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轲:不过,我们这样互送盟主,会不会给人一种基佬的感觉?
钟狂:不会啊
钟狂,大家都支持你跟苍殊,我不能当小三
城轲:……
大神跟他的土豪读者,光是这九个字,钟岚就能脑补出一篇二十万字起跳的耽美甜文。
于是,不等论坛里欢快蹦达的黑子们反应时间,城轲大神文下又多了一条闪亮亮的打赏。
[打赏]天花乱坠,感动涕零,先生之才当受此赏!
来自钟狂
城轲忠实粉丝太多,光是打赏一个盟主并不足以让她上他的粉丝榜,不过光是这个id,就足以让读者们进来评论顶贴了,读者们互相表达友爱,叫对方的作者都是一口一个哥字,气氛融洽。
两人不和的传闻,不攻自破。
[网文江湖]恭喜超级新人成功抱上大腿
[网文江湖]我服气,怎么哪里都有这个人啊,城轲新书不看了酸言酸语仍有不少,恼羞成怒迁怒城轲的也有。
但是真喜欢城轲或钟狂的,都不会再去因为排名榜来挑事,两方版主得到作者授意后,有意识地进行控评,避免有闲人来趁机反装忠,搅浑水。
城轲读者基数大,他说话,比数十个不喜欢钟狂的人在论坛上嘀咕嘀咕都要管用。
他表态后,两人作品讨论区里,都是一片和乐景象。
只不过,对两位作者而言,这些只是插曲中的插曲,算不了什么,已经过了为这点风评而面红耳赤的阶段。
钟岚现在最在意的,是自己小说的版权问题。
现在是网文界的混沌期,许多合约都尚未经历‘聪明人’的钻空子而变得苛刻严格,尚在互相试探底线。
其中坐稳了龙头大佬位置的终点,更是仗着自己家大业大,作者跑不了——它都不需要像晋江那样签人签五年来绑定作者,它平台牛逼,作者离了它收入得大缩水,想过好日子,不得乖乖听话?于是合同上狮子开大口的事,并不罕见。
她两部书的电子版权都在终点手上,和其他作者一样,没红之前,没谈判的资本。
ip热尚未兴起,影视和衍生的版权都还在自己手上。
但是,等白金约来了就不一样了,白金作家很有牌面,但是合同也同样苛刻,将作者的网游影视改编权直接要走了,而且打一棒不给好处,等于直接欺负你,能走么?不能走,就签,不签可不是当不当白金作家的问题了,等于不接受终点的橄榄枝,不是自己人,为什么还要培养你?
到时候榜单不再紧着你,冷待一下,没有多少作者能收得了。
放眼过去整个终点,钟岚猜测,恐怕只有城轲这个等级的大神才受得住,小神是最先投降的,毕竟不是光脚的小透明,一家老小要养,再不甘心也只能认了。
这场战争,早晚要打响。
在钟岚旋开柠檬水瓶盖的时候,城轲又发了两条扣扣消息来。
城轲:作为盟主的答谢,跟你说个事,你要是不信的,听过就算,不用放心上城轲:不要乱卖自己的版权,小说影视还是网游都好,跟编辑关系再好都不要轻易松口闻言,钟岚打了一个激灵。
一句话,带出了她蹁跹的思绪。
她重生回来,知道这件事的大概年份和发生经过,城轲作为超级大神对她说这话,让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上……对埋头写文的作者而言,真是再珍贵不过的嘱咐了,毕竟不少大神初期都在版权问题上亏过上百万千万的钱。
‘你知道些什么吗?’
刚打出这一句,钟岚又删掉了——恐怕不方便问得太深入,她再套情报就是不识趣了。
其实也不必深问,城轲收到了消息,那距离上面撕破脸,应该不远。
钟狂:其实我也早有准备。
第70章
早有预备。
这话, 钟岚说得牛逼坏了, 简直想叉会腰,但其实没多厉害。
之前做的预备工作, 是每个作者都在做的事,只是她做得更拼罢了——努力码字,努力创作一本大火的书。在半年内,从‘有点天赋成绩的新人’蜕变成‘能稳定写出火书的作者’, 加上上一次在三江访谈展现出的号召力和人气,她已俨然跻身小身行列。
在这年代,成神的门槛低, 得到话语权的速度更快, 甚至有成神即有版权一说。
不是因为这时候的资本家尊重作者, 尊重版权。而是几个资本家没谈拢, 互相竞争角力中,大神作为谈判资源, 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新的一个月, 新的月票排行榜。
上个月的胜负已成过去, 加上争得最厉害的两位作者互砸盟主, 没有可让八卦群众发掘的劲爆新闻, 顶多讨论一下钟狂跟城轲背地里是否做了什么交易,以及文坛抱大腿现象。只不过,说这种话的, 往往会被嘲——‘要是城轲愿意认识你, 你还能摆出这副清高的嘴脸么?’以及‘说不定钟狂加你好友, 你就立刻一口一句狂哥了。’
可见,钟岚在读者和同行眼中,都已经是小有成绩的作者。
无事可扒,最大的写手论坛[龙堡]也是风平浪静的。
大部份时候,这类论坛都不如外人想象的,除了撕逼酸人就没别的事干,在没有大新闻出来之前,大家都在谈论哪个网站福利好,最近谁谁的成绩不错,问上架订阅多少算合格,谈谈自己的写作历程。偶尔,还有被网站或编辑坑了的作者上来战斗,要借助论坛的人流给自己讨回公道。
在忙完所有事之后,刷论坛亦是钟岚消遣减压的途径之一。
只不过,平静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太久。
城轲一暗示,钟岚就知道,上头已经风云暗涌,只是还没闹到明处。
第一学年结束,七月暑假开始。
暑气顺着猛烈的阳光,浸泡着整个s市,靠海的城市天气一热起来,那灼热的空气像水蒸气,粘乎乎地捂在皮肤上,一边流汗,一边被蒸回去,行走于大街小道,尤如置身蒸笼。恍惚间,会以为自己是一只盐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