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致写了一张纸条给旁边的岑卿浼:我发了一个“凸”的短信,对方回“凹”,什么意思?
岑卿浼露出了一脸不和谐的笑容,没两下就把纸条还给了夏致。
夏致一看,差点没当堂暴揍岑卿浼。
凸表示法克鱿,凹当然就表示e on baby!
一整堂语文课,夏致都在脑海中想象,自己拽炸天地对叶粼比了个中指,然后叶粼微笑着歪了歪脸,无所谓地回答“e on baby”,声音慵懒又有磁性。
以及很危险。
直到下课,夏致才回了条短信:你发个凹,是什么意思?
叶粼回复:凸的反义不就是凹吗?
一节课的胡思乱想都是白费,夏致看了一眼岑卿浼,嫌弃地说:“僵尸打开你的脑子,失望地走了。”
岑卿浼笑了笑:“这句话我听过,你就是讽刺我大脑空空嘛!”
夏致摇了摇头:“旁边的屎壳郎,笑了。”
岑卿浼嘿嘿一笑:“那只屎壳郎不就是你呗!”
不愧是岑卿浼啊,当屎都要拉上夏致。
一般情况下,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都是基础性的,上课稍微听一下都能做出来,关键是公式的变通和应用。
夏致做到模拟卷的时候,后面的大题思路很卡。
果然一个周末的突击是不可能立刻弥补他之前落下的课程。
晚上九点半,夏致本来想就此放弃,早点睡觉。
但一躺下,想起叶粼说过,要看他的表现来决定周末是不是带他去南城大学,他觉得自己还是要积极主动一点。
他拨打了叶粼的手机,听着正在接通的声音,夏致没来由有点儿小紧张。
随后又觉得自己有毛病,叶粼又不是小姑娘,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
当叶粼的那一声“喂”响起的时候,夏致的心尖儿都给拽起来了。
“那个粼哥,你有空吗?”
“有啊。怎么了?”
隔着手机,叶粼的声音很柔软,夏致从耳朵到心头,莫名痒痒的。
“我有大答题做不出来。”
“哦,那你加我微信,拍照发来给我看看。”
“好。”
这一次,是夏致主动加了叶粼的好友。
他刚把照片发过去,就看见叶粼发来一条信息:小样,还不是要加我微信好友。
夏致几乎可以想象他调侃自己的语气,立刻回了一条信息:上次是我手滑。
紧接着夏致开始怀疑,难道叶粼是为了报复他,才发短信让他大中午跑去公寓拿他准备的礼物吗?
转念一想,那怎么可能……叶粼又不是闲得蛋疼的人。
没过多久,叶粼就回了电话过来,他没有一步一步教夏致做题,而是引导夏致思考的方向,还给了几个知识点,让夏致回去翻翻从前的课本。
此时的叶粼,是躺在自己大学宿舍的铺上。
寝室是四人间的,其他两个人都去自习了。q大可不是一个放任自由的地方,不好好学习很有可能拿不到学位。
剩下的就是在铺子下面的小书桌前看书的陈嘉润。
等到叶粼把电话挂断了,陈嘉润忍不住开口说:“叶粼,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温柔贤惠善解人意了?”
“我平常不是吗?”叶粼问。
“得了吧。我问你点什么,你回答过我吗?你又假装纯良,在那里骗谁呢?”
“我没装啊,我一直很纯良。”叶粼笑着说。
“呵呵。”
陈嘉润满脸的鄙视。
“嘉润,下周和南城大学的练习赛,你不参加吧?”
“我目前还是伤残人士,去了还要被一堆人关心我的复原进度,算了吧。”
“那我就让那个男孩子替你比赛了啊。”
陈嘉润立刻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叶粼的床边,用力晃了一下。
“我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找人代替我了!你有没有人性啊!”
“对你,不需要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