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机拼命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那武功朕是跟谁学的来着?”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踩着雪地咯吱吱作响,北极仙翁单薄的长袍拖在地上,像是和雪融合在了一起,身后跟着沉默的天玑道人,再经历了殊死搏斗后,他显得平静的多,只是几天没有染发了,发根有些发黑。
“你,跟我到密室去。”北极仙翁指了指萧夙机。
天玑道人在身后奚落道:“人家是皇上,你不跪下磕个头?”
北极仙翁嗤笑:“我还是你师父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叫我爹么?”
天玑道人挑了挑眉,手腕一抖,折扇又要出手。
北极仙翁用手掌一推,破了天玑道人的力道:“你就喜欢跟我犟。”
天玑道人咬了咬牙,这才慢慢将手收回去。
萧夙机坐在寒敬之的腿上老老实实看着,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自然了,这才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师父答应了他什么?”
天玑道人望了望天:“没什么。”
北极仙翁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低笑。
寒敬之皱眉,总觉得聂卿洋洋得意,他师父在吃亏。
“朕会觉得愧疚的。”萧夙机不忍的叹息一声,从怀里摸出雪花膏,仔细看了看交还给天玑道人:“这是没用的那瓶,师父还是留着吧。”
天玑道人就像碰到了蝎子一般,甩手扔出去好远:“为师用不着。”
北极仙翁眯着眼睛看那一道熟悉的小瓶子,喃喃道:“你送他们了?”
天玑道人冷笑:“管得着么你,我想给谁就给谁!”
北极仙翁又看了看寒敬之和萧夙机,在他们俩身上反复打量,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你们拿这东西干什么了?”
全场诡异的静谧。
萧夙机害羞的低下了头。
寒敬之嘴角抽了抽,想着是不是和北极仙翁疯狂的打一顿。
最后还是天玑道人忍无可忍,用折扇指着北极仙翁的背影道:“龌龊!”
北极仙翁转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天玑道人冷哼:“你送本尊的东西,心里没数么!”
北极仙翁幽幽从怀里掏出一瓶雪花膏,精细的白瓷瓶,乳白色的磨砂口,他一把拔掉盖子,往嘴里倒了倒。
“这是北极雪莲花的花蜜,舒筋活血延年益寿,给你疏通胸口郁结,治疗旧疾的,你以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