满意的。
“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盛惟娆所以一头雾水的靠近了盛惟乔,举起纱地堆绫绣花鸟石榴扇掩了嘴,小声问,“郡王那番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啊?还是这里头犯了什么隐秘的忌讳?”
盛惟乔不知道容睡鹤私下里对公孙应姜的许诺,此刻这番话被公孙应姜理解成他要毁诺,公孙应姜能不哀怨么?
这会儿也只猜测,是公孙应姜惦记着睡遍天下美男子,不愿意被婚姻所约束,这个缘故可不能讲出来,所以就含糊道:“我也不明白,也许是应姜觉得人言可畏什么的?”
盛惟娆觉得有道理,担心公孙应姜会承受不住,忙把话题从她身上转开,问起容睡鹤衣袍上的刺绣来:“我之前在南风郡的时候偶然见过这种针法……”
当然这个话题也没能继续多久,毕竟容睡鹤虽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能信手拈来,烧杀抢掠屠人满门也很有心得,作为这时候的男子,他能会点简单的缝缝补补就不错了,是不可能去钻研刺绣的。
不过他慷慨许诺,回头就弄俩精通刺绣的绣娘送来给盛惟娆,让她尽情的请教。
盛惟娆瞬间觉得他真是太好了,顿生惋惜之情:“这人居然不是我们长兄,着实可惜!”
而容睡鹤对她也很满意:“两个绣娘就能哄的心花怒放,这样的小姨子真是太好对付了!”
只可惜他还打算继续讨好大舅子小舅子的时候,盛老太爷跟前的老郑亲自过来了,说道:“王爷政务繁忙,打算告辞了,老太爷所以命小的来请郡王!”
“这么快?!”盛惟乔等人都觉得很惊讶,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色,这会儿离用午饭还有点时间呢,按说高密王夫妇亲自登门,盛家怎么也该留个饭吧?
“难道高密王夫妇看不上咱们家,所以不愿意留下来用饭?”这个念头同时浮现在盛家几个人的心里,容睡鹤却是心知肚明,暗哼:“八成是盛老爷子不愿意我跟乖囡囡见面太久,主动暗示高密王夫妇早点走人的!”
但知道归知道,他也拿盛老太爷没办法,只得无可奈何的去了正堂与高密王夫妇还有世子夫妇及惠和郡主汇合。
到了之后他还是挣扎了一把的,说道:“盛祖父,我跟弟弟妹妹们许久不见,想留下来跟他们多说会话好吗?”
但盛老太爷早有预料,笑呵呵的抚着短髯,特别慈爱的拒绝了:“好孩子!难为你有这份心了。只是你这会才封郡王,肯定有不少琐事要忙,再者你们骨肉分离多年,哪里能为了我们打扰了你承欢王爷、王妃膝下呢?”
容睡鹤怏怏的出了盛府大门,高密王妃才出言安慰他:“盛家老爷子也不是不疼你,只是之前孟氏有话传给他,不想被卷进朝斗之中的话,就不要跟咱们这边走太近。他也是没办法。”
“我知道了。”容睡鹤心说老子才不稀罕盛老太爷的疼爱……除非他疼爱到直接将孙女儿许配给老子!
他无精打采的样子让高密王妃非常心疼,只是软语安慰良久,都不见儿子解颐,回到高密王府后,容睡鹤嫌她啰嗦,更是直接借口乏了,回自己住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