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姑娘无缘无故地死了,百姓们怒火中烧,他们一开始上报到顺天府,因为案子牵扯到肃王,顺天府尹也只是接了案子却迟迟不愿开堂。
在群情激愤的时间越来越久后,便导致了这一场长跪不起。
弘元帝当场大怒,下令将肃王打入天牢,派刑部、大理寺、督察院共同审理此案。
其实这案子罪证确凿,这些女子长则死去四五年,最短的便是前几日送进去的,生前都是貌美如花,却忽然失去踪迹的。
还有的原是青楼里的,便是人没回去也是可以用银钱摆平的,这才瞒得时间越来越久。
如果肃王登基,那这些事自然而然会被掩盖掉,永远地被遗忘。
若肃王这样的王爷登基为帝,岂不是天要亡庆国!
不少百姓想到这个后果,更为愤怒。
虽然这案子还没有出最终结果,但肃王一派的大臣们如霜打的茄子,这种情况下再吹肃王才德兼备,就是他们也没这个脸了。
魏司承特意来到天牢,欣赏了一会肃王那落魄的样子,只是因为肃王的地位,囚服依旧干净整洁,饭菜也很是可口。
魏司承蹙了蹙眉,还是不够落魄。
狱卒看到端王,殷勤地开了牢门请端王入内,又很识趣地远离。
肃王看到魏司承,死死抓着魏司承的衣襟,依旧颐指气使道:“老九,快想办法把哥哥放出去,我们是同母的兄弟,你不能不帮我!”
“我若是不帮,三哥又想做什么呢。”魏司承不为所动,绕着肃王走着,“是想踩着我的头擦鞋底,还是骑在我背上让我学狗叫,又或是把饭菜全倒在地上让我抓来…吃呢?”
说着,就将那可口的饭菜尽数倒在地上。
肃王这才知道这一切是谁做的,疯了一样扑过去,却被魏司承轻松躲过。
“三哥,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妄图染指云栖,本王会一点点讨回来的。
魏司承走出了牢门,身后传来肃王癫狂的声音。
“走着瞧,杂碎!”
“你这鳏寡孤独的狗杂种,你那王妃听说还是你从严曜手里抢来的?哈哈哈哈哈哈!”肃王笑得眼泪都出来,“真可怜,那小美人就没喜欢过你吧!你活该,魏司承,你就是天生的孤家寡人,根本没人会喜欢你!”
魏司承脚步不停地走了出来,恍若未闻。
云栖从宫中回来后,每日都在照顾着余氏,哪怕余氏看起来很健康,还做了不少小衣服小肚兜,说是给未来她没出生的孩子,云栖总觉得这仿佛在做交代似的。不让母亲做,还是拗不过母亲的坚持。
云栖总是天没亮就去懋南院陪着余氏,随同的还有李映月,两个原本关系势同水火的人在余氏面前却始终扮演着姐妹和睦。
云栖回到襛盛庭已经有些晚了,她之前已与魏司承谈妥,这段时间可能会常留在李家。
而魏司承亦有公务,自然不能常陪她,就算过来李家,按照祖宗礼法,也是要分房睡的。
她洗漱后,便让婢女们先下去休息,独自坐在妆奁前,里面只有出嫁前的首饰,她从衣襟里拿出那只桃木簪子,最近她有点心神不宁,带着这只簪子就仿佛那人在身边,稍微安心了些。
刚抬头,就看到铜镜中倒影出的俊脸。
她拍了下胸口:“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都无声无息地出现,都没听到走路声,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以前是李嘉玉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突然来了又走。
云栖刚想起就有点怀念,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止住了笑语。
回答她的是,魏司承紧致的拥抱。
魏司承沉默着,将头搁在她的肩窝处,从背后默默地拥着她。
云栖摸到他的手,好凉!
“您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冷?先起来,我们……”这大夏天的,他怎么和冰窟似的。
他常年习武,就是大冬天身体也一直热烈如火,何曾如此过。
云栖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司承按住了。
云栖见他状态不对,便安安静静地任他抱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拉着她站了起来,让她正对着他。
魏司承缓缓捧起她的脸,轻声询问:“云栖,我们相识到成婚,到这个月已有四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
云栖心一动,翻涌的浪潮又再次平息。
她摸着空空的心口,对上魏司承执着的眼眸,慢慢点了点头。
魏司承看得如此清晰,她的眼里,甚至连一丝喜欢的情绪都没有。
真是体贴入微的姑娘,哪怕如此也不想伤到他。
那蛊虫之说,说不得也是她编来哄骗他的。
云栖不知道他怎么了,见他合衣抱着自己入睡,看着疲惫极了。
想到这不合规矩,但见他闭眼酣睡的模样,还是没有提醒他应该去旁边的客房。
过了一会,她悄悄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渣,有点扎手。
他没有蓄须,整张脸看着非常干净英挺,云栖玩了一会,犯了困倦才慢慢睡着了。
魏司承在黑暗中睁开了眼,恨不得将人揉进心里,却连拥抱都不敢太用力。
我的姑娘,辛苦你一直陪着我演戏。
我现在放不了手,再给我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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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把自己虐哭的雀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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