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酒家,有酒就说明有水。
中午大伙听田大夫说那小溪里的水不怎么干净。喝了很有可能会得病,大伙吓得不轻,只润了润口,不敢多喝。这会有了人家,就能敞开肚皮喝了。
大家欢天喜地,一个个也都有了劲儿。
许文仲笑道,“去年我们经过这儿的时候,喝过他家的酒,味道真是不错。这家女掌柜特别好说话,咱们进去借宿一晚吧。总比露宿街头要好多了。”
族长听着直皱眉,什么人会在这荒郊野岭建房子呢。而且这儿离山不远,就不怕山上的猛兽下来撕了他们?
“她一个人住?”
“不是,夫妻俩开的店。”许文仲笑了,“她男人不爱说话。都是女掌柜招呼我们。”
大家松了一口气。
到了茅草房,从里面走出一个弱柳拂风的女子,热情招呼他们进去。
许文仲上前跟她打招呼,“女掌柜,可还记得我们。去年我们在这儿投宿过。”
女掌柜细细打量他们,连连点头,“对对,快请进。”
许文仲跟女掌柜商量借宿一晚的事,女掌柜一口答应。
江舒涵看这女掌柜病奄奄的,给她介绍田大夫,“这位是郎中,女掌柜脸色似乎不大好,可是哪儿不舒服?”
女掌柜微微一愣,捂着胸口直叹气,“小妇人近日身体欠佳,就不劳大夫了。”
江舒涵囧了一下,这意思应该是月事来了吧?
江舒涵便也没再说话,女掌柜示意大家进来,“你们要喝酒还是吃饭?”
江舒涵看向田大夫,他冲这女掌柜笑道,“我们先喝酒。”
女掌柜点头,进里间喊了相公。
不多时,出来一个与她年龄相近的男子,身材壮硕,一看就是猎户出身。
他从里面拎出一桶酒来,斟满后将碗扔到他们面前。
他动作娴熟,碗几乎是从桌上飞出去的。又因为用了巧劲,碗一丝不差落到众人面前,碗里的酒一点都没洒出去。
小孩子们看得眼睛都直了,纷纷拍巴掌叫好。
男掌柜不苟言笑,只淡淡道,“客官们慢用。”
眼见他要转身进屋,江舒涵叫住他,“你们这边可以蒸干粮吗?我们想借锅一用。”
男掌柜看了她一眼,硬帮帮道,“随你们。不过你们得自己上山提水砍柴。”
江舒涵笑了,“那当然。”
等人进去了,田大夫已经用银针试过毒,冲大伙摇头,“可以喝。”
大家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要验毒。
江舒涵将自己那碗分给两个儿子喝了。
这古代的酒其实跟水差不了多少,度数还没有劣质酒高。江舒涵不喜欢白酒,她更喜欢红酒,甘甜味美,还可以美容养颜,缓解身心压力,改善睡眠质量。每当她累极的时候,总是喜欢喝一杯红酒,然后很快就可以入睡。
喝完酒,壮劳力们全部上山砍柴挑水,女人孩子留下来歇息。
等他们从山上回来,女人们开始蒸干粮,往水囊里灌凉白开。
这一折腾,眼见着天黑了。
大伙商量在这酒家住一宿,明儿早起赶路。
这酒家没房间歇息,他们就坐在凳子上趴着,凳子不够,就在地上打地铺。总归比睡在荒郊野岭来的强。
大家赶了大半天的路,累得筋疲力尽,很快鼾声四起。
江舒涵等大家睡着溜进空间。
这是她的小公寓,四十平,在寸土寸金的江城,二十六岁的她打拼了四年才终于买下这处属于自己的小窝。
以前她的小公寓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现在小公寓已经被她堆满,东西摆得到处都是。
吃的,喝的,用的,将客厅挤得满满当当,连块可以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她太累了,根本顾不上收拾。江舒涵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有一天居然会身处垃圾堆,却不想着收拾,而是直奔卧室睡大觉。
她真的太困了,眼睛累到睁不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
江舒涵没想到自己竟梦到那个渣男。
她和渣男谈了三年恋爱,原以为情投意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组建一个新家庭。
没想到在他生日那天,那个渣男劈腿,被她当场逮到,她直接甩了他一耳光将他踹了。
过了没几天,媒体上到处都是他结婚的消息。
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江舒涵差点气成一条河豚,将他们旅游时,从酒庄买回来的红酒直接扔进垃圾筒。
江舒涵眼睁睁看着,那个发泄过后扔旧觉得不解气的自己喝了半瓶白酒,躺在沙发上醉得人事不醒。
她将垃圾筒里的红酒拿起来,那渣男踹了也就踹了,红酒有什么错呀。花那么多钱买的,扔了多浪费。
她打开红酒,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没开始喝,沙发上的自己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竟没觉得对方诡异,反倒为了那瓶红酒争执起来。
上半夜江舒涵几乎在争吵中度过,下半夜才慢慢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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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物价不合理,你认为多少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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