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道:“你们一定都是被她下了蛊。对,她会下蛊,她一定会下蛊,如若不然,她们母女俩怎么那么多人爱慕?”
胡艺慈不能相信祁八爷会喜欢沈涟漪不喜欢自己。
那个顾七爷就那么喜欢唐娇。
现在祁八爷有喜欢她娘,他们家绝对不正常!
胡艺慈咬着唇,盯着沈涟漪,想要吃人一样。
杨聪文平静道:“祁八爷怎么想我们都不知道,也许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心思。不过就算是有,也只能说明沈女士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对陌生的孩子,如同我们家小修言这样的都能真心对待。对旁人更是和蔼温柔。不说旁的,就说夜校的人,去在他们班级问一问沈涟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和我一样的想法。这样善良、肯学、积极向上,又温柔能干的人,我们为什么不喜欢?你来告诉我,这样好的人,我们为什么要不喜欢?难道一定要喜欢你这样歇斯底里的么?喜欢你这样恶意诋毁别人,动不动就发疯的人?”
他虽然没有讲什么脏话,但是这话倒是有理有据。
围观的人都点头。
有些也是教过沈涟漪的,知晓她是个什么性子。
相比而言,嫌贫爱富的胡艺慈似乎更加让人不喜了一些。
当初胡家母女可是看上杨聪文的,虽然胡艺慈没有说什么,但是也任由胡教员拉红线了。可是结果呢!认识了那个什么祁八爷,立刻就变了。
虽说这事儿也不能全然怪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但是现在又这样,委实有些不太好了。
眼看大家指指点点,胡艺慈咬着唇哭喊:“我们住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们不帮着我反而向着她说话。这样的人,不是会妖术是什么?”
“怎么了?”胡教员从家中出来,眼看闺女一脸的泪,立时就冲了上来,道:“哪个小赤佬敢欺负我闺女?”
她扫视了一圈,随即落在沈涟漪与杨聪文身上,呸了一声,道:“杨聪文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怎么?看到人家有钱的太太单身了就上赶着往上凑?真是下作,枉费称为读书人。真是什么香的臭的都要。有些女人也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都嫁过一次了,还想着寻找第二春?好女不侍二夫,我就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不管多么艰难也一个人拉扯我们艺慈,可做不出你们那些不要脸的事儿。”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她是第一时间就要维护女儿的。
沈涟漪眼看她们这样欺负人欺负到了头上,她倒是一下子爆发了。
“你们母女要不要脸,自己找不到男人就来我这里找茬儿?说谁不要脸?我看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人家都不要你了,你整日的死乞白赖的有意思吗?你在这里骂我他就能回到你的身边?真是笑话,看到你这个让人倒胃口的样子,我看他跑的比兔子还快。你……”
不等骂完。
胡教员已经忍不住了,嗷了一声就冲了上去。
她照着沈涟漪就抓了过去,杨聪文伸手一搪,随即将沈涟漪拉到了自己身边。
他的手背一下子多了一道血痕。
胡教员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什么,只以为女儿打算吃回头草想和杨聪文在一起的。
见他这样护着沈涟漪,一下子就恼怒起来,想着必然要将这男人打服了,往后在他们家才能被压他一头。
这么一想,随手就抄起了扫帚,照着他们就疯狂的打了起来。
现场立刻乱成一团,杨聪文自然不能任由沈涟漪挨打,他十分的维护她,不过这又戳了胡家母女的肺管子。
胡艺慈看他这么维护沈涟漪,越发的觉得这女人就是个祸害。
她左看右看,瞅见不远处装咸菜的一个大瓷罐子,抱起来就往沈涟漪的头上砸了过去。
杨聪文自然不好打女人,只是这样倒是显得颇为狼狈。
他正护着沈涟漪闪躲,就看胡艺慈发疯的要杀人。
千钧一发,他拉开了沈涟漪,罐子应声砸在了他的身上。
杨聪文突然的倒了下去,整个人倒在血泊中。
“啊……”沈涟漪眼看人就这样倒在自己面前,一下子就尖叫起来。
“爹……”杨修言尖叫一声,冲了上来。
跟在他身边的不是旁人,正是唐娇。
唐娇看他娘衣着有些凌乱,而现场则是一片混乱。
她立刻看向了胡艺慈母女,眼神冰冷的简直要杀人。
胡艺慈吃了一惊,而胡教员也是知道唐娇的性格的,一时间有些胆怯。
不过又一想,倒是不客气道:“这件事儿和我们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还敢推卸。
周遭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就是你干的,你竟然还狡辩,这什么人啊!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胡教员怒道:“你们闭嘴,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还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再说,我们并没有做错!”
当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唐娇看着他们,不言其他,转身立刻交代老王:“快送杨老师去医院。”
随即招呼另外几人,她走到一半儿,回头看向了胡家母女,冷冷道:“我现在没工夫和你们多说,识相你们就今晚滚出上海。不然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灵。胡艺慈,你别以为你在大上海做舞女的事情没人知道。”
言罢,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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