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去问赵全保,说来他们俩算是东小院的两大龙头。把符给他一看,问:“你说怎么办?”
赵全保道:“给主子。”
玉瓶道:“你还不知道主子的性子?咱们两个都是往主子跟前一递好,她就接了。她就是再烦汪格格,也架不住她再三的示好。主子肯定会觉得拒绝人家太多次不好,说不定这符我一递上去,她一听是汪格格额娘给她求的,不但会让我给汪格格送回去,还会给回礼。”
“就汪格格那人,还不立刻粘上来?”玉瓶没好气道。
赵全保翻了个白眼:“那你干嘛收?”
玉瓶跺脚道:“她一塞给我,我就想还给她,可她声音那么大,让主子听到叫进去一问,这不就如了她的意了?所以我才想着先收下来再想办法。”
赵全保反问她:“那你现在有办法吗?”
玉瓶卡壳了,把符塞给他:“这不是找你来了?”
赵全保迅雷不及掩耳的扔到一边的茶炉上了,火瞬间燎起半截高,玉瓶啊呀叫着,连忙拿火钳子去夹,哪里夹得及?她拔拉半天才拨出来一撮灰白的灰烬。
“你你你!!”玉瓶举着火钳子要打他,赵全保避开道:“我看你是越侍候越傻了。这下不是正好?我就不信那汪格格还敢来问你。她就真问了,你上去请个罪,把这事担了,主子肯定不会罚你。”
玉瓶也明白过来了。要是主子事后问起,她就说她是故意烧的,什么灵符不知底细,不敢送到主子跟前。既表了忠心,又解了眼前的局。
见她松了口气,赵全保道:“可明白过来了?多大的事瞧把你为难的。”
只是宅府后院,向来最忌讳符一类的东西。从东小院出去,赵全保还是特意去找了苏培盛。
“符呢?”苏培盛一听眼睛就瞪圆了。
“烧了。”赵全保道,“玉瓶怕有什么问题,也不敢留,当着我的面烧成灰了。”
听到符烧了,苏培盛先是生气,跟着就点头道:“嗯,这事我记下了。你小子闭紧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厌胜之术牵涉太大,轻易不能碰。
只是给不给四爷提一提呢?
苏培盛为难了。
他回到书房,四爷正在写字,书桌上铺着一张大纸,四爷屏息运气,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写完长出一口气,看着字一脸的得意满足。
自从得了三阿哥,四爷就一直心情很好。
苏培盛悄悄进来,以为四爷未必能看见他,谁知四爷放下笔,头也不抬的问他:“刚才赵全保过来找你什么事?”
苏培盛干笑:“没什么大事……”
他也无心为汪格格遮掩,你丫敢送符就是不想要命了。这什么脑子?
四爷调侃道:“没大事,那就是有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