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饶是那他走遍花丛,也不禁为之神夺,桃花眼水汪汪的一潭,象是随时都会溢点什么出来似的,俯下头,感到少女的抗拒,便松开对她的钳制,微笑道:“我的好弟弟,你怎么把官兵领进了家中?你娘子都急死了!刚刚出去寻你去了!”

大东早已一脸受伤:“莫公子,你可没说你成亲了呀?”

“哦,这个呀!没事!”沈清回身,露出无所谓的神情,

“我可以两边跑的。”

“两边跑?”

“嗯!”沈清很认真的样子,

“我在娘子这边做初一,在你们爷那边做十五,两不耽误。不偏不倚,谁都不吃亏,岂不甚好。”

大东见惯了豪放之人,但这么直接的却少见,跺着脚,气急败坏地喊着:“公子,我家爷不会同意的。”

“那怎么行,你可是允诺了我金银珠宝,荣华富贵,绫罗绸缎的,我早已决定为了你的家公子,放弃男人的尊严!你们可不能食言!”沈清睁大澄澈的眸子,闪着幽暗的光,仿佛大丰只要吐个不字,就扑过去咬人。

大东何曾料到,事情会如此复杂,他抓狂地揪着头发,“莫公子,这事挺难办的,我要回去请示爷,看他的意思。”

“怎么可以这样,我都不介意了,你们不能糊弄我开心了,再让我从高处跌下来,不带这么玩人的。”

“话不是这样说,姑娘,你容我个空儿,我只是个下人,不能为主子拿主意。”

“那……那好吧!但你说过的,为我美言几句。左右我娘子都不怕,你家爷也不要有想法,不要有心里负担,世族中人更应该心胸宽广,做事勇往直前。”

说完这些话还问那个桃花眼男人要了纸和笔,说要写封信,让大东转交给二公子!沈清郑重其事地把信,折好,递给大东:“记住,二爷亲启!”

大东有些受不了,这公子上车之前还大义凛然,怎么一下子态度转变那么多?他没想到遇上这样情况,一刻都不想多待,回到马车上,指挥他那些官兵离开了。

沈清笑盈盈地望着消失在夜幕中的马车。 “太好了,雕儿!我们回家啰。”她刚说一句,面前人影一闪,绝美男人近在咫尺,眼瞳闪着一抹邪恶,嘴角挂着不屑:“姑娘想过河拆桥?”

“我不是说了吗,江湖救急!而且说起来你也不算吃亏,你看这么大排场来你们家,你多有面子!是吧!”

听完沈清的话,金无缺又好气又好笑:“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啊!——帮你一场,不会连句谢谢都没有吧?”

沈清绕开他,走了两步,回身眨了眨眼:“那好,谢谢你!再见!”才讲完,又补了一句让男人气急的话:“还是不必再见了。”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

“这女子倒引起了我的兴趣。”金无缺双手叉腰,他就不信,世上还有自己搞不定的女人!王员外那个抵债的女儿开始时候也是一副贞洁烈女模样,但经过他几日的调/教,不也化成了春水。

女人,都是那么回事,只要有钱,有“本事”到最后都得屈服投降! 男人脸上闪过冷笑。

离开柳树胡同的坊门,沈清迅速找了一辆马车 ,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今后行事可要当心了。 沈清的新家住在安庆胡同,与柳树胡同隔了几条街,拐来拐去,回到柳府已是三更天……

她刚下马车,早已等在门口的心急如焚的几人就围了上来,柳五娘红着眼眶,拉着她仔细的打量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才急忙把女儿拖进院门……

将军府

大东畏首畏尾地进了门,在门口跪下去。

“事情办得如何?”李凌寒斜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奴才没找到那位姑娘。” 现在大东后悔的巴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竞然连男女也分不清 !

“出动了这么多人力,在长安城,找个人很费劲?”

“爷,本来这事就是秘密打听了,大家都不好施展手脚,所以……”大东话没说完便低下头。

李凌寒不知是笑,还是气,唇角微微勾起,看在大东眼里,更觉害怕。

“奴才再派人去寻找那位姑娘的下落。”

李凌寒自行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姿势自然流畅,透着贵族的优雅。 “柳树胡同……”提起这事,大东有些羞愧,他怎么一时迷糊,让个小丫头给糊弄了?

大东记得那日回府,一一禀报后,王爷当时阴冷地眼神,能杀死他。“她穿了一件白衣裘皮的斗篷,手上有一根上手翠玉的笛子……,你竟然说她生活贫寒,家里开当铺的,而且要歇业了,正转行卖大头丸?”

“爷,不是大头丸,是跌打丸和膏药……”大东当时纠正着,却吓白了脸,原谅他失了判断能力,实在那丫头的演技太好了,将他蒙骗过去。

“那家里还有她兄长,还有她娘子?”

“嗯,莫公子是这么说的,他还要跟您和他娘子初一、十五两边过……”

啪!李凌寒那日踢翻了桌案。

“你脑子让狗咬了,既然他有娘子,两人感情还如此之好,怎会在大晚上的,却独留娘子独自在家中?”

“……”大东明白是被蒙骗了,一时也说不出话反驳。 那莫公子,不!是那 位姑娘太会演戏了, 换了谁都深信不疑。

唉,世上怎么有这样邪恶的女孩子。 “奴才前日派人去柳树胡同查过,那户人家已经人去屋空,周围邻居说从来没见过那位姑娘,就连她兄长也是从别处迁居来没几天,但现在却不知哪去了。”

李凌寒又饮了一口茶,唇角微闪着冷笑,将空杯丢在桌上。

“滚出去!” 大东如临大赦,磕了头,倒退数步,再转身离开。

李凌寒瞳幽深地如同山间寒冰!再次拿起了那张纸——“若是不相欠,岂会再相见?若是不相见,那便不相欠!”

李凌寒微微勾起唇角——字写的真丑,怕是七岁孩童的字都比她漂亮些!“好一个若不相欠,怎会相见?……好一个莫文!好一个莫问!”

李凌寒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知道那女孩的行踪!冷寂了多久的心,又突然间澎湃了起来,控都控制不住……

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吧!再过上些时日就会好的……再过上些时日,自己的心又会像古井水一样,无波无澜!

李凌寒自嘲地笑了笑,便起身将那页信放进了书柜里,脑海中又想起了在飘香楼的一幕——

“什么要求,讲来听听!!”

“我暂时还没想到!以后咱们如果能见面再向你讨——若是永远也见不着了,那更好!——咱们就两不相欠,各自逍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