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搁以前她未必这么乖顺,归根到底是看盛惟乔厌弃了绿锦、绿绮,连她这个绿锦精心调教的继任者都不冷不热,唯独器重沉默温驯的菊篱,心中起了危机感,再不敢仗着主仆情分自作主张。
而室内,察觉到槿篱退开到听不见里头谈话的地方了,容睡鹤率先打破沉默:“我这会儿忙的很,没空跟你啰嗦,所以就直说了:徐抱墨不能有事,你也不能和离。”
这话显然是朝着公孙应姜去的,公孙应姜一听就抓狂了:“徐抱墨我可以保,反正我也没想弄死他。但不和离的话,这种成天就守着他一个的日子叫我怎么过?!”
“过不下去就去死。”容睡鹤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这会儿正为你爹他们招安的事情跟孟氏掐的死去活来,成亲才几天,都没空天天陪你姑姑,你倒是会拣时间,打量着孟氏那边暂时没表现出知道你跟你爹的关系,就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清楚是不是?!”
盛惟乔本来听了第一句话,还觉得他对公孙应姜态度太恶劣了点,但听到后面涉及正事,顿时肃然,也就没帮公孙应姜说情。
而公孙应姜觉得自己简直太冤枉了:“当初我就不想成这个亲的!曾祖父说我要是不嫁,盛家女孩儿都会被人看不起,所以我嫁了。这会儿事情过去了大半年,总算风头过去,怎么又有事情要我跟徐抱墨继续拴在一起?!”
不过容睡鹤才懒得管她是否冤枉是否委屈,闻言只平静道:“你要么照我说的做,要么今晚我拎了你去见你爹。你该知道你爹为了招安之事筹谋了多久,今儿个要不是南婶母一门心思的相信你是受害者,拦着没让他过来,你信不信他能当场打死你?”
又冷笑,“而且你为什么会嫁进这侯府……归根到底还不是你自找的!?”
当初可是公孙应姜自己睡的徐抱墨!
还是在赏花宴上,叫多少人撞见了的。
不然盛老太爷何必逼她出阁?
“……”公孙应姜暗吐一口血,转头看盛惟乔,盛惟乔犹豫了会,跟容睡鹤说:“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她这会儿就折腾出这样的事情,弄的侯府上下人心惶惶,婶母被气的跟什么似的了,如果继续逼着她留下来,再闹出类似的事情怎么办?”
容睡鹤瞥了眼妻子,似笑非笑的看公孙应姜:“你方才这么跟你姑姑说的?”
公孙应姜哆嗦了下,把脑袋朝被子里埋了又埋,不吭声。
盛惟乔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复看向容睡鹤,满眼询问。
“她再闹事,就让她暴毙好了。”容睡鹤没什么表情的转向公孙应姜,说道,“我欠的是大哥的情分,可不欠你什么!所以你敢给我找事,就别指望我对你手软。再者大哥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招安以及公孙氏的往后,你敢捣乱,就算我不动手,大哥也自会清理门户!”
“……”盛惟乔虽然觉得公孙应姜行事十分孟浪,闻言也不禁怔了怔,“你这话太重了。”
容睡鹤朝她安抚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只看着公孙应姜:“你觉得呢?”
第五十章 糕点我学,孩子呢?
公孙应姜能怎么觉得?
她虽然贪图男色,志向远大,但还没达到为这志向赔上性命也要坚持到底的地步,被容睡鹤冷飕飕的目光盯着,没一会就怂了,哭丧着脸道:“噢!”
但容睡鹤还是不太满意:“你这一副生无可恋算几个意思?我跟南婶母说了,是要过来好好安慰你、开导你还有鼓励你的,回头婶母过来,瞧见你这模样,能不起疑心?!”
公孙应姜暗吐一口血,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样好了吧?”
“你当婶母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容睡鹤冷然道,“照她的想法,你这会儿不想着跳湖上吊自刎吞金,就要长松口气的,竟然笑的这么无忧无虑,十成十是疯了!”
公孙应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