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我说的是,她知道她嫁进来要面对什么吗?”比起他,萧玉珠更冷静。

狄禹祥犹豫了一下,道,“回头我跟长息说去。”

“嗯,说明白罢,”萧玉珠淡道,“只要长息喜欢,我不介意有个什么样的媳妇,但她嫁进来,日子不是得了我们欢喜就可以过下去的,外人的眼光一直在,就是我,背后也免不了被人道是非,她嫁进来流言蜚语更是免不了,要是受不住,趁早止了心也好。”

三儿看中个小商女,狄禹祥心里有些不太愿意接受,但他疼爱三子,见三儿郑重其事,就是不喜也没说什么,见妻子说了这话,看样子是打算接纳了,他也就没再说旁的了。

长息那头从父亲那得知母亲的意思后,当下就朝父亲道,“还是娘想到周到,我回头就问她去。”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见他非要娶那小商女,但听他的话,好像也没那么在意,狄禹祥皱眉问了三儿一句。

“我很喜爱她,她能干又善解人意,心地又善良……”长息想了想道,“我就想娶个这样的妻子,还有就是,看着她我觉得心疼,母亲说,如果有一个女子让我觉得心疼,还是赶紧娶回家保护的好,我就是这么想的,爹,你看我这个说法你觉得如何?”

“都是你娘说的。”他还能如何?狄禹祥摇摇头,“你想明白了就好。”

“不止我,她也是。”长息偏偏头,略为狡黠地一笑,道,“不过我觉得她能比我想得更明白,爹,她极好,你见着了就知道了。”

见他如此笃定,狄禹祥欣慰一笑,伸过去拍拍他的头,道,“我只愿你顺心顺意。”

“我知道的,爹。”父亲对他们有多关爱疼惜,一直在他的护翼下长大的长息再明白不过了。

当初他们要回淮南,身在战场的父亲还是把最亲信的亲将调到了他们身边,护他们一路周全,只愿他们平安无事。

他们的生死好坏,在他心里,永甚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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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快至小年,萧玉珠也忙了起来,过年前上上下下都要结钱,还有太多客人要招待,需她过问的事也多了起来。

狄家整家人每天都有事忙得脚不沾地,相较之下,萧知远夫妇在狄家中显得清闲无比,暮小小让丈夫这几天少出去抛头露面,也别老找留在狄家的大人聊天喝茶,免得刺激到需日日应酬的妹夫。

萧知远闻言挑眉,“还得我躲着他?”

暮小小拍了拍身无酒气的丈夫一下,好笑道,“你是来过清闲日子来了,也不想着帮点忙,不是说话刺他,就是到他面前闲逛刺他的眼,你还好意思?”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妹夫再好,也是抢走妹妹的那个人,对他太好的话,萧知远都觉得对自己不住。

“你老大不少了。”暮小小捏他的丑脸。

萧知远嗯哼了一声,把这当挠痒痒,根本没觉得疼。

“小心妹子找你算帐。”暮小小见他说不听,就放了狠话。

萧知远一听,吹胡子瞪眼睛,“她敢?”

暮小小冷哼了一声,“你看她敢不敢,看来这些年她没对你动过气,你就又厚脸厚皮了。”

萧知远被她说得背后一紧,硬着头皮道,“她素来偏心我要多些。”

“这话你也信。”暮小小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你说我要是偏心我娘家兄弟多一些,你看你跟我闹不闹。”

“那不一样。”萧知远狡辩,“我跟她的感情跟你和你哥哥他们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我哥他们对我比你对她还更好呢,不像你,从小到大哥哥不像哥哥的正形,反倒要她这个当妹妹的操心你……”暮小小揭穿他。

“那我也不能让永叔太好过了。”萧知远说不过她,干脆承认道。

暮小小呵呵冷笑两声,“你看回头妹妹说不说你。”

果然没过两天,萧知远刚从妹夫招待客人的酒席上饶了个圈回来陪妻子,就见妹妹踏进了他们的门,一见到他,他妹子眉毛就是一扬,“哥哥今天没出去?”

“刚回来呢。”暮小小半倚在椅背上,用手小心地够着吃着温热的果饼,抽空回了一句道。

“嫂嫂……”萧玉珠朝大嫂施了一礼,过去拿盘子接了她的果饼,让她松下一手闲着,又与她道,“念恩刚跟他二表哥跑古安城里去了,要到半夜才回,我过来跟您说一句。”

“好。”在狄家的地盘上,又有几个表兄看着,对于儿子的安危暮小小是一点也不担心。

这段时日就让他跟着他有本事的几个表兄跑,这比他呆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京中强。

“嫂嫂,喝茶。”见嫂子吃完,萧玉珠放下盘子,把茶吹凉了一下,放到了她手中。

暮小小被她伺候得心花怒放,大方地朝她挥挥手,“我这喝着,你跟你哥说几句去。”

萧玉珠应了声,刚转过身去,就看到兄长如临大敌地看着她,她看着傻眼,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她还是强止住了笑,看着像个老小孩一样的兄长,无奈问他,“刚才你去劝大郎的酒了?”

劝她丈夫多喝了六大杯,他自己一口没沾就回来了,还真像是个当舅兄的!

“没劝,我就过去看了两眼,打了个转。”萧知远脸不红心不跳地淡道,“谁知他喝了多少,我看他喝得很是痛快的样子,妹妹还是快去劝劝,他也是有年纪的人了,再这么喝下去不好。”

他睁眼说瞎话,饶是暮小小听了都有些替他害臊,禁不住在旁边摇了摇头。

“那昨天也是不小心绕到中园,看他喝了几杯?”萧玉珠“哦”了一声,很淡定地问。

“可不是,很巧。”

“那前天也是路上不小心撞着他,拉着他跟裘大人喝了几杯?”

“有这事?我不记得了。”萧知远笑了一下。

“他喝得难受,回来遭罪的是我,哥哥是不是不知道?”萧玉珠回过头问嫂子。

暮小小翻白眼,“他知道也当作不知道,妹夫难受了他就高兴了,反正他觉得喝不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