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苏谦阳拿着书不给她,眼底倒没有愠怒,只是这神情,没多少开心。
蒋茹茵心中咯噔了一下,当着他的面想岔了那是她的不对,于是有些无辜的看他,“妾身在想,殿下生辰将至,送什么给殿下好。”
也不知道他信了没,蒋茹茵诚挚的看着他。
苏谦阳也不看她,拿起书径自看了起来,蒋茹茵就这么被晾在那了,半响,他才开口,“去年送的什么。”
“去年送的是妾身绣的腰带。”
苏谦阳放下书,见她小心翼翼的,“那今年就送你绣的衣服,正好配一套。”
距离太子生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礼物蒋茹茵早就准备好了,刚刚也不过是找个借口顺过去,没想到他要自己做衣服给他。
可话都说出口了,她能不答应了,蒋茹茵笑着点头,“殿下喜欢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明明有些牵强的,苏谦阳不是没看到她眼底的那一抹诧异,原本以为她会求自己一下说时间不够换一个,可她却这么硬气的接下了,不知怎么地,苏谦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愉。
这感觉说不清楚,但是总扰的他不舒服,苏谦阳忍不住回想起这两年蒋茹茵入府以来两个人的相处方式。
除了床笫之事外,好像但凡是他说的事,她都不会反驳,比如说现在,就算是来不及,
她也没有说不要。
而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她的相处方式很舒服,她知道自己的喜好,会迎合着他一起让他觉得呆在她这里有所不同,原因只有一个。
她一直顺着他。
太子府里所有的女人都顺着他,蒋茹茵顺着他也没什么不对,苏谦阳看着她脸上有些委屈的神情,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殿下?”蒋茹茵看走神的太子,轻轻喊了一声,苏谦阳倏地眯起眼看她,是了,他知道什么原因,她从来不曾吃醋过,也从来不曾对他多日不来玲珑阁有过问题,不曾因为他不来看她撒娇,她好像在对待这些事上,都是这么静如止水,他来了,她高兴,他不来,她也不会难过。
他不是正需要这样的妃子么,可为什么,他想明白了心里还越发的不舒服,就像是,他不被需要。
太子妃需要他,张侧妃也需要她,太子府上下这么多女人,都需要他,但好像在她这里,他不这么被需要,没有他,她好像也过的挺好的。
心中一旦有这样的想法,这就停不了了,就是一场棋局博弈,还得讲求输赢,在苏谦阳心中没有平局这回事,所以对于眼前的人,从他的帝皇血脉出发,他还是要赢。
蒋茹茵觉得此刻太子的眼神变的有些奇怪,看着自己,总觉得在打什么主意,刚想开口再喊他一声,苏谦阳坐起了身子,走向床边,“不早了,歇息吧。”
压下心中的疑惑,蒋茹茵走到了床边,一下就被他给拉上床了,看着头顶他的眼睛,蒋茹茵放低了语气软声道,“殿下,您刚刚还说妾身走神,您怎么也走神了?”
苏谦阳的视线从她的眼睛到鼻子,继而落在嘴唇上,刚刚喝过花茶的她,口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苏谦阳脸上露出一抹笑,也不回答她,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这一夜,蒋茹茵被折腾的不轻,最后到她求饶了都没用,某人依旧这么精力旺盛,蒋茹茵知道他在生气,尽力的迎合,回报给她的则是更汹涌的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殿下的这种感觉揍是,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你怎么可以不吃醋,你这么淡定,那爷岂不是很失败!!!!!!!
感谢:
鲨鲨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7 11:24:20
☆、043.殿下别生气
事情过去了半个月,蒋茹茵总觉得太子这气还没消,可生气的时间也太长了吧,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哄了也不见效,就因为她走神也不至于生这么久的气,蒋茹茵不免猜想,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可她这脑袋,怎么都没觉得自己这段日子哪里做不对了,要她自己说,可谓是尽善尽美啊。
三月中这下午,蒋茹茵坐在院子的亭子里,手中是一件已经做好的衣服,她拿着针线正在绣图案。
金线格外的细,绣上半个时辰,可能也就那一小块的地方,还要用黑线绕一遍的图形,蒋茹茵停下手,身后的紫烟上来给她按了按肩膀,小姐,休息一会吧,您今天都没午睡。
蒋茹茵拿起手中这衣服,轻叹了口气,还有半个月不到就是太子生辰了,别说午睡,要是绣不好,晚上都没的睡,这半个月太子每次过来都一副她欠了钱的表情,在床上又是那种累死她的行为,她就是心里想讨个好也开不了口了,硬着头皮都得绣完它。
紫烟给她捏了一会,蒋茹茵换了一种线继续绣。
不远处紫夏走了过来,小姐,查到了!
蒋茹茵把衣服搁在了桌子上,示意她继续往下说,紫夏也有些高兴,查了这么久终于有头绪了,缓了缓气儿说道,那方老板和一个詹事府主薄王大人相熟,方老板的女儿是这王大人的小妾,还给这王主簿生了两个儿子,顺着小姐说的往上查,这詹事府主薄的官,王大人是花钱买的,王大人有个妹妹,是这连家二老爷的宠妾。
连家,不就是太子妃的母亲,赵夫人的娘家么。蒋茹茵接上了她的话,得到了紫夏的点头,是这个赵家。
能确定这几家人这些日子有所联系么。蒋茹茵微眯了眼,赵家,连家,有点意思。
本来到了王主簿那就断了线索了,但王主簿似乎是有所察觉,可能是想提醒赵家,我们这顺藤摸瓜找到了赵家,可小姐,这也只能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要什么确凿证据,我又不会拿着这个到赵家或者连家要说法。蒋茹茵只是想查个清楚,巧合还是蓄意,若是蓄意,起码心里有底。
只不过这理由就得好好琢磨一下了,若是那么一摔,断胳膊断腿毁了容,她可就直接失宠了。归根结底,不就是怕在她太子府得宠,怕蒋家势力过大,对别家造成威胁么...
这边蒋茹茵大概的知道了情况,就准备写信给祖父,扩大到朝政和官官相斗之间的,不是她一个人能够解决的,提醒一下祖父,让祖父和父亲二叔他们早有对策,把柄这种东西,怎么抓都不会嫌多。
很快写好了信,蒋茹茵让紫夏送出去,至于太子府这边的太子妃,若她知情,那也是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慢慢较量。
拿起桌子上的衣服,蒋茹茵的脸色微垮了几分,当务之急,还是得先绣好衣服啊。
但太子似乎没有要让她如愿的意思,就生辰前半个月,来她这就有四个晚上,蒋茹茵从不午睡直接要到开夜工了。
总不能草草的就把衣服交出去,袖口处领口处腰线裙摆等等地方,都是要一针一线绣上去的,不能假于人手,太子不来的晚上,蒋茹茵几乎是点灯到深夜。
不过太子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他觉得自己来的够频繁了,她刺绣的时间越少,她就越应该早点向自己妥协,可惜这拉锯赛,他没有把意思完整的传达给蒋茹茵,蒋茹茵还以为太子在生气呢,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