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出声打扰这个小姑娘,只凝神屏气地在旁等着。
熊佳嘴唇微张,连她一个玄学中人,也有些看不懂简攸宁究竟要做什么,可想到背后的寓意,她的心不由地快速跳动起来。
下一秒,简攸宁的掌心直接附在孩子的心脏处。
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股灰蒙蒙的气息突然孩子的体内对简攸宁爆射而去,可那白色的光芒不容小觑,两道能量狠狠地冲撞在一起,灰气当即分崩离析,被白芒搅碎。
而简攸宁的脸上,倏然惨白如纸。
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女人瞳孔骤缩,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宝,宝,你觉得身体咋样啊,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妈讲。”
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中,她忍不住死死抱着孩子。
简攸宁瞥见哭闹不已的孩子,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人救回来就好,她缓缓站起身,嗓音清脆,“大婶,这样的事情难保不会发生第二回,能把具体的情况和我说说吗?”
她无比确定,这儿一定有古怪。
换成其他人,女人可能不会搭理。可谁叫简攸宁刚刚出手救了她的宝贝儿子,她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我说,我说。”
“我叫牛大花,是王家村的媳妇。”
“这两年地里的收成不好,每家每户日子都过得拮据,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来山上采些野菜野果子拿出去卖,贴补家用。今天宝非要跟着我一起上山,我想着看好他就行了,没想到就在刚刚,他毫无预兆地就倒了下去。要是他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说着,牛大花的脸上浮现出恐惧之情,“这一定是诅咒,害了全村人还不够,现在连我无辜的儿子也不放过吗?”
简攸宁从包中拿出一颗糖,弯腰放入逐渐停止啼哭的孩子手中,同时问道,“什么诅咒?”
牛大花抹了抹眼泪,把她知道的一并说了出来。
王家村是周遭家喻户晓的村子,出名的原因在于村中的水田,虽然表面上与邻村的水田没有什么区别,也与其他水田同耕同种,但不论变换什么品种,王家村的水田都能够长出香稻米。
田中长成的香稻米,蒸熟后香气扑鼻,且,=不论遇上什么灾害,总是旱涝保收,米的香味也丝毫不减。
靠着这些田,村民的生活也比其他村子上的人富裕几分。
可好景不长,十几年前,这能出香稻米的田一下子变了。
田中长成的米,又硬又涩,根本就卖不出去。
这认知让靠着农作物生存的农民们各个惊慌不已,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田地,宛如晴天霹雳。
他们用了各种各样的手段调查这异状,但均一无所获,十几年过去,也只能逐渐认命。
“从那时候开始,村里无论大小青年、老人妇女,总会莫名其妙地死亡,无论是逃到大城市去,还是在家中耕作,都活不过三十岁。久而久之,就有了诅咒一说。”说话的同时,女人又哭出了声,“我的宝还那么小,怎么就轮到他了?”
熊佳微微叹了一口气,附和道,“这和我们调查出来的结果完全相同,不少师兄师姐们研究了许久,愣是没琢磨出个头绪来。简长老你看?”
她这一声长老叫得心服口服。
因为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就算简攸宁不能完成任务,已经准备起来的长老仪式也不会取消。
而刚刚简攸宁露的那一手,更是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