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去书房,书房一定有好东西。”
翠花拍了拍脑袋,以前的老主人就喜欢在书房藏重要的东西,大抵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黑胖和黑妞听了翠花的话,偷偷溜进了书房,这可惜,这书房里头什么都没有,除了书桌和椅子,就是一本本厚实的书,鼠也不识字的,哪知道上头写的是什么。
“这个大箱子里头装的啥啊?”黑妞戳了戳一旁的弟弟,看着眼前的铁疙瘩。
黑胖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要不咬开看看?”黑妞对着黑胖问道。
“那一起?”黑胖点了点头,两只鼠说干就干,对着铁盒子开啃,坚硬厚实的铁块就和豆腐渣一样,被老鼠一口口咬出了一个大洞,正好能容得下两只鼠钻进去。
里头黑乎乎的,黑胖和黑妞只能把自己碰到的东西都拖出来。
这铁盒子还是个宝盒子,里头装了好多今天安安说过值钱的金子,都是一条一条的,鼠都快拖不动了,还有卷成一捆一捆的钞票,以及一些用红锦袋装着的东西。
“怎么样了。”
翠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走进来一看到这一地的宝贝,顿时眼睛都亮了。
鸟难道又要发财了。
“这些东西翠花你拿的过去吗?”黑胖觉得有些玄,自己刚刚扛一根金条都有些扛不动,难不成翠花还能全装回去。
这话说的在理,翠花也有些抓瞎了。
不过就是装不回去,也不能便宜渣贱啊,翠花想着被自己遗忘的宝库,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
“这样真行吗?”
黑胖看着被翠花叼着藏到了屋子里各个犄角旮旯的宝贝,恐怕就连屋子的主人,都不知道自己家里头还有那么多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天花板顶上,屋檐的瓦片里,墙角的砖缝中......黑胖看的眼睛都花了。
“行了,鸟是新世纪的好鹦鹉,绝对不会干偷东西的事,你看这东西还在他们自己家呢,找不到算他们倒霉。”
翠花想起那一窝窝被自己以往的宝库就心痛,此刻很想有人和鸟一块痛。
黑胖和黑妞觉得这话好像没啥毛病,不都在他们家吗,鼠和鸟也没拿啊,想到这,黑胖几个就放松了,干了票大事,美滋滋地跟着翠花离开。
*****
“敬宗,我帮你泡杯咖啡。”
沈荞一起床,穿着睡衣打了个哈欠去了厨房,看到没有盖上盖子的咖啡罐郁闷了一下自己的马虎,这咖啡可是个稀罕的玩意儿,一般人可喝不到,不过既然这样,干脆也泡上两杯,一早上还能提提神。
萧敬宗可有可无,从卫生间出来,也没换衣服,走向了自己的书房。
一打开门,看到书房里的场景,萧敬宗顿时就懵了。
☆、百密一疏
因为家里的保险箱装的是家里最贵重的东西, 所以摆放的位置也极其注意,正好摆在进门斜角的位置, 整个保险箱嵌在墙体内,当初房子修葺的时候,萧敬宗长了个心眼,把箱子除了打开门的那一块, 其他的都一块砌到了墙里,这样即便遭了贼, 也没人能把保险箱顺了去,除非他把墙也给凿了。
只是如果是这样,那动静肯定不小,外头要是有人经过, 就会发现不对报公安。
萧敬宗看着屋内的情形,那满地的碎铁块以及破了个大洞的保险箱, 沉住气走过去, 也没有凑近那个洞看, 用密码打开柜子,看着里头空空如也的样子, 终是沉不住气,握紧拳头在墙上狠狠一砸。
“啊——”
隔壁的房间传来沈荞的尖叫声, 萧敬宗赶忙出去,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衣物间,萧敬宗过去的时候,门也没关上, 他自然一眼就看见了那一地的碎步,原本好好放在柜子里的衣物都被拖了出来,上头坑坑洼洼的,不知是被那种锯齿类动物啃过一般,一些冬天的大棉袄也是如此,棉絮飞了一屋子。
萧敬宗看着木质衣柜上头那一个个破洞,想来衣服就是这样被拖出来,啃烂的。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来的老鼠,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留下。”沈荞都快疯了,这里头的衣物有许多都是她喜欢的,其中几件旗袍和布拉吉的用料还不简单,很多都是华侨商店的紧俏品,就连她也是轻易就能买到的,可惜现在全毁了。
沈荞都快昏厥过去了,再看看同样被啃烂的皮鞋,忍不住当着萧敬宗的面开始咒骂家里大嫂的阿姨,觉得要不是她打扫不仔细,也不会招来这么多的老鼠。
“外头不是还晒着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吗,你文工团今天要临检,你不能迟到,赶紧过去吧,我今天请半天假,这些东西我会处理的。”萧敬宗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对着沈荞关切地说到。
沈荞心中生气,可是对着疼惜自己的丈夫又不能发火,况且丈夫说的对,她虽然凭借着沈家的关系,在文工团里弄了个小干部当当,可是这一山更有一山高,这次来临检的,可是中央的人,她沈荞也得掂量掂量。
再怎么生气,沈荞还是听了萧敬宗的话,匆匆换上阳台晒着的昨天穿的衣服,喝了杯刚泡好的咖啡就匆匆离开。
她还不知道家里的保险柜也被人撬了,不然恐怕即便这临检再总要,她也会忍不住想尽办法请假了。
沈家在建国前也就是是个小富之家,远没有萧家的底蕴,不然作为一个大家小姐,沈荞的眼皮子还不至于那么浅,盯着老太太那点东西,都快盯成个乌鸡眼了,要是让她知道家里的宝贝都不翼而飞了,她怕是能立马昏过去。
沈荞一离开,萧敬宗就和没事人一样去了厨房,看着餐厅上摆着的那杯咖啡,稍稍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还是不习惯这古怪的味道,将剩下的咖啡都倒到水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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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遭贼了,外头停了一辆公安局的车,乌拉拉来了十几个人,外头的人隔着院子围观,想探听些什么东西出来。
毕竟是遭贼啊,都住在一块的,难免下一次不会轮到他们自己。
“萧同志,不知道这房间里能不能抽烟。”万屹乾那出包烟,对着萧敬宗不好意思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