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还是徐抱墨带着南氏去抓包……盛惟乔甚至怀疑徐抱墨会做这么昏了头的事情,没准还有公孙应姜连哄带骗,至少也是暗示引导的份!
“徐抱墨这个废物!!!”盛惟乔扶额长叹,急速的思索着,“这会儿南婶母认定了徐抱墨是罪魁祸首,一点都听不进去应姜的不是……我要怎么办?!”
正束手无策间,她忽然想到一事:“婶母,世叔还有老侯爷老夫人呢?”
就老徐家一贯以来教子的方式,这会儿怎么可能就南氏一个对着徐抱墨喊打喊杀,早就应该一起上了吧?
难道徐老侯爷还有夏侯老夫人年纪比较大,见多识广,看出了破绽,所以跟南氏有不同意见,这会儿正在哪个角落里彻查来龙去脉?不然这侯府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盛惟乔正觉得徐抱墨还有一线生机,不想南氏说道:“你外祖父外祖母不是即将返回南风郡么?前两日,盛老爷子提出来的,说辛辛苦苦跑这么远,不能净围着小辈转,趁着如今春光明媚,应该出去好好转转,总也不算白来长安一趟。所以六位长辈联袂去城外郊游了,因为你爹跟你姨母需要帮忙打点行装,就由你世叔陪过去张罗。”
话说到这里,南氏面容又扭曲起来,切齿道,“那个畜生一定就是专门挑了这么个机会栽赃应姜!!!打量着这会儿府里长辈少,以为我这个亲娘治他不住!!!”
盛惟乔:“………”
她试探着道,“婶母,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等老侯爷老夫人还有世叔回来之后再议啊?”
“这个就不用了!”南氏冷着脸,说道,“我教子无方,教爹娘偌大年纪了,还要被不孝孙一而再、再而三的气的死去活来,这会儿怎么还能打扰他们的游兴?!何况关于那畜生,爹娘早有话在先:他胆敢有任何对不住应姜的地方,只管下死手,绝对不要留情!那还是说的他在外头拈花惹草的事儿,遑论今日这样的丧尽天良?!”
盛惟乔看着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好想撞墙,冷静了下才继续劝:“就算您不要问徐家其他人了,那我们盛家呢?还有公孙家!应姜的亲爹这会儿可也来长安了的!”
她说道,“按照您的想法,是世兄对不住应姜,那么到底要怎么处置世兄,是不是该问问我爹还有公孙海主的意思?”
南氏在“发现真相”后,差点气疯了,直接叫人将徐抱墨暴打一顿关进柴房,跟着就安慰起了“饱受摧残”的儿媳妇,儿媳妇才睡着,因为考虑到公孙应姜之前“跳湖”的前科,她就叫人匆匆忙忙把盛惟乔喊过来了,一直到此刻都是怒意未平,行事不免有点乱七八糟的,却到现在还没跟盛府以及公孙家这两边的人说。
闻言虽然怀疑盛惟乔这是在转着弯给徐抱墨求情,毕竟据南氏对盛家的了解,盛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弄死徐抱墨的,但盛惟乔再接再厉说:“不然您这儿将世兄给一了百了了,我爹跟公孙海主知道后,岂不是一口气堵在心上,发都没地方发去?”
南氏听着,觉得自己不跟亲家打招呼直接处置了儿子,确实不太好。
不过她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淡淡道:“那我就叫人去请你爹还有公孙亲家过来……不过我话也摞这了:别管谁给那畜生求情都没用!”
盛惟乔讪讪的笑了笑,心说自己已经尽力了,徐家这唯一的男嗣能不能保住,就看自己亲爹还有公孙夙的了……好吧,公孙夙跟徐家没什么交情,估计不会太在意徐抱墨的死活。
那么就全看自己亲爹的了……
于是南氏留下她等待公孙应姜醒转,自己先行离开……说是说去预备盛兰辞跟公孙夙的登门,会不会趁这机会去抽徐抱墨一顿,就只有南氏自己知道了。
盛惟乔恭恭敬敬的送走她,又喊了槿篱看住门,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内室,对着还在沉睡的公孙应姜,上手就掐!
片刻后,被强行掐醒的公孙应姜非常娇弱的睁开眼,还没看清面前的人,先摆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应姜,你醒了?”盛惟乔注意到,就是冷笑,挑眉,阴恻恻道,“这会儿就你姑姑我一个人在……你想想好了要用什么面孔面对我?”
“啊呀姑姑!?”听到是她的声音,公孙应姜脸上的“生无可恋”瞬间僵住,跟着就变成了讨好,她一骨碌的爬坐起来,笑嘻嘻道,“您怎么来了?您才出阁,我小叔叔居然舍得放您出来?”
盛惟乔沉着脸,懒得跟她废话:“到底怎么回事!?”
见她眼珠子乱转,冷笑了声,“你想想好再开口!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回头就让密贞亲自来问你?!”
“……就是那么回事啊!”公孙应姜闻言,露出悻悻之色来,掠了把散乱的鬓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早就说过不要嫁给徐抱墨的,自从进了徐家以来,别说什么宜春侯、崇信伯了,就是黄无咎这种容貌更逊色一筹的男子,都挨不着边!姑姑你说这是人过的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