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有些急了,她用手狠狠的拍了哑巴一巴掌,愤怒的嗔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兵小卒也就算了,单单是两个滑头,他们一看事态不好一定眯起来了,说不定找都找不到,留下永远都是祸害!”
哑巴有些丧气,硬生生挨了刘大娘一巴掌,不吭声了,他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了,这一巴掌是小,说不定到了上头连命都没有了。
“继续说!”刘大娘擦了擦汗,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哑巴又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写道:“我到敛血山庄的时候,他们不在,我赶去莆田寨,他们已经不知所踪,连莆田寨都被官府查封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官兵巡逻的声音,刘大娘赶紧用身体遮住烛光,两个人齐齐定在了原地,只等门外脚步声远去,才轻轻出了一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刘大娘问道。
哑巴迷茫的摇了摇头。
刘大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冷静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哑巴再次摇了摇头。
刘大娘心中有了谱,也不像方才那么紧张,她吹灭了房内的蜡烛,拉着哑巴坐在床上,细细的嘱咐道:“这件事不要说,相信上头也查不到,这两个家伙属耗子的,跑的比谁都快,肯定不敢再露头,等事情过去了,也就没事了,至于你耽误的这几天,就说在我这里和我叙叙旧,我头发长见识短,拉着你不让你离开,你没办法这才多留了几日,以咱们俩的关系,上头也不会怪罪。”
哑巴感激的点了点头,浑浊的眼里渐渐有些湿润。
刘大娘抚摸着他苍白的发丝,心中恸痛:“这些年苦了你了。”
深夜的风越发的凌厉,积雪将最后一丝余温泯灭,厚重的天空中看不到星辰,连一丝刺破黑暗的希望都没有,好在百姓们都沉浸在睡梦之中,明早起来,便又是银装素裹的一天。
“压十文钱,蒋大人是大头朝下进去的。”暗卫甲道。
“我压二十文,蒋大人是脚朝下。”暗卫乙道。
“我三十!就是头朝下!”领头道。
萧夙机略微思量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斗地主黑洞暗卫:“这位英雄觉得呢?”
斗地主黑洞暗卫琢磨了一下:“应该……是头朝下吧,因为我跳水都是这么跳。”
“那朕压脚朝下,压二十两。”萧夙机从霖王怀里摸出二十两银子,啪的拍在桌子上,特别胸有成竹。
斗地主黑洞暗卫:“……”这么利用我,我是会伤心的!
寒敬之瞥了瞥暗卫们用门板画的简易赌桌,建议道:“先收起来吧,我感觉到蒋一白的内力了。”
过了不多时,房门一响,蒋一白瑟瑟发抖的从门外进来,一瘸一拐,嘴唇发白。
暗卫们手忙脚乱的将门板扣在了地上!特别迅速,保证蒋大人一个字也看不清!
蒋一白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怪,不免疑惑道:“你们在干嘛?”
萧夙机将自己的二十两银子扯了回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答:“在斗地主。”
“这么多人斗地主?连寒兄也参加了?”简直不可思议,还以为这种浪费时间生命和近前的游戏,寒兄一定不会参与呢。
“这都是小事,蒋爱卿不如说说你的经历?”萧夙机强势转移话题,毕竟大家都等着呢,只要一出结果我们就可以收钱了,十分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