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当初沈青找过的那个阿秀，这位瘦弱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到，全然没有什么存在感。

若说叫羽羽，倒是很贴了，一根羽毛一样。

沈涟漪进门，与唐娇寒暄道：“你见过那个羽羽了吗？”

唐娇点头，表示自己见过。

不过就这个羽羽，她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垂下头。

半响，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又说了一句：“顾庭昀就是一个大混蛋。”

沈涟漪当真不知道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她感慨：“你是闲着没事儿就想骂他一句是吧？”

唐娇嘟嘴，随即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没错，羽羽的事情让她更气愤。

当然，相比于他拉她的手摸他那里，这个倒是可以排在第二了。

龌蹉，坏蛋，不要脸，色魔！

唐娇骂完了，觉得自己还是有点郁结难消。

“沈小姐，唐小姐，我已经都洗好了。”羽羽端着水果篮进门，浅浅一笑，放下东西又退到了门口，格外的懂事儿。

沈涟漪觉得不太好，说道，“你坐在这里吧，站在走廊里像什么话。”

羽羽摇头，婉拒了，随即出门。

沈涟漪回头看唐娇，就见她眼神看着门口，带着审视。

她恍然大悟：“你担心她和七爷有什么关系？”

唐娇嗤笑一声，不承认，说道：“我犯得上吗？”

随即又缩了回去。

这个羽羽不是旁人，正是当年她最信任的一个人。

也是当年她在哈尔滨的街头救的落魄女子，她叫做古二。

古二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她临死之际仿佛还听到古二的痛哭声。

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她最好的助手古二，与她出生入死，曾经救过她好几次性命，与她一样悲惨的古二。

呵呵！

那个据说是土生土长哈尔滨人的古二现在叫做羽羽，她出现在上海，功夫了得。

顾庭昀怎么介绍她的？

他说：“她叫顾羽羽，行二。你可以叫她顾二，也可以叫她羽羽。你可以放心，羽羽自小习武，鲜有男子能敌，她跟在你身边，我放心。”

呵呵，自小习武。

呵呵，顾庭昀信任的人。

古二。

她一直自称自己姓古，行二。

所以叫古二。

古，顾，分明就是谐音。

顾二，顾羽羽。

这么看，上一辈子的古二就是顾庭昀安排在她身边的一个眼线了。

她用了快二十年，没看出来一点破绽。

唐娇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顾庭昀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但是又一想，顾庭昀没有那么信任她，在她身边放人是理所当然的。她其实就是不能原谅自己，想她自认为也是四方饭店大掌柜，可是结果呢？

她是要蠢成什么样呢！

或者，她是又蠢又瞎。

平白的就相信了这两个人，二十年没有怀疑。

竟是全然没有发现古二的身份有问题。

她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她，你看，其实做人还是挺失败的。

唐娇缩了缩，顾庭昀哦，你是不是杀我的人呢？

“呸呸呸！”

“你又干什么？闹什么妖儿？”沈涟漪不知道她怎么了，连忙上前，眼看唐娇的脸蛋儿有点微红，说道：“是不是又发烧了？”

伸手探一下额头，微微的热，算不得发烧。

她道：“你乖一点。”

唐娇红着脸拱被子，她也不想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