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乔纠结了好几天,都没寻着机会联系容睡鹤。
她还指望容睡鹤主动找自己的,然而由于遥控指挥布局春波湖水师的事情,容睡鹤这几日本就异常忙碌了,偏偏高密王妃知道他在玳瑁岛的经历后反应激烈,一度闹的整个高密王府都不得安宁。
高密王、容清酌夫妇百般安抚无果,只能频频找他,让他去哄高密王妃。
尽管容睡鹤对此嗤之以鼻,压根不予理睬,但架不住高密王妃愧疚跟补偿心理交织之下,主动朝他跟前跑,变着法子的嘘寒问暖……所以根本脱不开身去找盛惟乔。
盛惟乔在这种情况里等啊等,等到出发前夕,也没等到他,只能怏怏的进宫去跟孟皇后道别。
皇后看到她,非常的伤感,因为知道南风郡距离长远遥远,盛惟乔此行,如果跟郦圣绪不能成的话,只怕就会在南风郡嫁人,那么两人往后再相见的机会,就非常的渺茫了。
毕竟这时候女子出阁之后,就算不需要主持中馈,也不可能像在家里做娇女一样,想出远门就出远门的。
而自己身为皇后,更不可能离开长安,去南风郡看望盛惟乔。
这点盛惟乔也知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皇后自然也是舍不得的。
只是想到家中父母,尤其是快生的冯氏,总不可能说不走了,到底还是强打精神安慰了一番皇后,许诺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再来长安。
就算没机会……两人好歹还可以鸿雁传书。
而孟皇后知道她此行回去,主要是为了生身之母的生产,也怕表现太哀戚了,兆头不好,所以非常配合的转开了话题。
如此两人说笑了一阵之后,皇后想到一事,对春来说:“你快去把东西拿过来,我都差点给忘记了!”
片刻后春来端了个盖着绣花红绸的漆盘上来。
孟皇后亲自接过,递到盛惟乔跟前,献宝似的说道:“你快看看!”
“这是什么?”盛惟乔好奇的问着,手底下已经揭起了绸布,就是一怔,“这是……?”
却见绸布下的漆盘里铺着锦缎,缎子上赫然是一块麒麟送子的玉佩。
令盛惟乔惊愕忘语的,不是这块玉佩通体无暇、色泽均匀,一望就是极品的羊脂玉,而且雕工精湛,麒麟与麒麟背上的童子,都栩栩如生,神态惟妙惟肖。
而是……
“这种玉佩还真是大内出来的啊?”她顿时想到了当初容睡鹤才进盛府时,自己强闯他内室,恰好要走的那块玉佩了,那块玉佩是麒麟戏珠,跟这块模样有所不同,但玉质、雕工、风格,却非常的相似,显然是出自同一批、同一人之手。
当时因为冯氏“负气”回了娘家,她所以拿去给了姨母宣于冯氏看,宣于冯氏说,看起来像是出自大内的,为此还怀疑过容睡鹤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盛惟乔思及这段往事,下意识道,“容睡鹤他当初居然还骗我说是捡漏弄到的!”
这话说了出来,她赶紧一掩嘴,神情尴尬,心道:糟糕!最近对他又是打又是骂的,都忘记在人前提到他时保持疏远客气的态度了!
“你以前见过这类玉佩?”还好孟皇后没注意到她对容睡鹤称呼的异常,闻言惊讶道,“是密贞郡王手里的?这不太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