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秀秀赶紧将衣服叠在一边,道,“少夫人不喜欢,我拣起来便是。”

“等等。”路尹尹拿过那一套衣服,放在软蹋旁,默认了要了那一套穿了和没穿一样,能凸显身形的夏季房内服。

秀秀也没多问,她只继续收拾衣服,为了缓和一下这粉色肚兜的尴尬气氛,她的话题一下就说到了晋喻身上,“听张嬷嬷说侯夫人在世子小的时候把世子当过女儿养过一阵子,给世子买了好多好多漂亮的小裙子,每天都把他打扮得像个正儿八经的大小姐。”

路尹尹眉毛挑了挑,来了兴趣。秀秀接着说,“不过后来世子开始练武了,他有天哭着回来说因为他穿的是裙子,跑不过其他小孩子,哭得太伤心了,侯夫人就没给他再穿过这些衣服了。”

秀秀接着挑拣着衣服,路尹尹沉默半晌不言语。堂堂南威侯府世子,能穿着小裙子去练武的吗?要是他穿裙子跑得过人家,他是不是不打算换了?

“我这是嫁了个夫君还是娶了个媳妇儿?”路尹尹已经没眼看晋喻了。

说着秀秀就从柜子里扯出一件小裙子,裙子上都皱巴巴的,秀秀兴冲冲的说,“没想到在这儿还能找到世子小时候穿的衣服,我都以为他扔了呢。”

路尹尹看着裙子点了点头,小裙子,挺别致的。

堂堂南…算了,留裙子就留裙子吧,爱怎么的怎么的。

路尹尹躺在软蹋上,秀秀收拾衣服的动作也渐渐轻了下去。她就这么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秀秀早就已经退了出去。

在南威侯府里的日子实在是□□逸了,路尹尹起来伸了伸胳膊,真是有点闲。她在房内踱步好几圈,最后又把目光锁定到了晋喻脸上。

路尹尹到衣柜里,找出一件看着最大最宽敞的冬衣,一件冬天的厚绒裙,能把人包的严严实实的。自打秀秀说了晋喻的事,她这心里就有点惦记了。

说到底还是闲来无事,路尹尹果断开始扒晋喻的衣服。她边动手还要边说,“世子,我也是为你好,指不定你被我刺激了,好的更快?”

她正在晋喻身上脱他衣服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侯夫人又拿了几件衣服过来,不过她看到路尹尹正在脱晋喻的衣裳,气势汹汹的样子,侯夫人马上退了出去。轻轻的关门,装作没进来过。

出了门她脸上还有止不住的笑意,捏了捏手上的衣服,摇着头喃喃了句,“尹尹呐。”走前还不忘为她儿媳妇做好掩护,吩咐扫洒的人说世子妃正在休息,不要去打扰她。

路尹尹好不容易给晋喻换上了那件厚厚的绒袄,自己已经累的不行。她还没来得及观赏一下晋喻的样子,自己就先双手撑床,腰身往后仰,不住地喘气。累死她了。

喘气声略大,门外路过的南威侯选择加快脚步走开。嘴里念叨着,“我这儿媳妇呐。”

路尹尹休息完了再来看晋喻,发觉他穿这衣服的效果不是很好。就是安逸太厚了,颜色也很暗,这男穿女穿一时之间她觉得差别不是很大。

晋喻又在流汗了,汗如雨下。脸红的跟个蒸熟了的螃蟹似的。

路尹尹又重复操作扒下他的衣服,却发觉他的皮肤还是很热,几乎是热到烫手。

可又不能不穿吧,那待会儿病了怎么办。晋喻脸到脖子到耳朵都红了,他这脸染上绯色居然也好看,路尹尹皱着眉头欣赏了一下世子的外貌,然后想着,有没有什么衣服穿上去不热呢?

有没有这样一种衣服穿上去和没穿差不多,但实际上还是穿了呢?

路尹尹突然回头,把目光锁定在了软蹋上那套粉色肚兜的衣服上。

她的嘴角弯弯,露出一种恶趣味的笑容。

“晋喻,我知道你听得见。我有一套衣服想让你试试,我还想把你穿这衣服时的样子画下来。要是你醒了以后和别人说了洞房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就把这画作送出去多画几份,让侯府人手一张。”

第29章 护短的侯夫人

晌午, 玄策堂内。

“回侯爷, 侯夫人的话,经查明,是路家其他两位小姐做的。”单二单膝跪地,在玄策堂内呈上装有余下抑脂膏的瓶子。

侯夫人接过瓶子,语气不善,“你详细说来此事!我到要看看她们是为何要毁尹尹的容貌!”

单二是侯爷手下的百夫长,也兼在府内做事。他两日前得了侯夫人的任务,让他去找出路尹尹脸上的毒到底是怎么来的之后, 便几经周折寻找线索,终于是找到了,便立刻回来禀报。

“回夫人,属下在路府门口蹲守, 几个时辰里,便有一个妇人来来回回好多次,行踪怪异。属下便立刻跟上去。那妇人一直把脸用布遮着, 去外面店铺置办些寻常物,直到夜半。”

“那妇人在外许久, 后来时间已晚,店铺都关门了。我上去拿住她,将她脸上的布扯下,才发现…”

“发现什么?!”侯爷问道。

“才发现那老妇人脸上遍布红疹, 与少夫人脸上的痕迹很像, 不过她严重得多便是。”单二的语气并不轻松, 想来那妇人着实让她下了一跳。

“我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稍微吓唬了她一番,她便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说出来了。”

“岂有此理!”侯夫人眼神都变得凌厉,“那妇人是谁?她可知如何解得此毒?”

“那妇人是路府的老奴,自称王婆。她的脸虽然也是红疹遍布,可她说这毒因人而异。像少夫人那样的年轻女子,稍微碰上点便会严重非常,可她说若是上了年纪的妇人碰上,因为皮肤原因,也并不会有多大毒性,她这只是看着吓人,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荒唐!”侯夫人越听越气,“她可有说她脸上到底是如何变成那样的?!”

单二立即禀报了从王婆那里打听的消息,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侯夫人。

南威侯先是对这类后宅之事并无兴趣,可他听着听着突然来劲了,便打断单二问他,“那王婆的意思是说,是尹尹涂了她的脸,她才变成这样?”

“是的。”单二点头。其实王婆说的时候把路尹尹的作为夸大了好多倍,她把路尹尹描述得像个索命的女鬼一般狠辣。单二做事向来简单,他直接过滤掉了那些添油加醋的话,直接说了结果。

“那倒是挺意外的。”南威侯皱着脸,苦巴巴地,“弯弯绕绕的,听得头疼,夫人你说这事是尹尹干的吗?”

侯夫人也是皱眉,不过随即又道,“尚且不知。况且就算是尹尹做的又如何,她定是有苦衷的。我不信她会无缘无故地涂那王婆的脸,倒极有可能是那王婆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夫人英明。”单二点头,“属下也有疑惑,便又逼那王婆说实话。她被我吓着了,才说到她们路家其他两个小姐故意让少夫人涂抹毒膏之事。当时王婆率先涂了一笔在少夫人脸上,少夫人察觉不对,怒极,才做出反击。”

“你这说话卖关子是个谁学的?”南威侯一拍大腿,“你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你就直接说是那个王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就行了?看你那德行。”

“侯爷教训的是。”单二低头认错。

侯夫人让他退下,她独自撑着额头,紧紧蹙着眉头,似乎很是不悦。

“夫人还在生谁的气?这事也怪不得尹尹。”

“得了,谁说我觉得尹尹错了。”侯夫人转头看他,“我只是在想,她在路府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很艰难。侯爷你不知道,当初我去路府提亲的时候,那个路老爷还想偷摸摸的给喻儿换亲,把他们那二小姐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