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看都没看他一眼,亲自走过去将拂尘捡起来,塞到公孙应姜手里,鼓励道:“停手做什么?继续打啊!这畜生什么为人为娘太清楚了!你跟他好好说话是没有用的,只能打!绝对别手软!能打多重就打多重!打的他这辈子看到你都哆嗦,这样你的将来才有指望!”
公孙应姜:“……”
盛惟乔跟容睡鹤:“……”
徐抱墨:“!!!!!”这样这水性杨花的妻子将来有指望了,您儿子我将来就前途无亮了啊!!!
总算他命不该绝,心慈手软的盛惟乔看的嘴角直抽搐,使劲儿掐容睡鹤,后者无奈,出面给徐抱墨说情:“娘,应姜向来脸皮薄,这会儿气急了打世兄一顿已经是极限了,您这会儿叫她继续打,她哪里好意思?”
南氏沉思了会,会意道:“那我等会过来……应姜,你听话啊,用力打,千万别手软!更不要留情!”
临走又看着公孙应姜手里的拂尘皱眉,“这拂尘……用来打小孩子还差不多!用来打这畜生可不够,我记得你祖母前几天还说过,他们早几年前就用狼牙棒抽这畜生了,你这会就拿个拂尘怎么吓得住他的?算了,你这会儿先用着,回头为娘再给你找几个趁手的家伙!”
众人:“………”
片刻后,南氏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闲散下人们也不敢留,纷纷散去。
屋子里再次死寂片刻,公孙应姜看了看手里的拂尘,再看了看趴在地上生无可恋的徐抱墨,没有继续动手,而是一手叉腰,哈哈大笑!
她这么做,不啻是给徐抱墨伤痕累累的心上再次撒了一把盐,这人忽然意气全消的把头埋进地毡里,放声大哭:“我这都是作了什么孽啊!怎么会摊上这么个亲娘?!”
盛惟乔也觉得他太惨了,想到他刚才说自己是毒妇的事情,决定安慰安慰他:“你别哭啊!虽然南婶母对你是怪无情的,但这会儿徐世叔、徐老侯爷、夏侯老夫人这三位长辈不是还没回来吗?等他们回来了,说不定还会每个人再抽你一顿,并且鼓励应姜加倍揍你的!所以你现在还好了啊!”
这把盐撒的非常到位,徐抱墨本来只是趴着哭的,顿时就捶地痛哭了:“虽然我成亲前跟成亲后都有拈花惹草,但这会儿的男子不都是这样的吗?!我也只不过是其中……”
“咳咳咳咳咳!”容睡鹤忽然咳嗽几声打断他的话,一脸正色道,“世兄,你不要什么事情都以己度人!这天下可不是每个男子都会跟世兄一样拈花惹草的,比如说我那岳父,再比如说我。我们可都是家有贤妻就心满意足了的!”
刚刚觉得他可怜想上去安慰几句呢,结果这家伙一天不作死就不舒服!
不,应该说,一天不作死个几次就不舒服:刚才说了盛惟乔是毒妇,这会儿不知道有意无意,居然就给他挖坑!
还好他反应快,站出来截了口啊!
不然就算他家这小祖宗当场没反应过来,回头回去了郡王府,天知道会不会疑神疑鬼的猜忌他?
“你跟盛世伯的情况只是少数!”徐抱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你看人家郑国公,你看人家武安侯,你看人家成阳侯,你看人家潞国公,就是高密王爷,这会儿后院是清净,早先也是侧妃侍妾庶子庶女一大堆的啊!”
“还有恒殊弟你的外家赵家,怀化将军跟赵侍郎,谁还没几个小妾服侍着?!”
“就是我那岳父公孙海主,小老婆也是多了去了啊!”
“凭什么我就不行?!”
公孙应姜一脚踩到他脑袋上,冷哼:“因为你命不好,娶的是老娘我!!!”
“我早就知道你这种妖女碰不得!”徐抱墨声嘶力竭的喊,“但我之前是一直避着你的啊!明明就是你主动去睡了我,凭什么大家都觉得我对不起你,不但逼着我娶你,还逼着我对你好,甚至连你偷人,也成了全部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