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再也听不下去他一本正经的解释,坚持要逃出浴桶,也不再顾及是否会被瞧见,踩着桶底、扶着桶沿站起来。眼看就要出逃成功了,可孟瑄就算肯裸奔跳江,也断断不肯将他的晚餐放走的。
一个饿狼扑食的姿势,他他倏地探出手,握住她纤细的双肩,从后面捕获了她,霸道的拉进怀中,蓄满力量的身躯贴着她的玉背和雪臀,不留一丝缝隙。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覆上了她的酥胸,孟瑄发出了胜利的笑声,比他以往哪一回打胜仗时笑得都欢愉,把他的话语轻轻灌在她的耳际:“丫头,想我了吗。”
他的声音和浊气宣告着赤裸的欲望,她感觉身后有一硬物紧紧抵着,不自在地往左挪了两分,硬物向左一分半;她又向右躲,硬物在水下摩擦着她,如影相随。
粗糙的指腹,刷过娇嫩的乳尖,她的面上早已绯红一片,胸口犹如擂鼓,一声声跳跃在他们两个人的耳际。她几乎难以呼吸,垂眸喃喃语道:“你去哪儿了,将我一人搁在这里,只言片语都不留给我。我已洗好了,我,我饿了,要去用晚膳了。”
敏锐的第六感,清楚地提示着她,自己与他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他的阳刚气息有着强烈的存在感,只凭一道灼烫的气息,就能融化她修建多时的冰雪心防。她是冰,他是克她的火。
“想我了吗。”他坚持地重复着这个问题。
她轻点了一下头,她想了他好几次。
一个点头,就足够了,至少,他不是唯一一个被那相思附骨的呆子。他扣住她的下颌,一面告诉着她,“我已杀了关墨,还带了礼物给你。清儿,我也想你,我无法迫使自己不想你。所以,想去吃饭,你得先喂饱我。”然后,低头吻住软嫩的唇瓣,以舌描绘着她的唇形。
她张大了一双眼睛,慵懒地轻眨两下,唇上的辗转热吻,以及身后臀儿上越来越灼热坚硬的物什,让她仅剩的一只瞌睡虫顷刻毙命。她扑腾出朵朵水花,却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他钢铁般的箝制。他的身躯太过强健,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在他的攻击下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被封缄的唇儿,飘出迷蒙的轻呼:“请等等、你、你先洗澡……”她企图争取一个缓刑,至少,至少让她知道他,有没有像她依恋他那样依恋她了,或者,有她的一半、一勺那么深的迷恋。
可是,随着他逐渐加深这个吻时,情欲的火花,悄然无声的侵袭了浴桶中两个人。热烫的薄唇封缄摩擦,霸道的舌尖,允遍地口内的每一分柔嫩,纠缠着她的丁香,勾惹她的回应,悉数吞下她模糊的抗议。
“兹兹——”
灯烛爆出一朵喜花,浴桶中的一对男女犹自不知,缠绕于温热的水中。
窗外江寒连绵数千里,香汤暖浴之中,她却在他怀中翻腾,被他的魔力牢牢掌握在手,再也无力脱逃。
这一次他从杀伐争斗的彼岸渡过来,没有多少做前戏的柔情,甚至都未确定过她是否为他准备好——属于他的灼热,从后方轻触她的花径,缓慢而坚定的探入。他缓缓进入她,一如火热的刃划开了安静的刀鞘。
疼痛只是瞬间,接着就是火烫与饱满,她轻泣一声,被迫容纳他的全部。在他的占有下,她半睁着迷蒙的双眼,回头看他亮到可以遮星蔽月的眸子,那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定她,看清了她每一个的反应,没有遗漏分毫。仿佛想要记忆她的每一个迷醉的神情,深深镌入记忆,永世固存。
经过他身躯的水,也同时抚过她的肌肤,她的整个身子都吊在了浴桶边上,软弱无力地求他宽恕。
他想看到她更多娇美的表情,于是换一个姿势将她转过来,让她抱住他的颈项,轻轻拭去她面颊上两滴不知是水还是泪的晶莹,为他先前的粗暴而再三歉然,温存着怀中佳人的每分每寸。不知从何时起,她已不再拒绝,手儿环住他的后颈,腿儿缠上他的腰,闭上一双眼睛,如溺水之人抱到了浮木……
良久,当她从狂喜的浪潮里悠悠退下,在他的怀抱里虚软喘息时,孟瑄才告诉她:“清儿,我已找到我穿越时空来这里,一心想要寻找的那个女人了。虽不是十分确定,但也有七分准头了。”
找到他想找的女人了?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攀附着他,感受他强壮温暖的身躯给她支撑。什么女人,是自己吗?
“她……”孟瑄吻着她汗湿的鬓发,低低告诉她,“她是宁王的姬妾,古嫔,闺名有芳,年十九。她……是我在那边坤空间里的第一个女人,我是在梦中遇上她的,当时我身不由己……”
何当归虚弱而诧异地抬头,对上了孟瑄的双眸,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孟瑄用细碎的吻安抚她的眉眼,温柔地说:“乖孩子,听我把话说完,我不想在你的面前隐藏任何秘密,所以才把这些事都告诉你——在那一边的时候,我被道圣柏炀柏给算计了,被他拉进了一场荒唐的幻梦里,又被灌了春药,说什么‘去给一名受苦受难的女孩子解毒’。我完全是被迫的,当时我整个人全然不受自己控制,一下子冲进那座玉竹楼里,做出了那些荒唐事。”
何当归目瞪口呆,孟瑄怕她不信,特特郑重声明道:“当时我受药物蒙蔽,双眼昏花,又兼被梦中的云雾缠绕,连她长得是圆是扁都未仔细看过,只记得她骨瘦如柴,胸也平的。她尚及不上你的半分好处,真的,清儿,跟你在一起才是我所愿。”
☆、第526章 觅得他的梦姑
更新时间:2014-01-17
何当归闻言如遭雷击,半晌不知身何所往,心中百绪陈杂,任凭那个男人抱着自己出了浴桶,简单沥干了水,轻轻搁在床榻上。孟瑄?玉楼?春药?他,原来竟是他……
孟瑄赤着高大精壮的身躯,伟岸如古代战神。他随意披了件细棉寝衣,然后取过一条大毛巾,一面膝行上了床为她擦头发,一面解释说:“或许是梦里不真切的缘故,我也不知是怎的,当时就对那女子产生了十分好感,待今日一见,又觉得她也不过如此,怎及我的清儿半分。”他见佳人荏弱迷惘,桃花羞面,怎么能不温存爱怜。
何当归虚软地凭他纠缠,半晌之后,她终于在心里接受了,自己前世的“梦郎”就是孟瑄的事实,只不知怎么他在另一空间中的所作所为,怎么跟她前世的遭遇是一样的。她试探地问:“宁王的古嫔?你怎能肯定就是她?”
孟瑄以唇瓣爱恋她小巧的鼻尖,微笑告诉她:“我依稀记得那女子的容貌,是她没错,只是不知为何,时间推及到如今,前后相隔三年,那位年轻一些的古嫔却反而变‘胖’了不少,胸部异常丰满,与我梦中所见不同。除了这一点有疑惑之外,余者都可以确信无疑,因为她是宁王的姬妾,所以同柏炀柏一起出现在幻梦中,道理上也是说得通的。”
何当归立刻抓住了她想问的事:“胸部丰满?你还看过她的胸?你这几天到底做什么去了,又在哪儿遇见过古嫔?”
孟瑄用手指一丝一缕地理顺她的湿发,口中调笑道:“我只是为了确认她是不是梦姑,才随便瞄了两眼,你若不喜欢,那我再多瞧你两三回,权当清洗眼睛。”说着将她护着胸口的双手剪在一处,按压过头顶,将他自己毛茸茸的脑袋枕在她的胸口,轻轻摩挲着,动作轻柔如棉,不带情欲。
“那,你跟古嫔……你们两个说过什么?”她迟疑地问。
“没说什么,”孟瑄爽朗一笑,“我对她心无一丝挂碍,她也根本不认得我,过去,原是我太痴了,竟为梦中之事牵绊了几年。往后再也不会了,往后我只守着你,清儿,你才是我真正的梦姑,跟你一处时,我的身心都说不出的快活,咱们守在一处,做一对快活似神仙的伴侣……”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至不闻。因连日来从未休息过,现在一场沐浴一场欢爱,他又得了“好枕头”,可谓沾枕即睡,睡颜还是非常像孩子,一睡着了双靥上就带点傻气的笑,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何当归被他的脑袋压在胸口,好似一条十斤沉的面口袋,压久了就有点麻,自然睡不好,想要将之推开,可孟瑄的脑袋很赖皮,梗着脖子不肯走。她只好说:“胸口压的闷闷的,肚子也空了,你霸着我干嘛,我还不困。”
孟瑄马上睁开了眼睛,扭头冲外间桌上的几碟点心茶水招手,受到召唤的它们就晃晃悠悠地飘过来了。孟瑄指给何当归看,面上又露出一种傻气而羞赧的表情来,双眸晶璨如得了新奇玩具的孩童,墨黑的色泽将人溺在其中。她第二次见孟瑄使出这项本事,心里反而不那么惊讶,却被他的神情逗笑了,“噗嗤”笑出声来,连带方才之事勾带出的一缕阴霾,也消散无踪了。
何必再去想那些冥冥之中的事,她身边有他,他心里有她,还有什么难解的谜题值得让她伤神。
她不是不想对孟瑄讲明白——可能,或许,大概,她才是他真正的梦姑,她可以原原本本地道出此事的来龙去脉,并说出当时的各般细节,让他相信她。可一旦要说明白这一点,她亦不得不将自己保存着前世记忆转世的秘密一同告诉他,这就令她有几分踌躇了,须得异日再想几回……还是现在就说?
孟瑄是个极坦诚的人,不管是第一个还是现在这个,都是跟她相识不久就把他的秘密交给她保管,她对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相公,其实我有一件事,也是时候同你……啊!”
她只觉得一个天地倒悬的抱滚,孟瑄的石头脑袋倒是从她的胸前撤开了,可是转到上面、被他推着坐起来的她,为了求取平衡与支撑,她不得不分腿跨坐在他的身上。这还不算,但见坦诚的孟瑄与他的凶器同时复苏过来,因着姿势便利,他的凶器一下子捣了进来。她还湿润着,赤裸着,让他毫不费力地得了逞。
孟瑄安然平躺着,一双大掌扣住她的纤腰。她向上挣扎两分,他再按着她坐回来,不论她前后左右的如何挣扎,他都受用无穷,还能饱览她羞窘交加的娇颜。“娘子,”孟瑄一脸幸福的表情,开怀道,“既然你说不困,那就坐一会儿吧,为夫喂你吃东西。”说着,他腾出一手,从一旁静静悬浮空中的白瓷碟里取出一块冰皮灯香酥,举高到她嘴边,“张嘴,你最喜欢吃这个。”
何当归早已烧成一尾开水里的虾子,不敢相信孟瑄一名诗书礼教教出的公子,才初试云雨就放浪至此。这东西如何还吃得下去,可她不吃,他就一直往上举着,有意无意地一下一下地挺起小腰来。
酥麻的感觉自两人的交合处弥散开来,让他们一个轻颤低吟一个闭眼闷哼。她双臂撑在他的小腹,垂下头大口喘气,他见机不可失,含笑递上点心,用眼神暗示她,若是不肯吃,那她就是还想再来几下。她勉强咬了一小口,他突发奇想地说:“这么着吃饭很不错,往后晚上那顿,咱们就避开众人,在房里边休息边吃饭,可以节省不少时间。省下的时间用来读书,日久天长,咱们的学问都可大进一层。”
“……”她被他明亮灼烫的眼神烫伤,扯过一床薄被拥在胸口,方才酝酿起的要向他倾诉自己那一段似苦还甜的身世秘密的心情,全被他一下又一下的挺腰给捣碎了。真不晓得他如此一头表里如一的大色狼,怎么会同她成亲前都还保持童子身……“唔,孟瑄,你!”
她咬唇咽下最后一声低呼,两道清泪沾湿面颊,无力地倒在他的怀抱中,意识被抽离出身体。他却还未到达制高点,自然不肯放过她,再次一个鹞鸽翻身回到上面,苦苦纠缠着业已昏迷的她。她被缠着被迫醒过来,再也禁受不住哪怕半分狂浪颠覆,于是流泪问他什么时候能结束。
此时的他周身肌肉紧绷,对她的柔弱也毫不怜惜,连她的求饶泪水也换不回他一丝温柔对待。一次又一次,他钉入她的身体,执意要领着已虚弱到了极致的她,再去攀登一回那座至高的山峰。直到他将属于他的灼烫之物,一滴不费地全数馈赠给她,他才在她汗湿的耳际大口喘气、低声密语地说:“至死方休。”