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霖王救天下,救朝廷,救我,速速回汴。】
汴字仓促的几乎不成样子,若不是笔画不多,寒敬之根本看不出来。
“这难道不是让您取代暴君,建立新政么?袁清风死了,就是被皇上杀的。”肖锦书拿起草纸,稍稍有些嫌弃,这大人贪了不少,人倒是挺抠,一张宣纸也要不了几个钱。
“袁清风是死了,你又怎么知道,不是这封信让他死的?”寒敬之蹙眉,仔细端详着一行字,在数月之前,他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这么认真的看这封密信。
“您说皇上知道他谋逆?也知道您谋逆了?”肖锦书心里突突,这个不好办了,他们的大批军队还在边境,汴州仍然是皇上的地盘,更何况还有赢裘裴钰等人,十分难对付。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皇上早就把我杀了。”寒敬之顿了顿,继续道:“我怀疑袁清风一直被人监视着,所以才在草纸上写下这封信,神不知鬼不觉的托人送与我,但因为什么突发事件,让监视他的人察觉,所以他与侄子在内务府捞油水的事情才被捅到皇上面前,皇上果真如传说中那么决绝,让袁清风残忍的死在了狱中。quot;
“为什么要监视朝廷大员?是谁做的?又监视了多少人呢?”肖锦书百思不得其解,他虽有济世之才,但到底在边境惯了,思虑的都是排兵布阵这等事,对于人心算计,朝堂阴谋倒不是很在行。
“不知道是谁,不过不管是谁,大约都会有所行动了。”寒敬之叹息,朝堂被这个人摆布这么多年,他和父亲竟然一无所知,真希望这时候父亲回来,帮他一起将皇上身边的阴谋铲除。
“那...王爷是不打算主持大业了?”肖锦书问的委婉,但心里却大约有了底。
“你知道袁清风为什么想我回去么?”寒敬之问。
“因为王爷有勇有谋,可以扭转大局。”肖锦书不是故意拍马屁,而是诚心的,汴州第一才子,这些年可没出过第二个。
“或许可以这么想,这个人实在是太厉害,恐怕普天之下只有霖王府,敬阳军,和我师父所代表的上三门的势力,才可与之相抗。”寒敬之轻笑。
肖锦书听罢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有人可以和霖王府相抗,而且这个人就藏在深不见底的汴州朝堂之上,深不见底,他第一次这么形容那个原本他不屑一顾的乱七八糟的朝廷。
“我们要掺和进来么?”肖锦书小心的问道。
“我们不得不掺和进来了,从袁清风给我们写这封信开始,要是原本这个人还没注意到霖王府,那知道袁清风的求助之后,也会想办法铲除霖王府的。”寒敬之将袁清风的信函收了起来,那只晕头转向呆若木鸡的毒蛇也被下人带走,茶杯里的骨粉用火炙烤,直到烤成烟灰,洒在王府的垃圾堆里。
“他们会怎么对付霖王府?”肖锦书临走之前,问了寒敬之一句。
“如果我们费尽心思的篡位,不就是鹬蚌相争么?”所以千万不可打谋权篡位的主意,要与皇上同心协力,抓住那个搅乱朝堂的人,寒敬之目光中带着拳拳诚意。
肖锦书:“......”虽然这样说得通,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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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机这段时间也没闲着,除了每天练练跳绳,看看小黄书,又多了一件事,摆脱球妃的骚扰,这位球妃真的是让他开天辟地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烦的脑仁疼。
自从那次球妃没认出皇上的模样,自己宫女还冲皇上大呼小叫,球妃就魔障了,她总觉得自己玩了,自己家完了,一切一切都完了,皇上早晚要办了她,特别残忍。
球妃娘娘每时每刻活在被鸩酒,白绫,铡刀弄死的恐惧中,于是她愈加殷勤的冲皇上献媚,每天像堵小学生收保护费一样堵着皇上,吓得皇上每天神经兮兮,小心翼翼,一看到她的影子转身就跑,丝毫不带犹豫的。
萧夙机郁闷的挠头,连豆豆做的鸡尾酒都喝不下去了:“豆豆,朕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妃子?”
豆豆惭愧的低下了头:“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球妃写的那么重要,给她那么多戏份,不然垃圾同人文作者大马哈鱼也不会让她留在皇上身边,毕竟这是个耽美小说,可球妃是女人啊!女人是一定要炮灰的,但炮灰的同时必须要给男主们造成感情上的缺憾,坎坷,创伤。
“跟豆豆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球妃是你介绍给朕母后的?”萧夙机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