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当这个在容睡鹤心目中地位比自己还高的郡王妃,表现的比自己还出色后,那么自己还有什么意义?!
公孙喜感到有点慌,他可是想追随容睡鹤做大事的,可不想给盛惟乔一直做侍卫啊!
问题是,除了一身武功外,感觉在献策方面,连盛惟乔都不如,这这这……回头容睡鹤万一觉得妻子干的非常不错,让他继续给这郡王妃差遣,那???
公孙喜是心事重重的回到刺史府的。
刺史府中,容睡鹤同乐羊文早已派人候在门口,看到盛惟乔一行人回来了,就请他们去书房说话。
“康昭,你真是太让我们惊讶了。”一进书房,容睡鹤就亲自给盛惟乔斟了盏茶水,笑道,“我听说应敦的事情后,正与乐羊先生商议要怎么安抚底下人呢,结果你这么一弄,我们都不用去说什么了。”
到底这世道,男子三妻四妾是等闲事,公孙应敦成亲前夕睡个清倌人,要不是有人推波助澜,压根就不算什么事。
毕竟公孙应敦只是在青楼梳拢,又没有说把人弄回那座公孙府去给吴大当家添堵的。
相比密贞郡王妃因为追查此事而遇刺,要不是乐羊文这边知道“遇刺”的真相,这会儿就该吴大当家带着女卫上门来请罪,不该听着风言风语就信以为真,以至于中了幕后之人的毒计,害的盛惟乔陷入险境了。
如此,吉山盗一干人怎么还有底气给他们的大当家讨公道呢?
“乐羊先生不怪我就好。”盛惟乔朝丈夫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乐羊文说,“其实这事儿本来应该得到您几位的准许再做的,只是我去问应敦的时候,他那个傻的,被人家骗的团团转,压根就没什么证据,若是就那么查下去,只怕反而中了幕后之人的设计。当时也是灵机一动,同阿喜私下商议玩了这么一出,想的就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乐羊文很温和的看着她,微笑道:“吉山盗从归顺郡王开始,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郡王妃说这话,岂非见外?”
盛惟乔因为听容睡鹤推测,这位前任盗匪军师,很有可能同自己祖父有旧,对他就格外尊敬些,是当成徐老侯爷那样的世交家长辈看待的,此刻连忙说道:“哪里,若非先生还有大当家两位的慷慨襄助,我方才在戴府,可没那底气用刀指着他们三个将军要交代的。”
“你用刀指着他们?”容睡鹤乐道,“康昭,你拿的是谁的刀?时间久么?可别累着了手?”
“你当我是豆腐做的呢,我有那么孱弱吗?!”盛惟乔立刻假装忘记自己刚才对公孙喜的抱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跟你说,我这两日跟吴大当家学弓马,进展非常的顺利。等回头到可以出猎之后,你冬天的大毛衣服,说不得还要指望我!你当我还是那个闺阁里娇养的小女孩儿,见到片坟场都吓的不行吗?!”
想想又觉得不对,怒视着他,“这事儿过去有几年了,我都忘记跟你算账了!!!”
“……嗯,所以你去戴府,最后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容睡鹤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他们又是怎么回答的?”
盛惟乔看在乐羊文在场的份上,没有继续追究他,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复道:“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要个交代了!我闹了一场,甩完话就走了,他们没吭声。”
就说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刺客这事情我想着一定要落实了,反正就是要他们给交代,他们撑不住,正好把孟家乾拖下水!”
“如此他们依着你找刺客,然而刺客本来就是你派过去的,西疆军里找不出来,却可以弄的他们鸡飞狗跳?”容睡鹤生怕她继续替坟场练胆的事情,赶紧道,“如果他们不肯找刺客,你就抓住这点继续闹,还可以让我上表朝廷弹劾他们?必要时甚至用这借口直接解除他们的兵权之类?”
盛惟乔说道:“要是平时,折腾他们也还罢了,反正这三个吃空饷是出了名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会儿北面烽火连天的,固然你说最近看不出来茹茹会绕路西疆,可我心里总是不定。我想着即使西疆军被他们糟蹋的不像话了,到底是大军,还是不要太乱的好。”
就沉吟,“我看还是要找刺客,毕竟弹劾什么的,西疆距离长安这么远,一来一回,说不定就有变数。何况那三个如今投靠了孟氏,孟氏在朝中不可能不替他们斡旋的,这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而找刺客的话,他们不找,咱们就自己来!”
“趁势将他们手底下的人摸个底,那些兵痞什么的且不管,能战之士,正好收拢到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