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宇看着泪流满面的璇清帝,上年扮过他的肩膀,“皇上,别说了。”
“皇兄,你别拦我,我要说。”
“皇兄,你只知道她失踪了,却不知道她是受人迫害中毒后才失踪的,中的毒就是冰珀,我当时恨极,但是皇兄你知道,那个时候咱们都没什么实权,想要追查犹如大海捞针。可怜她怀着我骨肉,就这样不见了,呵呵……不见了。”
璇宇似乎是第一次知道失踪的皇后中了毒,还怀着孩子,璇清帝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响在耳边。看着这样的弟弟,心如刀绞,是他太懦弱,没有保护好弟弟和他心爱的女子,连同孩子也一起消失了。
而璇清帝又何尝不是这样想?虽然现在贵为帝王,但是连心爱的女子都没保住。
“皇上是说,当年皇后娘娘失踪的时候怀着身孕?父皇怎么没说呢?”
“父皇?父皇那个时候怎么会说,皇家丑闻啊,昭告天下不是也说皇子侧妃生病而亡么?皇家,哪里容得下那么多人情?”
宋才坐在一旁,不禁感叹,都说皇家无真情,可是面前的帝国两位最尊贵的人却都是情种。可是他听了这个秘密真的好吗?
“皇兄,忍了这么多年,我突然不想忍了,我要一查到底,看看当年是谁迫害了雅儿。”
“皇上打算如何,臣弟万死不辞。”
“皇兄,木雕是西辰进贡的,这条线你就帮我查个清楚。宋才,你身边的云世忧似乎对毒术钻研的透彻,让她尽力研制出解药,朕有重赏。”
“臣(宋才)遵旨!”璇宇和宋才起身领旨。
璇清帝摆摆手,“罢了,坐吧,宋才,璇铭府上这几日有什么消息吗?”
宋才摇摇头,“不瞒皇上,我们身边可能出现了内奸,南轻夜跑了,璇铭似乎也有所察觉,近来没什么动作。”
“南轻夜跑了?”璇清帝明显不悦,他本来想直接抓了南轻夜,是璇宇说要放长线钓大鱼,“皇兄,这就是你说的放长线钓大鱼?”
宋才深切地体会了一把伴君如伴虎,刚刚还和颜悦色,如今就端着帝王的威严开始教训人。
璇宇和宋才只能起身告罪,“皇上息怒。”
“皇上,是臣的过失,如今璇樾到南墨的路上,沿途挑了很多暗桩,也抓了一部分人,正在审讯,相信不出几日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璇宇看着宋才要开口,连忙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宋才刚刚强制让璇清帝撤销爵位封号,璇清帝没有责备,但是并不表示他心里舒坦。现在更不能出别的差错,即便他们关系好,但是毕竟君臣有别。
璇清帝挥了挥袖子,也知道自己刚才过激了,“罢了,皇兄,宋才,这些事儿就交由两位了,朕希望看到满意的结果。”
“是,皇上。”
送走了璇清帝,宋才松了一口气,万恶的皇权社会啊。
璇宇靠在椅背上,看着宋才,有些无力,“如今没了爵位,又将太后和璇凝得罪个干净,你说说你到底想干嘛?”
“以前没什么头衔不是也过的挺好,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宋才无所谓地耸耸肩。
璇宇瞪了他一眼,“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打算瞒着本王?”
“别在我这端王爷的架子,不过计划么,是有那么一点儿,只是现在还不行,等我把璇铭的事儿搞定了再说。”
“懒得管你,给你,我走了。”璇宇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扔给宋才,转身离开。
宋才低头一看,宫廷秘录啊,不知道璇宇什么时候弄来的。
云世忧看着宋才慢悠悠进了玉琼苑,哭丧着脸跑上去,“公子,都是我不好,把你侯爷的爵位都弄没了。”
宋才被云世忧的表情逗笑,强装严肃,“既然把你家侯爷我的爵位给弄没了,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云世忧抓着宋才的衣袖差点哭出来,听到宋才的话,扬起脑袋睁大眼睛,“什么?”
“我说,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云世忧眨了两下眼睛,松开宋才的衣袖,飞快的往后一蹦,“啊,公子,这是程盼儿托我给你的信。”
宋才接过,没打开,直接揣进怀里,依旧盯着云世忧。
“呵呵……公子,我还有事儿要忙,先走一步。”撂下一句话,转身施展轻功就要离开。
宋才看着云世忧长长的睫毛在眼前忽闪忽闪的,好像挠进了他的心里,这时候怎么可能让云世忧全身而退。
知道云世忧要跑,宋才飘身上前,一把将云世忧拽了回来,直接揽进了怀里,看着怀中女扮男装的少女第一次有着惊慌失措的模样,宋才心情甚好。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是侯爷的爵位,算算吧,折合多少黄金白银?”
云世忧听着宋才清润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轻吐出来的温热喷在自己颈后,登时脸颊通红,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云世忧抬起没被压着的手,捂着胸口,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这种感觉太异样,让她有些惊慌失措,连自己会功夫能够轻易将宋才推开都忘记了。
“公……公子,你……你放我下来,咱们再好好算。”云世忧说话都开始磕巴。
宋才轻笑出声,将怀中的人放了下来,心里暖暖的,即便在这冬日里,依旧觉得从未有过的温暖。
云世忧更甚,她觉着心里有一团火,哪里还能觉着冷。
宋才虽然将人放了下来,但是拉着云世忧的手可没松开,“这地方风大,我们进屋好好算。”
宋才只顾着逗弄云世忧,全然忘了整个玉琼苑周围全是自己布下的暗卫。
暗卫一号:公子喜欢上云世忧了?
暗卫二号:八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