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男人长的太漂亮,真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情。
这么多年朋友坐下来,旁人自然了解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差人去向清倌坊的老板传话,说要重金包那闻公子一个晚上。
老板答应了,只卖艺不卖身,这都是行规,陪聊一晚上么。
但是赵成杰不知是醉糊涂还是没在意那行规,进屋子不到一炷香时间,不耐聊天听琴,拉过那闻公子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闻公子自然不答应,赵成杰性子有些暴虐,再加上喝了酒,于是一巴掌就把那闻公子给扇到了床上,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
外面听到声音的老板急了,守着的两个小厮急忙跑下楼去,正巧让进来看望心仪美人的钱少爷知道了。
钱昊旻冲上楼去推开了老板直接踹门进去,一看,闻公子肿着半边脸万分不情愿地被赵成杰压在床上,怒了,有你这么对美人的么,还是他看上的美人,还想霸王硬上弓,老/子砸了这么多钱都没成功,你算老几!
于是,众人看到封晋侯府的小少爷钱昊旻心疼的嗷了一声,扑上去和赵成杰打了起来…
第二天,赵家又被御史台给参了。
赵国公一颗年迈的心都快碎了。
这才回来几天,又闹出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丢脸啊。
封晋侯府那小子早就临安城闻名,不要脸了,封晋候都不想管他,又没当官,御史台根本没兴趣参他。
可自家这个不一样啊,正是紧要关头,这么被参一次,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此刻的赵成杰鼻青脸肿的跪在赵家祠堂内,赵国公快被他给气死了,赵夫人劝了也没用,指着屋外,“去…你不准替他求情,好好跪个几天,好好反省反省,他还敢去清倌坊,还敢为了个清倌和钱家那小子打架。”
赵夫人也不替儿子求情,替他抚着背顺气,屋外匆匆走进来一个管事,看到他们来都在,犹豫了一下说道,“老爷,李家把我们送过去的说亲礼都退回来了,说是,说是小公子那样的人,李家高攀不起。”
赵国公刚刚平息下去的那股气瞬间又上来了,怒目的瞪着那管事,“去,给我看紧祠堂,到他去陆城前都不准出来!”…
这样的消息别管赵家人是什么态度,反正别人听着觉得挺开心的,三皇子罩着的人都敢打,这赵家果然是仗着自己的身份狂妄的很。
而在太子府内,太子接连好几天都没有去瑶花阁,太子妃就算是有话要说也找不到机会。
这天太子回府到了凤阳阁内,没多久,太子妃带着两名宫女过来了。
苏谦阳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过一旁的书不露痕迹的遮盖起来,抬起头看着她。
赵蕊命人把食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妾身做了几样殿下爱吃的糕点,殿下这几日辛苦,妾身给您熬了些汤,您趁热喝一些。”
苏谦阳站起来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三碟做工精致的糕点,还有瓮中透出香气的补汤。
赵蕊一手提着袖子,打开盖子给他舀了一碗,苏谦阳瞥见她手腕上起初被袖口遮掩住的红肿,“怎么回事。”
赵蕊忙遮掩过去,笑道,“没事,许久不曾下厨,炖汤的时候溅到了一点。”
她刚放下碗苏谦阳就拉过她的手撩起袖子看,手腕处一小片,上面点还有好几处被烫到的,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看着桌子上的碗碟,苏谦阳喝汤的心情去了一半,沉声,“这种事交给膳房那就行了,何须你亲自下厨。”
赵蕊脸上的神情一顿,眼底闪过抹受伤,不免有些委屈,“殿下几日不来瑶花阁,妾身只是想过来看看您,做些您爱吃的。”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事,苏谦阳看着几碟子糕点,最终还是拿起一块放入口中,还是那个味道,和大婚之初她下厨做给自己吃的一样。
“殿下。”赵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喊了一声。
苏谦阳放下勺子,赵蕊心里实在是憋得慌,见他看自己,这泪水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哭着,没等他说什么,直接跪了下来,“殿下,您有什么要说的直接和妾身说就是了,如今这样子妾身心里难受。”
良久,苏谦阳站了起来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哭什么。”
“妾身知道妾身小弟不懂事,老是做错事,家父已经将他关起来好好管教了。”赵蕊心中别提多委屈,弟弟犯错,惹的太子这边都对自己有了异色,她也不想啊,这几天见不到太子她心中别提多慌,想借儿子的名头又怕令太子不喜,如今做了殿下爱吃的送过来,都没能取悦他。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苏谦阳让她在椅子上坐下,一手轻轻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言语间带着一抹了然,“你小弟这件事父皇自有评断,你也无须多说什么。”
苏谦阳低头看她红着的眼眶,语气放柔了一些,“这几天你既烦心,朝中事务也繁忙,孤就没去。”
这就算解释了为什么他好几天没去的原因,赵蕊听他这么说,心里好受了一些,讨好着,“循儿一早来请安,说好几天没有见到父王了。”
“明日就去看看他。”苏谦阳走向书桌,“你回去早些歇息,今晚孤留在这里。”…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等到了六月赵成杰去陆城出任,临安城里关于赵家的话题才慢慢淡去。
六月避暑山庄游园之后,六王府出了一桩喜事,六世子妃成亲四五年,终于有身孕了。
七月低,紧接着六世子妃有身孕而来的就是六世子去年纳的贵妾,许姨娘有喜的消息。
自六世子成亲到如今六王府一下多了两桩喜事,这段日子,六王妃脸上见人都是笑意,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
六王府有喜事,太子府这边少不得送礼,这些由太子妃做主,玲珑阁这边,青秋请示蒋茹茵,需不需要给六王府送东西。
“送,自然是要送的。”蒋茹茵说了几样东西,“六世子妃和许姨娘那都要送。”这日子差的这么近,若许姨娘生了儿子,祁素茹生了女儿,这才有趣呢。
其实不管早一个月还是早半年,对祁素茹来说都是威胁十足,一个进府一年都不到就有消息了,她嫁进去四五年才有。
而六王府中的祁素茹,此刻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从怀有身孕开始,她就一直在害怕,这孩子究竟是不是世子的她都无法确定,本来是不想留下来的,可如今许姨娘那有了身孕,她若是不要,就彻底的输了。
父亲停官在家,想让祁家脱离这个困境,唯有她生下了嫡长子,她才能在王爷和王妃面前说的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